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果果宝儿
图/网络(侵删)
图片来自网络你在前,我在后,你说走近点;我在前,你在后,你说不解风情;我们并肩同行,你说总感觉少了什么?于是,我还是走回自己的位置。
-1-
杨秀掏出钥匙,客厅里黑漆漆的。
她纳闷地穿过诺大的空间,走进书房。
这是他常呆的地方。
简约的书房装置,让人咂舌的藏书,书桌归整得像没有被动过。黑色软皮椅上一根红色领带斜斜地放在它的左边扶手椅上。
她的目光停留在这抹亮丽的色彩上,拿起它细看了下,露着冷淡的颤笑。
早知道家里没人,她也就不用赶着回来。
她确认下是否与她所想一样。电话接通了,在响过六遍之后,她不耐烦地将电话扔进了沙发。
她不解气地又一次进了他的书房,不过,这次,她是用跑的。
电话响了,“你总算接电话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生气……”尖且高的声音,她平添了许多喉咙的发力。
“杨总,”电话里头不明就里的男人好像还没反应当时的画风,疑惑地探究,“知道你到家,我就放心了。”
她恢复如常,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她试图在他面前保持的形象还在自我的掌控里。
她礼貌地回应,并将刚才疾驰而来的情绪暂时地压缓,她理应是该理智的,智慧的,聪明的,正如他所说,精明能干的她身上自带一股赏心悦目的光彩。
“迎着它而来,就是这般地被吸引。”
他是富有诗意的感性男人,她想到这里,心底不由地产生超级宽慰的愉悦,这大大压倒了刚才的藏而不怒。
他叫林刚,比她大三岁,保养得很好,身材也很好。是的,他什么都好。她突然意识到,这两个字眼在她的意识里已经出现了好几次,但她不介意继续这样的思路来看待这个让她感到窝心的执念。
“明天很期待。”在结束语后,他说了一句那个让他平素的嗓音多了些许明显的玩味。
她似乎看到他俊雅的脸,像费翔一样迷离的眼睛。
感觉到位,言语也要让位。默许地让笑意在她那张不算年轻的脸上恣意地绽放。
-2-
那个晚上,她一个人在自家半睡半醒间。
天色渐亮间,大门始终未开启。
徐子民彻夜未归。
这是先例。
他从来都不会这样。
问问他的朋友,同事?杨秀在念头闪过的时候,神一样的速度拿起了手机,又踌躇地放弃。
“有什么好问的,又没什么大不了。”她将手机扔到一边。
淡而不亮的余光,她将手机打开,拨了她近半年来少有打过的号码,“喂。”男人应着,带着浓重的起床气。
“徐子民,你在哪?”杨秀憋着气问他。
“宾馆。”她听到他打喷嚏的声音,并就着拉窗帘的动静。
“你不觉得要给个解释吗?”她忍着没将那个“混蛋”滑出,看着镜中面红目怒的样子,呵着促息,都能听得到它们以着不均匀的频率。
“本来觉得没必要,”他不紧不慢地语速,“自有空间,有序相处。”他说着她一贯的四字经。
她使劲地按下电话。
“自有空间,有序相处。”这是杨秀一直倡导着相处模式。每当他带着不满时,她总归以它堵住他的下文。
她认为,夫妻之间应各守一份属于自己的领地,独立的个体不因婚姻改变,需要改变的只是尊重对方的空间。
“你觉得可行吗?”徐子民不可思议地紧箍眉头。
她一意孤行地以此实践着,如此重复已有一年时间。
那个“当然,”从她的口里回应着,以干脆的姿态占了上峰。
只有她知道,无口生有的挡箭牌终归只是替那个归宿抹上稍稍可以正视的出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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