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贞观从无锡回来后,第一个想拜访的人便是纳兰性德。他身着浅蓝色长袍,眼神有些恍惚,走在院子里张望着。纳兰性德迎面向他走来,问候道:“许久不见,你可安好?”
“尚可,只是如今与额娘天人相隔,想来有些悲痛。”顾贞观叹了一口气,走了几步,那挂在身后的辫子上还系着一条白绳 。
“人避免不了生死有别,还请顾兄节哀。”
“的确,只是想起那日你为我践行之时写的那首诗,总有几分像是写给情人。”
“胡说。”纳兰性德想起那首诗,喃喃自语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诗确实是好诗,只是似写给情人,我猜纳兰兄弟定被情所困。”顾贞观笑道。
“说来惭愧,我的确被一段情扰乱心神。”
“男儿应当志在四方,何必沉浸于儿女私情,何不考取功名,名扬天下?”
纳兰性德被顾贞观一语点醒,“顾兄此话直击心头,我因一场大病错过上回殿试,但从今日起,不谈儿女情长,只一心埋头苦读,成就自我。”
“竟然纳兰兄弟有此心,我便不叨扰,但三年后,我给你助威,愿你金榜题名。”
“如此甚好。”
纳兰性德与顾贞观对视而笑,一时间忘却了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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