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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男人【奇思围观团~琴】(奇思29)

王的男人【奇思围观团~琴】(奇思29)

作者: 抚琴_张颢 | 来源:发表于2017-02-18 15:12 被阅读695次
    王的男人

    四月,漫山的桃花开得正艳,映入水中,整条河似乎落满了云霞。

    陈王立在船头,国都越来越近了,他胸中如春水荡漾,涨满了喜悦。九年,九年啊,我终于回来了,终于成为真正的王!

    微风拂动,把陈王的感叹一个字一个字送入冰的耳中。冰伫立在陈王的身后,不知为何,心里忽然生出忧虑和隐隐的愁。

    九年前,先王殁,太子即位,众臣叩首,三呼“陈王”。

    先王殁得有点匆忙,还没来得及肃清危及陈王政权的那些敌人。比如先王的兄弟,陈王的亲叔,坐拥三十里外城邑的孤侯。

    且不说相距三十里的孤侯,还有一个威胁近在咫尺,后宫里的先王宠妃,丽姫。

    先王活着时,宫里宫外已经窃窃私语,关于孤侯与丽姫的频频幽会。还是太子的陈王对那些艳事有所耳闻。丽姫带着贴身宫女乘马车出城游玩,他问父王为何没有同往,父王说侵了风寒,但不能扫了丽姫的兴致,且由她去。那日,太子敏感地闻到从郊外飘来的淫乱气息,他大惑不解,难道父王的身体已经衰败得对此无动无衷?

    先王大葬,陈王有意赐丽姫七尺白绫,为先王殉葬,但有臣子进言,恐激怒了孤侯,主动给了他“反”的借口。于是陈王隐忍,下令丽姫禁足后宫。

    一日陈王午寝,恍惚中一阵风来,忙抬起袖子遮挡,待放下胳膊时,竟然置身深山中。正疑惑,忽听琴声叮咚,眼前现出一片梅林。红梅掩映下,一红裙女子轻纱蒙面,低眉抚琴,几只白鹤翩翩起舞。

    陈王正看得入神,琴声戛然而止。女子抬起头,陈王看见一双波光潋滟的美目。她脆声道:“你已大乱临头,还不早早归去?”

    陈王惊骇,拱手施礼:“多谢大仙指点,请问这是哪里?我又该如何归去?”

    “此为白鹤山,距陈王国都一万八千里。风雪将至,等到滴水凝冰,自会有人护你度过难关。去吧!”女子水袖轻舞,眨眼间大雪铺天盖地。

    风声呼啸,陈王惊醒,原来做了一个梦。殿内帐幡舞动,殿外已是大雪纷纷。

    雪下了三天,滴水成冰。有人宫外求见陈王,自报家门来自白鹤山。白鹤山?莫非真的是高人托梦,天赐贤能?

    只看了一眼,陈王便对这个男子完全信任。他无姓氏,单名“冰”,身形如鹤,面目清朗,虽少言寡欢,但眼神的深处有一团温暖。

    很奇怪,冰入宫之后,雪就停了。

    陈王不断收到探子报来的消息,种种迹象表明,孤侯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冰,你听说了吧?因为熊掌没有炖熟,孤侯竟然亲手砍掉了厨师的双手,扔入鼎中烹煮。如此暴戾之人,一旦觊觎本王的都城,恐怕不会心慈手软!

    冰伫立在陈王身后,垂手默听。

    冰,你还听说了吧?那丽姫虽被禁足,却越来越骄纵蛮横,似有迎立新王的嚣张。一个是先王宠妾,一个是本王的叔父,本王能否当机立断?

    冰吐出几个字,“臣追随大王左右”。

    陈王登基的第50天,深夜,孤侯领兵二十万攻城。

    孤侯终于反了!

    陈王大叫:“冰,护驾,护驾!”

    冰冲入陈王寝宫时,刺客正舞刀向王的头上砍去,王身边的姫妾尖叫之后昏死过去。

    剑光一闪,刺客的左臂被齐整整砍掉。

    刺客倒在地上,陈王方才回神认出他来。“你……竟然是你……”刺客竟然是宫里的阉人,素来寡言的迂。冰一跃上前,剑锋直指迂的咽喉,宫外人嚣马嘶,陈王再次尖叫:“冰,护驾,护驾!”

    冰弃了倒在地上的迂,挽起陈王的臂膀,奔出寝殿,跃过宫墙,遁入夜色里……

    陈王的生母是狄族人。在冰的护佑下,陈王逃到了狄国,投奔舅父。除了冰,随从不过十余人。

    逃的路上,陈王一次次翻身下马,面向都城的方向跪伏于地,头埋在尘土里痛哭流涕。

    笼罩在夜色里的都城,即便相距数里,依然能看到火光,听到惨叫。陈王伏地痛哭,其他随从也伏地痛哭。只有冰,一次次沉默地拽起陈王,将他掀上马背,手扬马鞭“唰”的一声,马便风一般疾驰而去。

    日夜兼程八百里,陈王找到舅父后一病不起,冰衣不解带守在陈王榻前。陈王每每从混沌中醒来,便抓住冰的衣袖说,没了,什么都没了……当断不断,悔之晚矣……本王还是王吗?本王还算一个王吗?说完又昏昏睡去。烫得像火钳的手依然抓着冰不放。

    一个月之后,陈王痊愈。八百里外,国都不再属于自己,子民已不属于自己,王后和妃嫔们悉数处死,几个孩子也被斩草除根,这样的处境,他唯有哀叹,生无可念。

    “君上,我愿侍您左右,辅以复国!”冰的话斩钉截铁,陈王的眼睛里跳动起两团亮光,但瞬间就熄灭了。冰看着它们黯淡下去,好像垂落夜的帘子。

    冰忽然走了。陈王派人四处寻找,丝毫不见他的踪迹。陈王悲戚,冰,你枉费了本王的器重和垂怜,走吧走吧,你们还有谁想走就赶紧走。

    众人匍匐在地,齐声说,愿为陈王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七天后,冰又回了。他的右肩上有一条很深的刀伤,血迹染红后背,他的坐骑刚进城就倒毙了。

    冰单膝跪在陈王面前。原来他悄悄回到国都,潜入宫中,企图行刺孤侯。哪知孤侯的身边不论昼夜戒备森严,冰的剑刚刚刺进丽姫的喉咙就被十名侍卫团团包围,拼尽全力只能侥幸逃脱,而孤侯早已不见踪影。

    陈王轻抚冰的双肩,无语凝噎。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郑重地放到冰的手中。“冰,本王不该怀疑你。这块玉佩受先王所赐,跟随本王三十多年,今日将它赐与你,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是君臣,而是兄弟。”

    孤侯派出的刺客向狄国追杀而来。陈王仰天长叹,“流离逃亡,如丧家之犬,本王愧对祖先啊!”

    有人进言说逃到郧国去。陈王心有所动,看了一眼冰,却见冰的脸上凝固着迟疑。

    冰,你说说,当下去哪里最好?

    君上,天下之大,各分三十二国,轸国足以称霸。不如……不如投奔轸国,想那孤侯不敢轻举妄动。君上虽寄人篱下,但可休养生息,从长计议。

    冰的一番话甚得陈王心。他想起先王素来与轸国国君交好,自己被册立太子的那一年,先王曾向轸国进献美女百名,以通报本国盛事。如今丧国之君投奔轸国,实无半分威慑之力,想来轸国国君多少也能念及旧情收容自己,他日再多方游说,或许还能为复国助一臂之力。

    风尘仆仆,陈王带领一干人去往轸国。离轸国越近,便是离郧国越远。郧国,郧国!马背上的冰在心里默念着,已经有多久没有再去想它,似乎已经慢慢将它遗忘。现在忽然有人说到它了,才发现它一直藏在心里。若陈王果真把它当作避难之地,自己还会紧紧追随吗?自己还会回到郧国去吗?

    郧国,是冰的家乡。郧国,是冰回不去的家乡。

    九年,陈王在轸国一住就是整整九年。正如他所希望的,轸国国君不仅给了他帮助和保护,同时许配他宗族之女为陈王妻。

    这九年里,冰常常会从陈王身边离开,一段时间之后又会回来。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做过什么,除了陈王。但即使是陈王,所知也不过大概。

    直到第九年,陈王召集手下的几位重臣。

    诸臣从君巡游天下,离家九载,家中亲人想必日日引颈盼望。如今时机成熟,归国之期到矣。冰已为本王张起了复国大旗,数里之外,诸臣定能看到拥立本王的五十万将士。

    出发!

    四月,漫山的桃花开得正艳,映入水中,整条河似乎落满了云霞。

    陈王立在船头,国都越来越近了,他胸中如春水荡漾,涨满了喜悦。九年,九年啊,我终于回来了,终于成为真正的王!

    微风拂动,把陈王的感叹一个字一个字送入冰的耳中。冰伫立在陈王的身后,不知为何,心里忽然生出忧虑和隐隐的愁。

    冰,你看那两岸绯红的桃花,倒让本王想到很多年前做的一个梦。那个梦里有一大片梅林,树上开的全部是红色的梅花,就像这桃花一样灿烂。本王从没见过那么美的梅花,还有花下女子抚的琴音,从没听过那样的仙乐。可惜她蒙着面,真希望还能回到梦里,摘了她脸上的面纱,一睹神仙女子的芳容。

    冰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冰,你当年求见本王,说你来自白鹤山。本王果真好奇,那白鹤山上是否有仙?待我完成霸业,倒要让你给本王引路,护驾前往白鹤山。一万八千里奈我何?

    冰从怀里掏出玉佩,单膝跪地,将玉佩双手托举高过头顶。“君上,此玉乃君上所赐,以示复国之心。冰侍君九载,深知罪之多矣。君上复登王位,冰实不敢假以王之恩宠,居功自傲。请君上收回此玉,冰愿从此别过,浪迹天涯。”

    陈王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冰,眼神里有几分意味深长。他多少能揣摩到冰的顾虑,他又何尝没有顾虑呢?他抬头看向远方,仿佛五十万大军尽收眼底,整座都城尽收眼底。可是,那五十万大军真的是本王能够尽数掌握的吗?

    陈王把手伸向玉佩,又迟疑着收回。“冰,你起来吧。”他指向都城,“你看,船已经快到岸了。上岸之后,我就是一个真正的王。从那一刻起,我们将是君臣,但我们仍然还是,兄弟。”

    陈王回到国都,朝拜祖庙,重登君座。九年前孤侯如何对待他这个侄子,今日他便如何对待自己的王叔。该斩杀的绝不手软,该铲除的绝不留情。

    孤侯的残党余孽像庄稼地里的荒草,尽数清理,有侥幸者,谁不是闻风丧胆,仓皇奔逃。但有一个人没有逃,不仅没有逃,反而亲自找上了门。

    一天深夜,寝宫内一阵莫名的风来,差点扑灭了灯火。陈王从梦中惊醒,正要喊人来,却看见眼前已经立着一个人。他揉揉眼,看清此人,骇得失声,叫不出半个字。

    站在面前的是迂!

    冰!冰!陈王在心里喊着。迂似乎猜到陈王的心思,笑着说,“君上,您忘了吗?今日冰不在宫内。”

    陈王从慌乱中清醒过来,仔细观察迂,他的左袖空荡荡的,那条臂膀已被冰斩掉;右手垂落在身前,身体向前微倾着,恭谨的姿态。

    陈王终于能说出话来。“你……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本王面前!”

    “君上,我来,是因为您需要我,就好像曾经孤侯需要我一样。”

    “你几度追杀于本王,本王只想手刃了你。你就是一个可鄙的奴才,本王要你何用?”

    “君上,您需要的就是我这样的奴才啊。我的眼里只有王,当年孤侯是我的王,今日,您是我的王。我和冰不一样。我永远效忠我的王,而冰,却背叛了他的王。”迂的脸上浮起一丝狰狞狡黠的笑。

    “你,你说什么?”

    “君上,您一直不知道吧?九年前,冰入宫的时候,他是孤侯派来的刺客。他和我一样,都是孤侯的人……”

    一连数日,冰都做着相同的梦。这个梦,他已经九年没有做过了。

    时隔九年,他又梦见了白鹤山。大雪初霁,白雪的掩映下,梅林里绽放的桃花像一片片红云。他听到了琴音,叮叮咚咚,像大山里缓缓流淌的细泉。他看到了白鹤,翩翩起舞,舞得枝头的白雪纷纷扬扬。

    但他没有看到抚琴的红衣女子。每次入梦,他都希望自己能循着琴音朝梅林的深处走去。隔了九年,他仍然清晰地记得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梦到的抚琴女。

    她坐在梅树下的雪地里,低眉抚琴,一身红衣映衬得雪更白,天地更白。他听得呆了,一只白鹤优雅地踱到他身边,用嘴啄他腰带上的流苏,他都无知无觉。

    琴声停了。女子站起来,看着他。女子轻纱蒙面,他只能看见女子的眼睛,可是他觉得自己看得见她在笑。

    “这白鹤山乃人间圣地。我与白鹤长居山中千年,从无生人闯入。真是怪了,今日竟然遇见了两次。”

    冰拱手施礼。“在下冒昧至此,无意打扰,还望神仙姐姐见谅!”

    “既然是千年的缘分,那就是稀罕之客。但凡来过白鹤山,不虚此行才是我的待客之道。前世今生,红尘万丈,我定当为你指点一二。”

    冰再次深深地躬下身去。“谢神仙姐姐指引。”

    “在你之前,陈王刚刚来过。既如此,你且放过他吧。回去侍他左右,保他逢凶化吉,如此方可令你放下心中困扰,找到一个归宿。”

    一连数日,冰在梦里找不到抚琴女。但曾经抚琴女的身形姿态,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得清晰如前一刻发生的事情。

    冰反复回忆着梦,难道我果真应该去了,放下心中困扰,去找一个归宿。走过一万八千里的路途,就能找到那个归宿。那里有白雪,有红梅,有舞鹤,应该还有抚琴的女子吧!

    贴身侍卫来报,曾经侍奉孤侯的阉人迂昨夜求见陈王,今日已被赐封为内宫总管。

    迂!冰握紧了拳头,骨头发出嘎嘣的脆响。看来,有些事情陈王已经知道了。迂说出去的那些话,冰已经没有任何解释的必要。

    怎么解释呢?难道还要匍匐在王的脚下,把那些伤疤撕开,让它再一次鲜血淋漓?

    冰从怀里拿出玉佩。该物归原主了。侍陈王左右,保他逢凶化吉。神仙姐姐交托的事情已经做完,这枚玉佩只是一个王赐予下臣的使命,何曾真正有过兄弟之情?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连臣都不是啊!冰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不就已经打上贱奴的烙印吗?

    冰是贱奴,他出生的那个家族全部是贱奴。冰生在郧国,从懂事开始,他就看到所有亲人被王族任意奴役,欺凌。父亲说,认了吧,这就是你的命!母亲说,低下头,别给家里闯了祸。

    可是冰十二岁的时候还是闯祸了。闯了大祸。这时的父母反而不再胆怯了,保护他连夜逃出了郧国。因为冰,这个卑贱的家族被斩杀四十六人。

    是孤侯收下了少年的冰。并且在魔鬼似的训练下,让冰成长为像冰一样冷,像铁一样硬的男人。可是,冰的心里永远悬着那四十六颗血淋淋的人头。

    孤侯是王,陈王是王,天下有太多的王。无论冰走到哪里,跟从谁,他都只是跪在王脚下的男人。

    冰走了。统领陈王五十万大军的冰走了。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他去了哪里。

    陈王大怒,欲派精兵找到冰,将他治罪。忽见榻上一枚玉佩,正是亲自赐予冰的那一枚。他沉吟片刻,无力地挥挥手。

    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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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评论

      • 肖的救赎:民国 古风 信手 心力
      • 抚琴_张颢:朋友为此篇写的评,留存,作纪念:
        文章的结构似乎在画一个圆!从回忆起始,整个事件的叙述是以人为本体,又因角色个性使然而塑造出的一个江湖故事,没有血雨腥风的着力描绘,有的只是以刀光剑影为引子,展开王与孤候之间的系列纷争缘由,以及家国天下背后,冰的隐忧和苦楚!抚琴的小说构思和立意总是超越常规!你以为的不一定看得到,或者也猜测不了小说的走向!她的文章需要你放下社会属性中对人的诸多束缚,还有人云亦云的一些信息,且带着敬畏和悲悯去看待世间人人,你便会破除一些执念!如,抚琴待鹤,山外仙姝的神话,巧妙的串联起王和冰休戚与共的命运!往更深层次说,是两人意识深处共同存有对美善的渴求,对自由清境的向往!原来,所谓的一见如故,源于惺惺相惜!更何况世间有很多事,哪有什么道理可言?!故事讲到“归”处,文字的叠加,有意的反复,达成情感出口上的咏叹调!纵然是,年年岁岁花相似,然后呢?岁岁年年人不同!时过境迁,事过境迁,这也是作者对人性幻变莫测的隐喻和由衷的叹息吧!对于人生,我们都在尽力划圆!孰不知,分别和分歧往往就在最圆满处!我们总习惯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实,若然此生真有过一段用心用情的岁月,即便是落幕散场,你也会放手为对方留一条出路![咖啡][玫瑰]
      • 衡院书生:每次入梦,他都希望自己能循着琴音朝梅林的深处走去。隔了九年,他仍然清晰地记得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梦到的抚琴女。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红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头黑发,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冰抬起头来,与她目光相对,只觉这女子清丽秀雅,手抚素琴,莫可逼视,神色让人有些许恍惚。莫非此女子正是仙山那位抚琴姐姐张颢?
        抚琴_张颢:@一介书生z 她说就是想笑,高兴的。:joy:
        衡院书生: @抚琴_张颢 😁为什么
        抚琴_张颢:@一介书生z 朋友看到你的这段评,由衷地笑了。:joy:
      • 帅姐赖皮红:主人公冰做不了自己,只能跟随在王身边,听从王的命令,最终他离开了,去他想去的地方,做他想做的事情,佩服抚琴难得的文笔
        抚琴_张颢:@帅姐赖皮红 帅姐红解读得极是。现实生活里,我们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只要梦还在就行,不是吗?偶尔,我们在梦里飞翔。:herb::hibiscus::herb:
      • sndhmg:说好的归宿呢
        抚琴_张颢:@sndhmg 嗯嗯,太高的高度,爬到中途,耗尽能量,无情坠落。:joy::joy:
        sndhmg: @抚琴_张颢 写得太高大上了,这恐怕是个深渊
        抚琴_张颢:@sndhmg 远离王的世界,寻找白鹤山的那片雪。那才是冰的归宿。
      • 7b451225ae14:这算是古风类的短篇小说吧,我看得少。我发出声地读,发现这类文你写得挺好。我的脑海里浮现的是一个背景深沉的电影画面。冰应该是一个表情冷漠的臣子,但却是一个果敢忠诚智谋的一个形象,在这里边,我觉得智谋显示不足,没有具体的事件突出他的优势,就在陈王怕孤侯造反的事情上,他体现的也只有忠诚。
        如果把这里的文字拍成电影镜头,我觉得可以省去一些心理的旁白叙述,通过具体的动作表情空间或时间的拉伸来直观让人能看到他的情绪变化。
        我读了前两段,很有感觉,头脑里就自然把它转化成了电影场景,其实,我也不懂的,就说说我认为的。
        我觉得对冰和陈王的性格描述还可以再深刻清晰分明些。嗯,对抚琴期待高,我自己做不到的,抚琴已经做到了,还可以更好的,估计再多加些文字,人物会更丰满。
        抚琴_张颢:@力言 嗯嗯,多挑剔,菜才会更可口。你写的此篇,可能我潜意识里希望是那样一个妹妹吧。尤其是写到妹妹的笑容,就坚定了我的愿望。那笑容你刻画得太温暖。
        7b451225ae14:@抚琴_张颢 这么一解说,我才算理解了。我个人的看法,我觉得一篇文章如果读者有一些读不懂,只是因为理解能力那另当别论,如果说文章在一些关键点,人物的刻画,事件的安排上没有做到很全面的描述而让读者产生疑惑,我觉得应该再努力。
        写文章就像做菜,我在处于炒熟的阶段,而抚琴你是在把它做得更精致可口的阶段,所以,一旦别人对你的期望高,你的菜就有挑剔的地方了,人的嘴是没那么容易满足的,心永远都认为还可以再好吃一点的。
        抚琴_张颢:@力言 是呢,我昨晚也对老荒说,感谢对我高标准的要求。他说冰背叛孤侯的原因没有处理好。樱也说陈王的性格前后有点矛盾。你说的也是人物刻画问题。你们提的意见,我其实自己也在反复阅读中发现了。我想写的是“殊途同归”。最初陈王和孤侯,前者有点懦弱,后者暴戾,篡位杀侄。冰选择保护弱者。但九年后,陈王成为真正的王,冰突然感觉到隐忧。无论哪一个王,自己永远是跪到尘埃里的。而白鹤山就是一个自由的梦。唉,创作想法很好,如你们所言,有很多美中不足。
      • 叶子樱:故事是好故事…但作为一个经历过谋反叛变的王,似乎缺少了一个王者的杀伐果决…太过依赖,暴露了自己太多的弱点…自小在王室长大,不该如此像一个无赖…陈王不像刘备,原本就是一个市井流氓…多疑才是王者共同的个性,再怎么相信对方,也会留一手…而文中,陈王的性格前后太过矛盾,太过啰嗦,削弱了作为一个王的威严…
        抚琴_张颢:@叶子樱 嗯。樱说得极是。我也觉得陈王的笔墨太重,所以老荒才会说“男人”的细节刻画不够。
      • 青丝随风:字里行间,隐隐弥漫着蒲骚之战的硝烟,弥漫着网络之战的滚滚烟尘。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从古至今,从现实世界到虚拟空间,皆如是!行文大气,手法日瑧完美,极赞!
        抚琴_张颢:@青丝随风 嗯,郧国,轸国,都来自蒲骚之战。当我构思故事时,首先想到了重耳,事实上,陈王就是在重耳的基础上塑造出来的。但是,出于对史实的尊重,我不可能去写真实的历史事件,驾驭不了,就不能亵渎。于是乎,虚虚实实,我只能在公元前那片风云莫测的历史天空,扬鞭策马,极尽想像。谢姐姐的极赞!:herb::hibiscus::herb:
      • 婴儿看世界:这个,看得意犹未尽呢,那天再多写点儿呗
        抚琴_张颢:@婴儿看世界 得令。冰背弃孤侯的那一节太模糊了。是应该再丰富一下情节喔。:sunflower::sunflower:
      • 四叶香徊:大爱妙文💐
        抚琴_张颢:@四叶香徊 :sparkling_heart::sparkling_heart::sparkling_heart:
      • 和小光光:我读出来的是功高震主一山不容二虎
        抚琴_张颢:@也和光 古来帝王皆如此。鸟尽则弓藏。
      • 半步之人:地板归我
        大爱抚琴的文笔,但故事太虐心:joy: :joy:
        半步之人:@抚琴_张颢 我要冰叔的人形抱枕,抚琴能帮我拿一下么,就在柜子里哟:heart_eyes: :heart_eyes:
        抚琴_张颢:@半步之人 地板冷,给你垫一床空调被。:blush:
        抚琴_张颢:@半步之人 情真才虐心:sob:
      • 老猫solo:磅礴的文👍
        老猫solo: @抚琴_张颢 很大气😊
        抚琴_张颢:@老猫solo 风萧马嘶了么?:ear_of_rice::ear_of_rice:
      • 和小光光:板凳
        抚琴_张颢:@也和光 给你一个软座垫。:joy::joy:
      • 老荒:沙发
        抚琴_张颢:@老荒 柔软不?: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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