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喜欢回忆,泪流满面步步回首,奋不顾身往前走。来生不见夹在最厚的书页里,笔记愤怒有力,老死不相往来的决绝,等某天月光撩窗,书本落地,那页纸飘落房间,你起先是不屑一顾,接着就泣不成声,哪忍心来生不见,说说罢了。
秋天是傍晚麦田上空吹散夕阳的一缕风。麦穗摇摆在田野,你矗立良久,那个扎在麦田里的守望者,却是一个不会歌唱的稻草人。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都是归家的人,穿过炊烟,穿过乡间小路,穿过熙熙攘攘,穿过孩子画下的童年。 陌生的人啊,路过的时候,请给我一支九九,要不然手中的酒醉不了这个秋天的夜。
巷子里刮着风,那句来生不见飘在上空, 出了这条巷子,就是一个旧货市场,那里有个专收旧影响的摊子,头发花白的老头坐在摊前,没有吆喝没有招呼,一台灰白的收音机摆在摊前的桌子上,唱着沙哑的京剧,有时卡了带,呀呀呀……的一阵混音,接着一声惊雷,我不远万里来看你,没一句告别,并已是阴阳两隔,不正经的老头,这是京剧么,是话剧。
有一天夜里醒来,梦到我柜子里的一个盒子,压在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底下,但是保存得异常完好,于是我佛去了上面的灰尘,打开那个小小的锁,突然那里面跳出来了一群军队,为首的挺值了胸脯,对着我行了一个军礼,接着拿出一张黑白的旧照片声音洪亮的问到,你好,你见过我们的首长吗?说的时候手指了指照片上的小人,我盯着照片上的小人,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那小兵看着我的样子,焦急的问到,怎么了,我们的首长是不是牺牲了?我强忍着泪水,摇摇头,非常肯定的说到,不,列兵,你的首长没有牺牲,他只是去执行别的任务去了,他现在肩上扛着更艰巨的责任,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来找你们的。我话说完,那列兵再次对我行了一个军礼,转身跳进了盒子,手中还紧紧握着那张快看不清人脸的照片,只是无论再过多久,我都可以一眼就看得清楚,那是我三岁时的照片。
是的,你们的将军长大了,而你们还是那些小小的小人,等着吧,他终有一天会回来带你们,再次给你们找一个小将军。
你微醺半醉,捋捋袖子,使劲的舔舔嘴皮,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派头,哥们儿,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只是话到嘴边终究是这样的,是我太沉醉,让思念步步相随,我用情付出流水,爱比不爱可悲。

话必,你说,给你们说一个别人的故事吧,刚刚经过青年路的时候,看到路边一流浪汉,有一对年轻的情侣经过,男孩子往流浪汉前面的碗里放了两块钱,然后女孩子就很高兴的把双手挂在男孩子脖子上亲了一口。那是什么和什么,和你的故事毫不相干,突然想起关于老宋的一段采访,很难想象唱“你回家吗?我在等你呢。”那么矫情的歌居然是个胖子,造孽的是养一条狗特么的叫“我日”,不过后来想想和他一起喝酒的那哥们,居然是《南山南》的原创,本来就风格迥异也就释然了,既然有秋天的酒,固然也就有南方的谷堆,只是特么的一不小心,宋胖子居然吸毒了,把民谣唱那么矫情的汉子,何时才能再矫情一回呢?
那儿依旧在放着张信哲和梅艳芳,人来人往,船儿已经驶向远方。
落叶飘下来,然后被风吹起,连同落叶我们一起消散在这时光里。溶进匆忙的人群,我的孤独合着许多人的欢笑,在记忆里曾经蔓延着弥散开来,细雨合着风,我使劲眯上双眼,任冰冷的雨滴从眼角滴落。这秋总是年复一年的凉,合着曾经的快乐如今的悲伤。
有些故事来不及真正开始,就被写成了昨天;有些人还没有好好相爱,就成了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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