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四天的五一假期结束了,我在假期的尾巴匆匆往回赶。
本来好好的可以直接上机的登机口,临近登机又被通知改了,新改的登机口需要坐十分钟的大巴去登机(这算不算机场太大的缺点呢?),背着大背包的我心里有点着恼。大巴走到半路,莫名地又停了将近十分钟,我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诺大的机场杂乱地行驶着各色车辆,有拉乘客的大巴,有拉行李的货车,有检修飞机的工程车,还有三三两两大大小小的飞机,在穿梭着来来去去。我们的大巴车面前,隔着三五分钟就有一架飞机慢慢开过,一直到要启动的时候,才听到广播里说由于要等飞机通过,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敬请谅解之类的话,我在心里嘀咕:现在还用你说?
不过旋即我又关注起整个机场的交通来。俗话说: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机场的道路交通与平时上下班的道路交通明显有两套不同的规则,只是因为我不懂机场的规则才会觉得那么杂乱,但是对于懂的人来说,都是很好理解的事情。世间万物,各有各的规则,我觉得这个不合情那个不合理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在心里拿我已知的那套规则作为了参照物,只要是没法与之匹配的新事物,都会觉得不正常,不喜欢,这大概就是普遍的“民曰不便”的固有思维在作怪吧。
突然觉得自己需要再学习学习了,儒家经典论语开篇《学而》,就是讲学习的,我又在脑子里重温了一下。
“学而时習之,不亦说乎?”第一句里面既没有主语也没有宾语,只有“学”和“習”,我想是因为每个人都可以学習,每个人也都可以学習不同的东西的缘故吧,古人的语言讲究简练,毕竟那会儿的竹简不光刻字很费事,携带也非常不方便。
但是学什么又習什么呢?有什么好快乐的呢?
学:领悟到各种事物的不同规率;習:去尝试着摸索可以用这些规律的方法。那么问题又来了,怎么“用”这些规率呢?我的第一反应是“为我所用”,但是应该怎么为我所用呢?我查了查说文解字,“用”到底怎么个用法。“可施行也。从⺊中。衞宏說。⺊中則可施行。故取以會意。余訟切。九部。凡用之屬皆从用。”单看第一句“用”的意思和“習”的意思差不多,但其实用是習要达到的目的,因为只有通过不断的尝试(習),才能达到可施行(用),因为可施行有个前提——卜中,怎样才能卜中呢?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行!而孔圣人认为这个学和習的过程是非常快乐的,应该是说“痛并快乐着”。
以“用”为前提条件去“学習”了,那么就会“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了。因为在一件事情上只要有人找到了一个方法,总会有更多的人在参考了你的方法和你获得方法的过程以后,以此为契机启发了他们自己并突破固有瓶颈找到了适合他们自己的方法,而有些人和你一样愿意和别人一起分享这些方法。他们有的通过言传身教,分享这些方法给同时代的更多人;有的通过著书立说,把这些方法作为知识流传后人,让他们能够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少走弯路,这事产生的影响有好有坏,但是也不失为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现代有句话说:成功不可复制!说的是无论谁的方法最终都只适合他本人,每个人的方法都为他们自己量身定做的,先不说传播过程中产生的时间差使得这些方法的参考价值大幅降低;在传播过程中为名也好为利也罢,每个人都加上了自己或多或少的意图和目的,导致没有慧眼抓住本质,没法真正理解并把这些方法内化的人在众说纷纭和各种误导中迷失了方向。
但是,子对这些人曰:“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对于这种情况,也没什么怨愤的呀,因为大家都是“君之子”(君子),“君”是规律,我们不是掌握规律的君,只是遵循规律的子,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理解的方法在做,每错一次排除一个不可能,人一旦开始了学和習,只要自己不放弃总有一天会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怨天不给你好时机,怨地不给你好条件,怨人不帮你助你,又有什么用呢?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快回过头去看第一句吧!
衷心希望我的余生也能如孔夫子所说:学而时習之,不亦说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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