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阿坝  寻找美丽香巴拉（五）

骑行阿坝  寻找美丽香巴拉（五）

      今天的早饭是我们下乡时最普通的早饭。我从褡裢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用酥油揉搓和顺的去毛小牛皮袋子，从中取出五彩的小龙碗和一个塑料袋。打开塑料袋，抓一撮奶渣，抓一大把糌粑，再掐一块乳白色的鲜酥油放入碗中。从三块大石上的平底锅里舀一瓢沸腾褐黄色马茶冲入碗中，顿时碗里升起浓郁的清香，那是酥油和青稞的飘香。将洗净的右手中指放入左手端着的碗中轻轻的搅动，边搅边喝，这叫督玛，我们叫它糌粑糊。喝完，再放一块酥油，舀一瓢马茶，再抓两把糌粑放在碗中。糌粑飘在碗中，冒着缕缕清香。用右手中指在小龙碗与糌粑结合的地方戳一个小洞，于是冒着酥油香气的马茶汩汩的冒了出来。撮着嘴美美的喝上几口，然后左手逆转，右手大拇指把碗，其他手指从碗边顺时针捏搓揉和糌粑酥油。一会儿，一碗糌粑的早餐做好了。将做好的糌粑握在手中，舀一碗加入鲜牦牛奶的奶茶，一块糌粑，一口奶茶，在阿依拉山顶吃一顿美美的早餐。这种技艺我一直保留。

      备马牵到路边，站在草台上轻松的跨上已经变得温顺的小白马。一行十几个人慢慢返回接近山脊的山包，准备从这里爬上高高的山顶。就在这时眼前的山包上忽然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浅黄色的马鹿，大家被突如其来的马鹿吸引停住脚步。马鹿一边吃草缓缓的走远，这是此行最吉祥的预兆。

      山脊的下方是一沟黑黝黝的原始森林，都是冷杉，边上有几颗零星的红桦。森林中有许多菌菇，山脚平坦的草地山沟，一股清溪轻轻流淌。有一眼传说中的药泉从石缝汩汩流出，许多百姓会从老远赶来饮用，并装在瓶中带走。曾经去那里猎奇尝鲜，有些怪怪的酸味，不怎么好喝，我说是含铜矿的水，老百姓说喝了可以洗胃、治胃病。哈哈，各有见解。

      轻提马缰，小白马像加了一脚油门用力登上山坡。长长的马队在攀爬的绿草坡上蜿蜒着向下延伸，我在队伍的中间。当马队喘着粗气爬过陡峻的山坡时，队伍里飘来了美丽的歌声。

      我最心爱的桑吉卓玛，你是天上飞来的小鸟请你等等我，你那纯洁无暇的心，就像洁白的雪莲花，美丽善良的桑吉卓玛，珍珠项链献给你。于是，我看得见右边贾柯河二牧场辽阔草场上分散着几个黑色的帐篷，美丽的姑娘从帐篷里走出，帐篷前是一大群黑色的牦牛。曾经为边界的事随着浩荡的马队来过这里。黑色的帐篷顶上帽出细细的炊烟，我知道那是牛粪火冒出的炊烟，隐约听见“吼、吼”藏獒粗声粗气的声音。

      山麓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白色帐篷，那是牧民采挖贝母的帐篷。这时虫草早已下山，已经化苗不见了，所有牧民纷纷从高山雪线退出，来到辽阔草原的山麓采挖贝母。虫草和贝母是草原藏族人民最重要的收入。听说，儿童和妇女采挖的能力往往胜过男人和壮劳力，获得超乎意料的收获。只有夜晚，他们才会回到这白色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