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毫无生机的大漠深处,一座土门客栈成为了过往商人的必经之所。过往的行人让这里变的非常热闹,他们在这里喝酒歇脚,打听四处的商机。而掌柜秋湘玉待人十分热情好客。
这天,土门客栈迎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那人满脸颓容,萎靡不振,鞠瘘地弯着腰,大热天的裹着一张被子,腋下还夹着一副视若珍宝的残旧画卷。
他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唤来小二招呼了一桌子菜就狼吞虎咽的开吃了起来,但是那腋下的残旧画卷却是始终不离身,惹来店小二的鄙夷之色。
“白杨!!不用干啊?赶紧的上菜去!”此时客栈二楼走下一女子,摇着手中呢小纸扇喝着在打量那奇怪客人的白杨。
“是是!这就去,秋掌柜。”白杨急忙收回打量的目光忙活去了。
“哎哟~这是个什么味儿?小白你是不是哪里没打扫干净?”秋掌柜走到柜台前向四周望了一下,对着白杨问到。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白杨停了下来顺着萧掌柜的方向巡视了一周回答到。
这时,那奇怪的客人站了起来,打了个响嗝走到柜台处,把画放在了上面,双手摸着自己的衣服,最后掏出了几颗碎银放在柜台处,痴呆的望着秋掌柜,用沙哑的声音问到:“够了吧?”
“够了!这位客官慢走。”此时坐在柜台前逗着怀里躺着的一只猫的秋掌柜听到那客人的问话也不理会,随意的敷衍了几句。
“你是秋湘玉?”沙哑的声音响起。
逗着猫的秋掌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那沙哑声音的主人,问到:“你认识我?”
“是我!秦虎!反手刀王秦虎。”奇怪的客人认出秋掌柜后有点激动的说到。
“你怎会如此?当年你不是组了团去南天国遗址吗?”见秦虎落魄不堪的秋湘玉惊讶地问到。
原来这奇怪的客人曾经是一名刀客,三年前召集了一帮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士前往那被称之为鬼域的南天国遗址,当时秋湘玉也在其中,后来因为某些事情与队伍脱离后,就没了队伍的音讯。
柜台前的秦虎在听到秋湘玉说自己曾经去过的鬼域后,顿时双眼无神,嘴里似乎在呢喃着什么,不在理会满腹疑惑的秋湘玉,缓慢的离去,整个人摇摇欲坠步伐褴褛。隐约间能大概听的清他嘴里重复着一句话:“不能让你们抢走它…”
不远处的白杨见秦虎走后,好奇地凑了上去对秋湘玉问到:“秋掌柜,那怪人你认识呀?”
“哎…这人呀,经不住日子的摧残呀…”而秋湘玉一脸嫌弃的瞥了一眼白杨后,自言自语的抛下这句话就抱着怀里猫往二楼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叹息。
看着渐渐走上楼的秋湘玉,白杨也满脑子的疑问,不经意间发现了秦虎遗留在柜台前的残旧画卷。那画卷仿佛能发出细细的魅惑声音,像惹人怜惜的女子,像让人心疼孤女。
是夜!一改颓容的秦虎左手提刀,满脸怒气地冲进了土门客栈大喊到:“把画还给我!快把画还给我!!”
“秦虎?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客栈内嘈杂不知所以走出来的秋湘玉见到闹事者正是那秦虎时便耐心地对他问到。
“谁拿了我的画?快把画还给我!”秦虎像是疯子一样也不回答秋湘玉的问题,四处翻找起来,弄得客栈一片狼藉。
“岂有此理!土门客栈名声远扬岂容你在此胡闹。白杨!送客!”见那秦虎四下捣乱秋湘玉也急了眼,唤来白杨欲将其赶出去。
一声不应,秋湘玉四下张望了下,客栈内哪里有白杨的踪影。随后对着围观的其他客栈里的伙计喊到:“你们倒是上呀,站着看什么,再让他砸下去,客栈就要赔本啦。”
客栈的伙计见掌柜发话了,虽然明知不敌但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噼里啪啦一阵过后,只见客栈的几个伙计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发出悲催的哀鸣声。
一旁看着倒在地上的伙计,秋湘玉单手掩面,幽怨的说了一句:“一群渣渣!这下真要亏本了。”
无奈之下的秋湘玉撸起袖子准备上前与秦虎大打一场的时候,忽然白杨从客栈外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就与秦虎厮打起来。
而只有秋湘玉发现,这白杨与往日有些不同,但又说不清哪里不一样,只见他那嘴角始终勾起邪气阴森的笑容。
一招一式你来我往,最后秦虎高高跃起一刀猛然砍下,白杨空手接刀后环抱着秦虎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后,只见秦虎一个愣神,被白杨一拳正中面门。
“滚!”白杨大喝到。
“就是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杀了你,把画夺回来。”跌跌撞撞的秦虎一边喊着一边往客栈外跑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全然不知的秋湘玉向白杨问到。
“我去休息了。”而白杨望了望秋湘玉邪气一笑后向自己的房子走去,留下乱七八糟的大厅和满脸问号的秋湘玉以及瘫在地上的众多伙计。
回到房间后,白杨随意的撕下一块破布把手上的伤口缠了起来,在枕头底下拿出那副秦虎遗留下来的画卷,迫不及待并小心翼翼地将它打开。
一座雄伟华丽的庭院,前庭鲜花朵朵盛开,庭院里一个女子用手托着脸颊望着远方,像是盼望着某个人的回来。
痴迷的看着画卷,突然,画卷中道道金光划过,庭院、鲜花、女子,画卷泛起金光笼罩着已是痴呆的白杨…
三日后,浑浑噩噩的白杨四处寻找着食物,整个人痴痴呆呆,一脸颓容。秋湘玉则跟着他后面骂骂咧咧的,似乎想要他对这几天平白旷工做出一个解释。
然而白杨就好像根本没听到秋湘玉的话一样,独自的捧着找来的吃食随意找了一张桌子大吃起来。
此时,客栈外传来大吼声:“我要杀了你!把画卷夺回来!杀了你!!”
来人正是几天前被赶走的秦虎,今日他目光中多了一点杀意,想来这几日也是难过的很了。
冲进客栈,秦虎环顾客栈四周,那杀人的眼神,把其他一些胆小的客人都吓走了,目光锁定了正在胡塞海吃的白杨,二话不说就提起手中长刀向白杨砍去。
眼见这一刀就要砍中白杨,秋湘玉来不及阻止,而白杨更是不知闪躲的吃着东西。就在此时,在刀口触及白杨脑袋,几根头发荡起后传来一声:“嘿,何方歹人在老夫面前行凶?”
一声响起,只见秦虎倒飞出去,趴倒在了地上。
“易云山老前辈!!”秋湘玉似乎见到救星一般望向门口姗姗来迟的老者。
而吃着东西的白杨此时才警觉起来,一起身就向自己房间溜了去,也不管后面秋湘玉的呼喊。
“啧啧,秋丫头…你怎么一叫我来做客就有烦心事儿呢?”那老者环顾了下四周,嗅嗅周围说到。
“不知何时起,这里就若有若无的飘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而我这店里的伙计也变得有点怪怪的。所以不是想着让您来瞅瞅么?”秋湘玉说到。
“老夫就要变成你家打杂的了,老夫问你这里可曾出现过一幅画?”易云山摸着垂直到胸口的白胡子问到。
倒在地上的秦虎听到他们讨论画卷,猛的站了起来大声的说到:“那幅画是我的!我从鬼域带回来的!你们休想抢我的画!”
“哼!愚昧。”易云山看了看秦虎不屑的说到。
“易云山前辈,这画?”一脸疑惑秋湘玉问到。
回忆了一会,易云山悠悠的说到:“一百多年,南天国掌权统治时期,南天的君主南氏喜欢四处游历,在一处偏远的村庄里遇见了一名女子。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云想依’。此女美若天仙,一身不凡的气质深得南氏欢心。后来被南氏带回南天国,几年后南氏将其封后。可是一个进了宫殿没几年的女子如何斗得过深宫里的那些歹人。碰巧那年又外敌侵犯中途各军不发直指皇后祸国,当诛。回眸一笑百媚生的云想依就这样含着泪被南氏赐死。”
“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这种罪名总要女子来承担?”秋湘玉气愤的说到。
“遇人不淑罢了。”易云山淡淡继续说到:“再后来,南天国的国师利用秘术将云想依的尸体耗尽其血肉,骨头碾磨成粉加以颜料绘制出来这一幅画,所以你所说的那若有若无的气味,其实就是云想依骨头的味道。”
“呕…这太残忍了…”秋湘玉恶心地皱眉到。
“自此之后,云想依就栖身在了那画卷中,她就去画,画就去她。南氏偶尔会在画里与云想依相见。而南天国国师美曰其名是为了助南氏渡色,实则利用画卷控制南氏掌控大权。就这样又过了几载南天国最终被灭国了,画卷外的南氏终将死去,而画卷里的云想依和她的爱情,便永远禁锢在画里,长埋与南天国的废墟之中。”易云山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秦虎,是你去了南天国遗址将画卷带了出来吧?因为长年的掩埋使画卷吸纳了不少的怨气,你们沉迷于画卷之中,虽然拥有帝王般的对待。但是精气会被一点一点的吸干,最后迷失在那个空间永远出不来。”易云山继续道。
“糟了!白杨那小子肯定得到了画卷。在画卷中与云想依相会了。”秋湘玉猛然想起来大声说到。
“走吧!去瞧瞧这云想依到底有多祸国殃民。”易云山看了看秋湘玉又看了看秦虎摇了摇头说到。
歌声悠扬,清烟弥漫,云想依依偎在白杨怀里手中举着盛酒的杯子送到他的口中,云想依说到:“南君,不要走了吧?外面的世界那么辛苦,那么残酷。”
“好~不走了…”一杯美酒果腹,白杨搂着云想依说到。
突然,白杨感觉有一股巨力在拉扯,慌张的说到:“谁来拉我?”
此时一位白发老者出现在白杨身后,他一掌挥向云想依把她推了出去,随后抓起白杨的后颈大喝到:“这是什么酒?这是迷药!”
就在白发老者一脚踢翻了白杨身前的酒桌后,被推出去的云想依站了起来望着老者问到:“你是谁?”
“幻鬼!易云山!”老者一字一顿的说到。
“他是我的人。你不能带走!”云想依怒道。
“什么是你的人?我来就是要带他走的。”易云山道。
“在我的领域。你无法施展你的能力,你们就一起留下来吧。呵呵呵…”云想依望着易云山说到。
就在云想依说完话时,一阵阵浓烟在四处飘起,掐着白杨的易云山露出胜者般的笑容也不说话就直直的看着云想依。
“啊…你做了什么?”后知后觉的云想依发现周围的不正常后尖叫到。
而白杨则极力的想要挣脱易云山不时的还说到:“我不想走,这就去我想要的生活。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想回去受罪!”
见白杨执迷不悟,易云山掐的白杨更紧了另一只手指着云想依大怒到:“看看!别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用眼睛看!!”
只见云想依一声嘶吼,周围飘荡着浓浓的黑气,露出了她原本已经死去的容貌不敢置信的看着易云山到:“你究竟做了什么?”
“嘿嘿,我把画烧了。”易云山笑到。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
诞生在想象之中,流传于口舌之上。欲望,永远存在,生生不息。
在一个陌生偏远的小城镇里,一名女子娇羞的对着一个公子哥说道:“小女云想依,见天色已晚,公子可否行个方便,让小女在此借宿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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