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明知错了,却依旧坚持,因为心有不甘。有些人彼此深爱,也要狠心放手,因为没有结局。是非难辩,人总爱纠结对错,而现实总是无情揭穿。感悟
吃完年夜饭后,难得的陪妈妈散步,一眼望去每天热热闹闹川流不息的街道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影。
也许只有除夕之日这么个瞬间才会有这般的情景,也许一年只有一次,想想这辈子还能看到多少回。
围着房子前面工厂的外围和妈边走边聊,今天的妈特别健聊,从她17岁嫁给我爸的那年,说到我们兄妹六个慢慢相聚,说到自然灾害那些年,二两米煮成一大锅粥,一家八口,也只能煮成粥,才可以一人盛二碗。
妈说:那时候我最小,盛稀饭的时候按年龄大小顺序盛,那时候的稀饭就真正叫稀饭,静止一下,盛稀饭的碗里可以当镜子用,只有最后我的碗里才可以看的到米粒。
我们兄妹多,父母二个人的工分是不够平时开支,平时只能向生产队预支,过年是不能从生产队分得红。
父母只有在生产队开工之前,早早起床一人挑一担柴火去县城卖。
妈说:她一担柴火可以卖3毛钱,可以买6斤盐,爸的一担柴火可以卖5毛钱,这个是存下来的。
但不是天天有柴火卖,柴火也是在开工之前才有时间去砍,经常是砍完柴,挑到家后,天才蒙蒙亮。
妈说:现在的人多享福,可以睡到大天亮,真的要感谢毛主席。
走到快到厂正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个戴着帽子坐在屋檐下深思的老者,曾经前突的嘴唇笑起来犹如塌下去的地面,他是我们初中时崇拜的不得了的多才多艺的音乐老师,一手二胡拉的唯妙唯肖,当我递给他一颗烟时,大声介绍了我好久,他才想起我。
也许不久,我也会像他一样,戴着帽子,一个人坐在走廊上回忆曾经。
也许不久以后,我的儿子也这么牵着我的手慢慢的陪我散步。
妈是从脚开始老,走一段路,一定要停下休息几分钟,一圈大概一公里的距离,我和妈走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和一辈子来说,微不足道,但一生也不长,从围墙的这一头,围着围墙走一圈,一个小时,一辈子也就讲完了。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遇到小时候打架打得很凶的发小,如果用词语形容我们之间的狠,差不多可以用“仇敌”来形容,二十几年没有说过一句话,当今天我们偶遇时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泯前仇。互道者“过年好”。
一束花,一棵草,我们挽惜它们的短暂,几个小时,春夏秋冬。但我们对于宇宙来说,也不过它们眼中的一束花,一棵草。
也许诚如
唯其柔软,我们才能敏感。
唯其柔软,我们才能包容。
唯其柔软,我们才能精致。
也唯其柔软,我们才能超拔自我。
在受伤的时候甚至能包容自己的伤口。
———林清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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