彼此的距离,不过一路之隔,我疲惫地在键盘似的斑马线上,好像走了很久,想到秦小姐就在上面等我,我满心欢喜的很快抖擞起来。
楼梯前,我激昂属望,这应该是一座八十年代前的建筑,整栋房子,除了一楼店面的灯火耀眼外,层楼之上,尽显年数遗留下的青砖和斑驳地红木窗,房子苍老的好像与门前涌动的车辆无关。
房子没有电梯,每上一楼层,转角处暗淡的感应灯,会自动亮起来,我左手便当,右手纯净水,呼哧哈哧地大步流星,赶到了红色标志醒目的七楼。
长廊的两旁,并列了一排排的房间,像是一系列出租屋,又像是宾馆客房,放眼望去,我仿佛进入了一条深长的高速隧道。
昏暗的灯光下,我踽踽地从01号房数到7号门前,枣红色房门上的锁把,徐徐发亮,锁匙插在锁里面没有拔,我知道,秦小姐这是特意为我留的,爱情就是这么随机天成,我欢天喜地地开门而入。
“秦小姐...”我猫着腰,贼一样探着脑袋。
房间里没有回音,安静的让人感受到迷离温暖的梦乡。
一张宽敞洁白的床铺,映入眼帘,微风一浪一浪地轻拂着窗前金色的曼帘,一副我和秦小姐开心地在上面打滚的画面,又一次触电般闪过脑海。
这该死的生理恶魔,像中了蛊一样,我甩了甩头发。
“秦小姐,你还没吃饭呢!我带了一些便当,你看会不会吃的习惯?”
“秦小姐...”
我踟蹰着迈前两步,妈妈耶,眼前流鼻血的一幕,几乎让我石化,这既是我生理上期待的,又是我心里上,不想这样对待秦小姐的事情。
微弱的灯光下,秦小姐正立在床头柜前,有条不紊地解扣褪衫,轻薄的连衣裙像巧克力般,滑过她诱人的肩背,瓷肌似雪,美腿纤长细嫩,宛如出荷嫩藕,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左手边,洗浴间里的浴缸,洒满了火红的玫瑰花瓣,蒸汽氤氲着灯光,像清晨的大雾一样模糊不清。
秦小姐的单人间,窒息的无处可退,尽管我兴奋的万马奔腾,但理智让我迅速地一个稍息,转过了身。
右手边的桌上摆放着老式挂钟,桌面干净,笔盒文件,井然有序,旁边是一个精致的雕花梳妆台,我赏心悦目地感叹,原来秦小姐喜欢具有年代味道的复古家私。
窗外灯火点点,万户萧疏,路上的车辆,好像乌云吞月,越来越少,夜一层比一层深。
“咣当...”挂钟响起,我回过神,重新关好了窗户。回到房间,洗手间里雾气飘飘,隔着洗手间的房门上,我好像看到了秦小姐舞动的影子。
秦小姐是我第一次心仪的女士,我不能这么没节操的对她,转过身后,没想到很快,她就接着出来了。
香衣鬓影,如玉水灵,锁骨水光性感,黑发垂于胸前,性感的酮体在薄衫下,影影绰绰,如梦如幻。
我那颗欲静还休的心,瞬间又扑通扑通狂跳起来,面对眼前的出水芙蓉,我激动的是越喜欢越紧张,整个人僵硬得像一颗木桩子。
“先生: 你打算一直这样看着我吗?”秦小姐含笑亲和,酥软绵绵。
“不是...那啥...我...我...我...”我挠了半天头,憋了一肚子的话,紧张地烩成一锅粥。
秦小姐见我吃紧慌张,她轻步窈窕,缓缓地向我靠近了几步。
“先生: 男人都一样,有一种是好色的,另一种是非常好色的,你又何必这样执着固念,今朝有缘,咋们一起共春宵,明日无份,魂散各自归,来生不做痴情人,不为情爱苦相思。先生,时不待人。”
我有点云里雾里的接不上话,秦小姐一片沐浴爱河的样子,柔软的像一枚棉花糖,倒进了我的怀里。
秦小姐颈间妩媚流转,肩头削瘦楚楚,绝色美人似莲,芳华如水涟漪,我激动若狂,浴火升华,旺盛的荷尔蒙分泌,呼之欲出,这销魂之火,烧的我瞬间失去了理智,我疯了似的狂吻上秦小姐的红唇。
这一吻天地鸿蒙,是风月?还是情缘?翻滚在宽敞无暇的床上,我的心里好像裂开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河,春潮一直不断地在伸展膨胀,欲念挑战着肉体的极致限度,就在我晕旋地快要崩塌的那一刻,仅剩的理智,顾虑和自制力,促使我推开了秦小姐。
我何尝不知道,在这个炮火连天的城市里,男人没需要,身体才不正常,但我更知道,趁人之危,是结不出纯粹的果子。
我想我对秦小姐是爱惨了!
秦小姐幽怨地看着我,“这不是你们男人,最后一直想要的吗?我现在成全你,你有恃无恐的嫌弃我了是吗?”
我为自己差点把持不住的兽欲,喘着粗气“小秦: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因为喜欢你的人,你的灵魂,才会持续喜欢你的肉体,但我知道喜欢不代表一定要占有,鱼水之欢,不过是过眼云烟,我想要好好珍惜你,我想要付出自己的真情和爱后,再接受你的回应。”
“滚...”
一声嘶哑的三重音怒吼,震耳发聩,我就像练轻功一样,不知不觉地到了楼下。
没想到淡雅可人的秦小姐,秒变河东狮子吼,女人都这么奇怪吗?喜怒无常的让人莫名其妙,真是感性的随心所欲。
我无奈地徘徊在马路边,秋夜寒凉,吹来了一股冷风,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晚风呼啸之后,下起了滂沱大雨,想起阿胖就住在附近,昏黄的路灯下,我拨通了阿胖的电话。
深夜,城市恢复了难得的安宁,阿胖的车灯亮如白昼,显得格外耀眼华丽。
打开车门,洪湍急流浇了我一身,我像个失恋的痴情种,自我感到伤痕累累,空洞地斜仰在阿胖的车上。
“你小子没事吧?眼睛乌青烟熏的,想做国宝啊?泡妞不要这么拼,今天不行,还有明天嘛,这种慢活,要用文火细炖,心急吃不了,烫嘴...大男人的,你说你现在像啥样,回头你告诉哥来龙去脉,咱俩好好商量一下对策...”
阿胖就像开了洪的闸,一时半会儿关不住门。
我嘴角动了动,虚脱的好像垂死之人,哪怕多讲一个字,都感到力不从心。
“等等,不是我说,你小子泡妞,跑到这条路来干什么?别跟我说,你从来不刷手机新闻哈。”
“阿胖你想说什么?讲清楚点。”我隐隐感到事有点蹊跷。
“半年前,一起强奸杀人案啊!”
“知道,从新路的杀人案,轰动半个城,为感情纠纷被杀,那段新闻炒得热火朝天,听说还是个非常漂亮优秀的女大学生,可惜!”
“对啊!步行街对面就是从新路啊!707室,入室强奸杀人案。”
“啊...”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荒谬的艳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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