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公交车上,这样的情景司空见惯:农民工进城务工,随身携带着铺盖卷和大大小小的行李,站在拥挤的过道里,被上下车的乘客推来挤去,还不时遭到售票员的大声呵斥和嫌弃……
非白和我都来自贫困农村,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所以对农民工怀有深厚的感情。每当看到农民工模样的人在公交车上被训斥或被人瞧不起时,我们的心里很难受,很不是滋味。
那可是我们的农民兄弟啊!他们干着最苦最累最脏的活,盖起了高楼大厦,自己却住在简易工棚里;他们修筑的铁路公路四通八达,自己却常常在乘坐公交时因为衣服破旧有汗味有土灰而屡遭白眼和歧视;他们修建学校,自己的孩子却成了留守儿童;他们建造了医院,自己和家人有了病却得不到及时的治疗……
可曾想过,我们的城市建设、国家建设,分分秒秒都离不开这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民工啊。
有一次坐公交车,又遇到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老实巴交的农民工遭到售票员训斥后,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大包小包尽量往一起归拢,他还能说什么呢?他也为自己的东西占据了空间,给乘客造成不便而觉得歉疚啊。
下车后,非白口气坚决地对我说:“我绝不让我管理的农民工兄弟再有这样的遭遇,我要让他们体体面面地进城务工!”
那时候,他刚刚在人事处分管人力资源,劳务工也属于他的管理范畴。
每年,厂里都要从一些贫困县招收大量的农民工来干正式职工不愿干的脏话累活,特别是毒副高危的工作。
非白分管劳务工之前,他们居住分散,大多租住在厂外农民盖的简易房里,吃住条件都很差。到了冬天,房子里没有暖气,他们就私自拉电线烧电炉子、电热毯取暖,老旧的电线密密麻麻就像蜘蛛网似的,存在极大的安全隐患。
非白得知这种情况后,决心从根本上改善农民工的吃住条件。他将农民工当时恶劣的吃住状况及存在的安全隐患汇报给相关领导,征得领导赞同后,就四处寻找合适的楼房。有个二级单位的人事科长告诉他有一个分厂有闲置的楼房,经过协商,非白将两栋楼都租了下来做为农民工的公寓。
那两栋楼被重新装修,每间房安置了两张或四张单人床,每张床配备一套被褥、一双拖鞋,两套床单、被套、枕巾,一套洗漱用品,还有书桌衣柜。招收来的农民工不再像以前那样大包小包地挤长途车挤公交车,而是轻轻松松只带上换洗的衣物来即可。
一楼大厅被他们改造成餐厅,每个民工队各占一个空间。厨房里统一配置了压面机、发面机等厨具。
卫生间和洗澡房是共用的,每一层楼都有。此外,还设置了公共阅览室、活动室和电视室。
这样,农民工的吃住条件得到根本性改善。
之前他们没有业余文化生活,晚上吃过饭后无事可干,有些人就蹲在马路牙子上看来往行人打发时间。
自从有了活动室,农民工有了更加丰富多彩的业余生活。有下棋的,有打牌的,有打乒乓球的……
农民工里不乏有才艺的人,有些人会唱,有些人会吹拉弹奏乐器。非白知道后,给他们买了一些简单的乐器,他们便组成器乐班子,晚饭后,他们会集中在活动室里,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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