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洒落在那炽热的大地上,道路两旁绿树丛荫,花草正争奇斗艳着,蜗牛蚂蚁争先恐后地从草木中爬出来感受世界,道路上的车水马龙发出和谐的城市交响乐,夹杂着微风一阵一阵吹拂过来和人们谈话的声音。俨然一片美丽富饶的城市春景。
在一所满面春光的校园中,那红墙白瓦,映衬着校园中碧绿的大树。现在是正午时分,恰巧,学校里的那帮天真无邪的小孩儿们放学了,他们一个个手牵着手蹦蹦跳跳地跑回了学校旁边一座筒子楼托管,这家托管做了已经几乎快20年了,生意极好。然而,最近学校旁又开发了一块地盘,留给了另外一个托管主办商,就这样,老托管的生意被新托管抢走了一大半,尽管这样,老托管的工作人员们仍然是不该往风,一如既往的与以前一样热心慈祥地招待任何人。
而这令人深思的故事就发生于筒子楼与这漂亮学校之间的这条小路,这条小路上少了许多城市间的喧嚣,因为这条小路上已经被筒子楼里面的那些善良的人载满了小树苗,几乎所有过路的鸟儿都飞到了这几棵大树上,给这无比幽静的小道添得了无比美好的自然交响曲。
孩子们在新托管以极速吃完了饭,就被那些新托管的人用不耐烦的语气赶上了床,所有托管的同学都睡着了,只有托管老师人在沙发上大大咧咧地聊着天。新托管的旁边还有一个未开发的地盘,然而,就在这万物凝睡的时刻,一阵轰隆隆的锯子声响起,挖掘机似乎也疯狂的在运作着,好像是老虎的恶吼,又是狮子的咆哮,这一狂妄的叫声打破了这幽静的林间小道,更打破了这些天真可爱的孩子们的梦。
起初,那些托管老师们都没有过多的去在意,他们觉得这个锯子声应该很快就会停止吧。然而事实并没有如他们所想,5分钟过去,又一个5分钟过去了,那可恶狂妄的叫声仍然没有停止。那些急躁的托管老师真忍不住了,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暴跳如雷的一起来到了工地旁,而让他们惊讶的是:这一片空旷旷的空地,竟然只有一男一女,这两个人身上的脏兮兮的工作服远看来竟然还与大地相映成趣!这空地并不像他们以前所见的那种烂矿场,这地上竟然花草丛生,鸟儿们也在欢快的欢叫,似乎这狂妄的声音与这大自然的妙声是融合在一起的,要是静听它,原来狂妄的声音,一下子感觉变得美妙了起来。
这时候旧托管的人也赶来了,旧托管和新托管的老师们都只有一个目的:警告这些工人们不要再工作了,这是午睡时间!就在这时,新托管的老师们没有多想,朝着背对着他们的一个工人大吼道:“ 喂!那个拿着铲子的那个人,你们俩赶紧给我停止工作,不然我就上班跟你们的公司,现在是午睡时间,别打扰到我们。”要是在平时,在普通的人际交往中,这样的不礼貌的命令是极为恶毒的,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也只有新托管的这些老师了,他们本来都是平等的人,为何要以高往下命令呢?
吼完一遍,工人们根本没有反应,新托管的人立即又吼了几次,几位男老师不由自主的愤怒的走向了男工人。旧托管的人看到这样,也是惊呆了,立马想去新托管的人。但是新托管的人根本不讲理,径直的走向男工人,从他手中夺去了他的铲子,指着他的脸愤怒的又吼了几句,但是男工人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一点表情,难道他是耳聋吗?都这样愤怒的骂他了,难道还在那里装傻?
所有的老师都懵了,男工人撒撒手,又看了一看这些托管老师,捡起地上的铲子又继续工作了起来。这下,男工人傲慢的举动激怒了这些新托管的人,他们立刻撸起袖子,一起把男工人给固定住了,还朝着他打了几拳,不停的责问他“为什么还在工作?”男工人真的吓傻,瘫坐在地上,根本无力反击。就在这时,旧托管的那些人蜂拥而上,把这位可怜的男工人从一堆恶毒中解救了出来,他们也对着那些新托管的人说:“你们只不过是新来的,可能不对这里有了解吧,我们这个简子小区,只有一个规矩,就是待人善良、一视同仁、平易近人。你们懂吗?不懂就别来我们小区当托管了!”他们也以更愤怒的语气向新托管的人骂道,然而这个骂当然比心托管的人骂的妙。
紧接着,这些旧托管的人把这个吓得屁滚尿流的男工人扶了起来,那位女工人也从远处迅速的跑了过来,看着这些旧托管的人,就如同一只老鼠望着饿慌的猫。新托管的人被骂得悻悻然,只是告诉就托管的人让这些工人滚,就硬着头皮回了托管。这些就托管的人仍然在这裸露太阳光下的工地上,尝试与两个孤苦伶仃的工人产生沟通,然而他们不管如何沟通,这两个工人似乎都没有回应,只是以着疑惑的眼光望着他们。这样的结果也令他们感到不耐烦了,难道他们的语言之间有着深深的代沟?
午睡时间就这样耗光了,下午的上学时间也到了,孩子们纷纷从托管里奔跑出来,向着美好校园奔跑着。然而他们并没有先回到学校,他们都在寻找着托管老师。最终他们终于在这一片空地上,找到了正与工人们讲和的几位托管老师,托管老师们看了看表,面对着孩子们的困惑,擦了擦头上的汗,告诉了孩子们事情的原因。孩子们听完后看了看眼前这两个人,纷纷向前想与他们打招呼,然而这两个工人好像似乎只会做手势,不会说话。
就在这面面相觑的场景里,一个眼尖的男孩打破了静寂。他指着两位工人那脏兮兮的衣服上的一个小标志,大声欢呼叫道:“我认识这个标志,这是残疾人福利工厂的标志,也许他们两个都是残疾人,不会说话也听不到声音,所以这才是我们之间沟通的代沟啊。”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到那个标志,这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来这两个人竟是聋哑人!他们为了过生活,贫苦拼力的为福利工厂工作,于是就来到了这一片空地,担负着工人的角色。知道了真相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时候,新托管的那些人又来了,他们大声责问就托管的人:“你们怎么这么差劲啊?他们怎么还没被赶走啊?”但是旧托管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们,就连这些可爱的小同学们也没有一个人用正眼看过他们,这些新托管的人似乎用着鄙夷不屑的眼光扫了她们一眼,又悻悻然的走了。
所有人都看着这两个工人,看着他们又走回了他们原来的工地,继续拿起铲子工作,没有一声叹气,也没有一声埋怨。他们都在沉思:并不是他们与工人之间有沟通的代沟,他们对这些聋哑人欠了很多,这些聋哑人天生就比普通人有了更大的缺陷,在生活中就容易受到别人的欺负,但他们忍辱负重,仍然想过着自己独特的生活。为什么我们不能成全他们?就因为他们会打扰到我们午睡吗?但是我们似乎比打扰到午睡还更加侮辱了他们,他们心灵受到的创伤,难道能与我们午睡被打扰到的那种受伤相比吗?我想不是的,我觉得我们应该保护这些聋哑人,维护他们的自尊心,不应该为了自己的一点利益,而忘掉了做人的本性:善良、一视同仁、宽容!
这些思考着的人们,一直站立于工地一旁,眼睛失神的望着两个正在工作的人。他们盯着、看着、望着,很久,很久不能回过神来。鸟儿仍然在欢叫着,树木仍然在摇摆着,花儿仍然在献媚着,但是这时候,所有的物象似乎都向着那两个正在工作的聋哑人,那夕阳赤红的霞光映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其余的霞光,落满了他们一旁与世隔绝的代沟,这时候的他们显得格外伟大、显著、令人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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