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胃口不好,连基本的一日三餐都食之无味,难以下咽!
在街上,于各种美食之间穿梭,商铺林立,招牌诱人,就连街边的小摊前,也热气腾腾,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尽管如此,仍是勾不起我肚子里的馋虫,这些都是以前我乐此不彼的小吃食,如今是怎么了?一边疑惑着,一边在脑海里努力搜寻着能让我大快朵颐的食物!
新鲜感!鱼肉蛋蔬日日面对,已经没有新鲜感了。
记得小时候,野菜遍地都是。吃腻了菜园子里种的,就到地垄边、路沟里、荒地上,随手掐一把,或拿铲子剜上一篮子。回去一择,一洗,焯热水,再切上几刀,油盐酱醋一放,撒上一把小葱,嗯,真是新鲜,好吃极了。
荠荠菜就是那时候常吃的野味。最喜欢把它做成煎饼吃,小时候,一到下午放学,小伙伴们就三五成群四五一堆儿去挖荠荠菜,每个人挎上个小篮子,装上一把小铲子,相约而去。
这种野菜和其他杂草相伴而生,长得遍地都是,随便一片绿意葱茏中都能找到它的身影。只是有一种草,像极了荠荠菜,小伙伴们一路跑跑跳跳,不大一会儿,就装了一篮子,回去给大人一看,有一大半儿都不是荠荠菜,而是这种草。
剜菜是一种乐趣,而择菜、洗菜就麻烦多了!
我总是回到家把篮子往那儿一搁,就等着吃了,而且一定要吃第一个煎饼,似乎第一个是最香的那个。
“滋滋啦啦”,一勺煎饼糊倒进平底锅,接着香气就扑鼻而来,等两面又焦又黄出锅,我已迫不及待地递上碗了。
荠菜煎饼,外焦里嫩,咬一口,好香好香。一个吃不够得吃两个。
长大后再做荠菜煎饼,我就会去厨房帮帮忙。择菜,洗菜,切菜,放调料、鸡蛋、面,勾糊,一套动作我做起来也游刃有余。
入锅前,母亲总是用一块凝脂一样的肥油把锅底擦上几遍,等锅底儿有一层亮晶晶的油时,再放上一勺糊,待翻面儿时,再把锅底儿用肥油擦几擦。这样做出的煎饼香而不腻,跟小时候的味儿一模一样。
想着想着,突然感到腹中空虚,舌根的唾液咽了咽,一种不同于饥饿的食欲骤然袭来,我想我是馋了。
枉我走了那么多路,看了那么多热闹的美食小吃,都抵不上这一回忆里的荠菜煎饼。
回忆一打开,各种好吃的汹涌而至,躲闪不及,只好任身体的感官叫嚣着,肆虐着,垂涎着。
院子里有颗香椿树,那也是曾经我年年期待的美味。
初春时节,天气转暖,万物生发,香椿树也冒出了小小的嫩芽,一片翠色,生机盎然。过不了几日,嫩叶就可以摘下来吃了。
香椿叶,我最喜欢炒着吃,和鸡蛋一起。焯了水,切碎,和着鸡蛋液去炒,我能吃上一个早春。
等叶子长老了,就不好吃了。
也有很多人喜欢腌着吃。上学那会儿一周回去一次,周末去学校,很多同学就从家里带的瓶瓶罐罐,这瓶是腌香椿,那个装花生酱,也有豆腐乳,辣椒酱,糖蒜,炒花米生,煮黄豆,都是庄稼地里长出来的,自家能做出来的。
吃饭那会儿,也是热闹,几个人蹲在地上围个圈儿,你吃我的酱,我吃他的香椿。瓶子里的东西吃完了,就该回家了。
我不大喜欢吃腌菜,所以腌香椿也都换了辣椒酱来吃。
工作以后,离家远,很少回,每天忙碌,竟连香椿发芽的时节都记不住。感觉刚入了春,一恍惚,已是夏木葱茏。
想想也有几年没吃上香椿叶炒鸡蛋了,荠菜煎饼倒是每年回去都能过把瘾。
肚里的馋虫撒欢儿的闹,我又咽了咽唾沫,来年初春,一定记着。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