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的羽翼

风中的羽翼

窗外和煦的阳光摇曳着春天的气息，阳光透过树叶撒在下斑驳的光影。窗内医院的走廊甬道上斑驳生姿的光影，暗暗的、重重的，有种遥远的迷离虚幻感。

我拿着体检报告单，怔怔地站在窗后，那种暗影似虚幻感恰如报告单上的一些名词和数据，你认识却不知道背后的含义。

之前为准备签证所需和如何去做体检会费了不少脑细胞：风雨无阻地夜跑了两三个月，想着检查单上的没有上下的箭头符号；再从机构到价格、项目、检查耗费时间是否辐射以及如何预约检查等等。生活就是这样，当你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它也许就同你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房间隔连续中断”、“继发性孔型”、“未见异常”。报告单上的几个关键字眼不断萦绕脑海。连续中断？是如山体绵延中断凹陷两道山谷那样吗？继发？难道是传说中的疾病转移了吗？这几个看起来颇具杀伤力的字眼，压迫感倍增。要知道，这可是做的心脏超声检查。影影绰绰间，那句未见异常四个字又如火光一样给我一丝力量，自我安慰道没事的，没啥…..

思来，手机搜索去。不尽然，什么时候摇曳光影都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医院特有的冷色渐渐笼罩这出生入死的过道。心里在打鼓却也不想在自己一无所知的前提下去询问朋友。我想我是要找个医生看下，在医生下班前的最后几分钟里。

逛荡了一下，趁一个开着的门缝间，目测一位还挺友善的中年女医生，趁着前一个看诊人出门的间隙挤了进去。

 “医生，你能帮我看下报告吗？”

 医生抬头看了看我，接过我递上的报告。眉头轻蹙，喃喃咋舌，“啧”的一个轻声暗自嘀咕道：“说过了这些人还这样来写！”抬眼间对我说 “你这有点问题，要去中山医院，我们这做不了。”

“中山医院？！广东中山市吗？”

“不，就岛内呀，心外科。”医生平静地说道。

 “严重吗？”我问。

 “现在医学技术都发达很多了。” 医生并没有直接回答，有点职业而疏远地回答道。

   还想着问些什么，医生已将报告单递回给了我，眼睛也转向了自己手里纸张。

   说了声谢谢，知趣的退了出去。望见走廊里的保洁老阿姨，仿佛很快乐的样子在麻利的打扫卫生，心生羡慕。她在医院，近水楼台应该很安全吧！望着插肩而过的医生步履匆忙却自信饱满的模样。那一刻，感觉自己卑微到尘埃里，一张写有各种数值和结论的报告纸都看不懂。早知今日，当初也拼了命去学医。心情沮丧夹杂一些复杂情绪坏到了极点。无感的望着窗外人来车往。

湮没在人群里。

 回到家后。没有说什么的，心里想着不能讳疾忌医。自我猜测外科大抵就是刮刮痧扎扎针就治好，不是病程到汤药骨髓的内科吧？开启小白般的生存模式，去寻找有关生命的答案。

医院看病流程；是三甲医院还是二甲医院好？这些从未考虑耳闻过的名词一股脑的出现在我的搜索引擎里……搜索比划人体内脏分布部。按图索骥在胸口试探性按压。这里是心脏、这里是胃、这里是….按压几次，竟不确定是按了疼，还是本身哪里就有痛。抑悒不知所谓。

没有想到会下雨 ，半夜的雨后竟有些料峭的寒意，倒是窗台上那盆水培绿萝，是从别处剪下来的藤条，扔在弃用的水杯里，既没有施肥，亦没有阳光普照，不管不问，一个冬去春来，却能长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在这清冷的晨风中，清翠的叶片倒像一张张翅膀，绽放着生命的活力。

       可人却很难自由且善意的生长。若没有了内在外在压力，又或则高度自觉性，很难开出像样的花朵。

      裹了裹单薄的外套。我想，我是要去中山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