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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连载】第二十卷 辕奇建会 第一章 一石千浪

【原创连载】第二十卷 辕奇建会 第一章 一石千浪

作者: 东旭鹰 | 来源:发表于2022-09-14 09:09 被阅读0次

    【原创连载】赤魂江湖

    首章(简介及可点击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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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商都府回到津海府,孤霄向正轩王详细禀报了一切,以及异时空朋友最后的“赠予”,正轩王立即让孤霄着手准备落实。同时,正轩王神情凝重地告知孤霄,根据“吴刚”传来的消息,李勇已逝,但不知何故,鬼黎严密封锁了这消息。

    孤霄眼角微微颤动,但也只是不露声色地说了句“知道了”,便拱手告辞而去。

    出了正轩王的住处,孤霄没有叫任何马车,独自步行向武林院走去。走着走着,那不争气的泪水就顺着脸颊流下。孤霄狠狠地擦拭掉眼泪,忽然高声唱起了歌曲,歌词乱七八糟,曲调随心所欲,行人们纷纷闪避,唯恐沾到这个神经病惹上麻烦。

    嘶吼高歌之中,孤霄的泪水还是抑制不住地涌出眼眶。孤霄最后干脆不再胡乱吟唱,而是疯狂大笑起来,这让他更像一个精神失常者,但谁又能听出这疯子的狂笑中隐藏着的无限哀伤?

    孤霄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无暇顾及行人们惊恐质疑的眼神,若无其事地抹掉残余泪水,脚步蹒跚地走向武林院。这位从不沾酒的“孤影侠”此刻却好像喝醉了一般,只是没有了刚才的狂妄不羁,面容上只剩下失落神色……

    大约一个月后,一条消息在江湖中传播:辕奇会终于将要正式建会,并将公布“掌印使”、“聚贤使”、“举才使”等一系列人选的任命。江湖中纷纷传闻,这一年多来,为辕奇会奔波忙碌的孤霄最有可能连升三级,跨过“举才使”、“聚贤使”,直接升为“掌印使”。

    此谣言不胫而走,在江湖上引起极大波澜。虽然孤霄在这段时间确实为辕奇会立功不少,但至今没有什么阁楼认可他是著名大侠,在朝廷中也没有一官半职,一个不是大侠也无权无位的江湖人,怎么可以成为辕奇会的“掌印使”?

    最愤愤不平的莫过于尘渊阁二掌柜——胡友。在胡友心中,孤霄当初与尘渊阁解约,就是一个叛徒,只不过孤霄攀上了正轩王的高枝,才让胡友无可奈何。如果这孤霄真当上了辕奇会掌印使,不等于是朝廷公开扫尘渊阁的面子吗?

    如今,一间僻静小屋内,胡友在一个蒙面人面前,直言不讳地将心中不满全部吐出。那蒙面人始终没有打断胡友的埋怨,静静聆听。

    等到胡友有点口干舌燥,蒙面人才倒了一杯清茶递过去,缓缓说:“孤霄,不过败军之卒,江湖上的无名之辈,辕奇会用他当策士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他与尘渊阁素有旧怨,与其他阁楼也没听说有什么交情,否则就不会至今一贫如洗。他当辕奇会掌印使,各处阁楼无人心服。”

    胡友:没错,如果朝廷一意孤行,一定要让这个败军之卒、无名鼠辈来执掌辕奇会,就是与众阁楼作对,那也就等于是朝廷自绝于整个江湖!

    蒙面人:或许是朝廷并未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你们一定要表现出你们的不满,展现出阁楼对江湖的掌控力。尤其是你尘渊阁,要代表各阁楼明确表明态度,让朝廷冷静下来,三思而后行。

    胡友:那我应该怎么做?

    蒙面人:首先,这辕奇会筹备以来,只是在津海府内召集津海群英,根本就是鼠目寸光,不将古国江湖放在眼中。所以,辕奇会的正式建会仪式,各门各派都不该去凑热闹。

    胡友:明白,我们尘渊阁与武林、江湖各门派都有利益关系,这个意思我会去点到。

    蒙面人:另外,津海群英中,相当部分人都是在尘渊阁麾下。他们就算在津海府迫于无奈加入了辕奇会,如果在仪式举办当天突然头疼脑热地去不了,也是情理中事,正轩王也不好意思怪罪。

    胡友:(抚掌笑言)是啊,别说是尘渊阁麾下的江湖人,包括其他阁楼的江湖人,如果他们还想在阁楼江湖混,该生病时就要生病。

    蒙面人:当然,如果这仪式上去的人太少,太过冷清,也太不给正轩王面子了。总要有人去让正轩王明白,这一切不自在都是孤霄造成的,不管这孤霄给朝廷卖过多少力,败军之卒始终不堪大用。

    胡友:明白了,我会代表尘渊阁前去祝贺辕奇会建会,也会代表江湖所有阁楼对正轩王冒死直谏。朝廷有错也不能不让说啊!

    蒙面人:是呀。还有,这么重大的场合,飞鸽社一定会派人去记录盛况,并广为流传。相信届时这仪式上发生的一切,肯定将令飞鸽社代表印象深刻。如果在天下广为传播辕奇会建会却得不到江湖上下的支持,那孤霄别说当掌印使,恐怕只能滚回家种地了。

    胡友:(立即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忽然又忧从中来)可是我们这样搞,朝廷会放过我们吗?

    蒙面人:既然是我教你这样做,你还担心朝廷的态度吗?朝廷毕竟不是他正轩王一手遮天,以尘渊阁今日之声势,朝廷也不敢将尘渊阁怎么样。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胡友:(立即喜笑颜开)放心,当然放心。您也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得漂漂亮亮,让正轩王、孤霄之流知道我尘渊阁的厉害,知道得罪您们是什么结果!

    于是,随着辕奇会建会时间的临近,坏消息也接踵传入正轩王与孤霄耳中。他们当然知晓尘渊阁二掌柜的这些举动将给辕奇会建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有准备工作已经开始,正式建会势在必行。

    这一天终于到来,来到现场看热闹的百姓不少,江湖人却没有多少。各大武林正派送来了贺礼,只是无人肯代表本派留下观礼。这些武林人其实未必是受到尘渊阁影响,而是武林与江湖毕竟还是存在着一层隔阂,礼到已是示敬,出席仪式则大可不必。

    最后,在现场留下观礼的门派只有津海府本地的津洋派、崇石门博采堂,以及迦陵堂堂主夫人“飞羽晶心”赵羽馨(津海群英“十五忠义”成员)算是代表本堂所在的公明门出席了仪式。

    而“津海群英”所到之人不过半数,这让到场者都不由面面相觑。奇怪的是,正轩王与孤霄相视一笑,似乎并不在意。

    此刻,忽然迎客者一声高呼:“尘渊阁代表胡友到!”

    前来参加仪式的众人,几乎都知道是胡友在暗中兴风作浪,如今胡友还好意思来到现场,他们不由议论纷纷。他们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尘渊阁传话明示暗示让各处抵制这次仪式,但胡友却大大方方来到这里,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胡友对正轩王武威山恭恭敬敬行了礼之后,却不落座,而是傲慢地走到孤霄面前上下打量,口中打趣说:“昔日的败军之卒,如今也风光起来了,可喜可贺啊!”

    孤霄:胡掌柜,风光一词从何说起?

    胡友:如今江湖上谁不知道孤霄大侠将会飞黄腾达,难道还不够风光吗?

    孤霄:胡掌柜一定是错听谣言……

    胡友:是不是谣言,一会儿自见分晓。不过正轩王,这孤霄可万万不能用啊!

    武威山:何以见得?

    胡友:这孤霄身处江湖,却不与阁楼合作,我行我素,可见散漫成形。朝廷设立辕奇会,本意就是为了凝聚江湖力量,为朝廷办事,而当今江湖乃是阁楼江湖,如果没有阁楼的支持,又能做成什么江湖大事?如果辕奇会选择了让孤霄作主,就等于站到了阁楼的对立面,正轩王,您能不三思而行吗?

    武威山:胡掌柜,是否言过其实了?

    胡友:正轩王,今天的情形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武威山:稍安勿躁,胡掌柜不妨再等等。

    胡友:(不耐烦)再等等,又有什么可等的?正轩王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武威山:(突然双眼一亮)来了,我们要等的人来了。

    见武威山亲自过去迎接,胡友望过去,看清来者却不由大吃一惊,因为这一行人有与武威山同为朝廷重臣的安兴王、云德王,还有古国第一商人金老板、尘渊阁现任掌柜伍掌柜。他急忙过去向这一行人行礼,并问伍掌柜:“掌柜的,您怎么来了?”

    伍掌柜没好气地回应:“辕奇会成立既是朝廷大事,也是江湖大事,我尘渊阁身为江湖第一大阁楼,我当然应该来。还有,来的不止我们。”

    伍掌柜的话语让胡友一时不明其意,而安兴王、云德王、金老板,没人给胡友好脸色。接着,后面来宾络绎不绝,除了迟来的辕奇会津海群英其他成员,还有江湖各门派、各阁楼的代表,很快就坐满了现场。

    望着眼前的热闹情景,胡友不由呆立当场。他忽然明白过来,这一定是伍掌柜亲自传令各处,将胡友的传话作废,才会让被胡友阻止的各处来宾及本地尘渊阁麾下侠客们纷纷到场。

    不甘心的胡友凑到伍掌柜身边,轻声说:“掌柜的,您为什么要支持辕奇会?”

    伍掌柜还未答话,那安兴王突然站起身,拄着拐杖走过来,带着古怪笑容盯住胡友。胡友心中一阵发毛,迟疑着行礼问:“安兴王,有何指教?”

    安兴王二话不说,忽然笑容转怒,一个耳光打过去,打得胡友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周围众人顿时纷纷惊愕望向这里。胡友心中火起,却又不敢得罪这位老王爷,口中含怒质问:“安兴王,您可是朝廷的重臣,您这二话不说就打我,未免太失礼了吧?”

    话音未落,胡友脸上又挨了一耳光,但出手的不再是安兴王,而是他的老板伍掌柜。伍掌柜怒气冲冲地呵斥着:“你是不是疯了,你一介小老百姓,安兴王赏你一耳光,不谢恩还敢还嘴?”

    在场几位谁也不是傻子,立时听出伍掌柜的不满,那意思是你安兴王高高在上,想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我们又能怎样?

    安兴王:(怒气未消)伍掌柜,你不用话中带刺,我听得懂。

    伍掌柜:(佯装无辜)安兴王,您这是什么话,千万别误会……

    安兴王:误会不了,我先不跟你说。姓胡的小子,你知道不知道辕奇会是朝廷为了凝聚各路江湖英杰而成立的组织?虽然他们现在能力有限,基本只在津海府活动,但也是代表着朝廷。你这几天到处给辕奇会拆台,甚至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你这不仅仅是打辕奇会的脸,更是打朝廷的脸!我安兴王,为朝廷效力一辈子,和朝廷荣辱与共,谁打朝廷的脸,我就打谁的脸。

    伍掌柜:(忙说)安兴王说的有道理,这小子该打,该打!

    安兴王:你不用装好人,他是你的人,不过是尘渊阁的二掌柜而已。虽然听说他与辕奇会策士孤霄不和,但如果没有你撑腰,他敢这么做吗?

    伍掌柜:(不由苦笑)安兴王,我的老王爷,您冤枉我了。您来这的路上也应该听金老板说了,我是一听说这小子干的混账事,就立即派出所有人前往各派各路英雄那里宣布他假传的“尘渊令”无效。这才代辕奇会请来了各处嘉宾……

    云德王:伍掌柜,我这就要说你两句了。本来辕奇会建会由正轩王亲自负责,代表着朝廷的高度重视。如果说需要看你们尘渊阁的面子江湖各方才敢支持,也就是说这江湖已经完全落入了你们尘渊阁的掌控……

    金老板:(慌忙解释)云德王,咱们是老朋友了,可不能开这种玩笑。这归根结底就是一场误会,尘渊阁归根结底只是一个商号,赚钱的地方,绝无跟朝廷争锋的野心啊,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啊!

    云德王:金老板,您这话我信,但是您问安兴王与正轩王相信吗?

    安兴王:哼,就算我相信,朝野上下会相信吗?金老板、伍掌柜,好自为之,朝廷不是有几个臭钱就能摆布的!

    金老板:请安兴王放心,如果尘渊阁图谋不轨、包藏祸心,我会立即撤资,让它土崩瓦解。

    安兴王:我只怕有你金老板的万贯家产在,没了一个尘渊阁,又多了尘土阁,处处在暗中与朝廷为难。

    金老板:安兴王,我虽然是一介商人,也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更晓得何为忠义,不忠不义之徒我是不会留的。(转向胡友)胡友,你因为与孤霄的旧怨,竟敢坏朝廷大事,已经违背了尘渊阁“仁义忠孝”的宗旨!伍掌柜,这个人,我看就别留在阁内了。

    胡友:(顿时惊慌下跪)金老板,我,我,我其实……

    云德王:(厉声喝问)你其实什么?难道都到这地步了,你还有话说?

    胡友:(霎时如同泄了气的蹴鞠般)我,我,我无话可说,可是我对尘渊阁忠心耿耿啊!

    伍掌柜:住口!为了一己私怨,将我尘渊阁置于不忠不义的地步,你对尘渊阁“忠”在哪里?胡友,你过去确实帮了尘渊阁不少忙,但今天你犯的错,几乎让尘渊阁万劫不复,足以抵消你所有功劳了。我劝你识时务,难道一定要让自己彻底身败名裂、毫无退路吗?

    听伍掌柜如此说,胡友面对眼前的云德王、安兴王、金老板,只有叹了一口气,向伍掌柜磕了一个头,便起身失魂落魄向外走去。

    那云德王还不肯罢休,打算下令将胡友逮捕,却被正轩王出言制止,任由胡友离去。

    只听正轩王说:“云德王,今日是辕奇会建会大喜日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伍掌柜,我轩辕盟执掌国政,是靠得民心者得天下。你们江湖阁楼,不仅是为万民服务,也同样是为江湖英杰们服务,任何一方人心得不到,都会令你们危机暗伏。你们得罪朝廷还在其次,须知‘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万万不可得罪民心啊!否则朝廷必然代表万民找你们算账!”

    伍掌柜:(拱手致谢)多谢正轩王教诲。不过正轩王可否听我一言?

    武威山:伍掌柜请说。

    伍掌柜:执掌辕奇会者,必然要得到各路江湖英杰的支持,得到各处阁楼的支持,如果没有这人脉,武功再高、立功再多,在江湖上也混不开,得不到应有的支持,什么事都做不成,所以这掌印使人选,还请正轩王谨慎,莫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安兴王:(大怒)你是在教朝廷做事吗?

    金老板:(也怒气立生)小伍,你胡说八道什么?还不给我闭嘴?

    伍掌柜立即闭嘴回返,但已引起周围议论纷纷,津海群英们也面面相觑,场合立时显得有些混乱。

    就在这时,孤霄起身表态:“各位请放心,我孤霄加入辕奇会,只为保国安民、不负此生。辕奇会中有个职务可以让我能为团结凝聚服务引导各路江湖儿女,我已心满意足。我绝不会争抢掌印使的位置。”

    听孤霄如此说,在场众人更是不解,难道说之前孤霄将正式成为辕奇会掌印使的说法纯属谣言?

    正轩王这时正式宣布:“朝廷再三考虑,为了保证辕奇会的未来前途,特任命我兼任辕奇会掌印使!”

    听正轩王如此宣布,确实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但其中见过世面者立即心中明了朝廷是何等重视辕奇会,甚至让一位朝中重臣亲自指挥辕奇会,怪不得胡友的“任性妄为”会得罪朝中“三王”。

    同时,正轩王宣布了来自朝廷的任命。

    “聚贤使”共六位,分别是:

    “四奇”中的“西秀”凤锦月;

    “三辉”中的“辉霞法师”阮蘼春;

    “六师”中的“幻画师”祁紫悦;

    “五绝”中的“木绝”宋梓辰;

    “六师”中的“绘戏师”云嫣;

    “十二高人”中的“博学百晓”松鼎。

    另有“举才使”五位,分别是:

    “四奇”中的“东景”洛烬;

    “逍遥八杰”中的“遁甲神探”戚嘉芙;

    “十二高人”中的“阅世咏诗”杨安姗;

    “五绝”中的“火绝”楚毅;

    “十三神兵”中的“星光灵剑”谷梓晓。

    至于“孤影侠”孤霄,依然是辕奇会策士,辅佐掌印使、聚贤使、举才使,处理辕奇会事务。

    如此安排,确实出乎伍掌柜等人意料之外,入选的聚贤使与举才使们,有人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有人与武林正派关系密切,既有元魂高手,也有无元魂的女侠,分布可以说面面俱到。虽然有人也为孤霄暗暗鸣不平,但细细一想,辕奇会具体事务的执行还是由孤霄负责,对于淡泊名位的孤霄来说,虽然没得到什么,却也没有损失什么。

    另外,正轩王也当场公布了辕奇会正式建会后的第一项任务:铲除碧曲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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