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与屈原

今天，读了《文学回忆录》一直停留在第十二讲：《楚辞》与屈原。

前面几篇文章，写了关于《诗经》的。相对于选自北方诗歌的《诗经》，《楚辞》是选自南方的。而所谓的《楚辞》，简而言之就是当时楚国地方的文学作品。

相对于《诗经》不被当成作品，而当做伦理、道德、教条、格言的背景。木心对于《楚辞》没有被孔子修改过、歪曲过，没弄成道德教训是一件幸运的事。其实，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很认同木心的看法的。比如在《诗经》中，有很多诗是写美好爱情的，然而一到一些儒家人士的评价里，就被盖上了“淫奔之事”的章子，真是大煞风景。

现在来说说《楚辞》的代表人物屈原。关于屈原，木心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不管是文学作品还是自身的人格魅力。

在文学上，木心认为《楚辞》起于屈原，绝于屈原。为何如此说呢？因为他认为宋玉文章华美，枚乘雄辩滔滔，都不能及于屈原。唐勒诗是琳琅满目的文字，屈原全篇是一种心情的起伏，充满辞藻，却总在起伏流动，给人一种飞翔的感觉。

在人格魅力上，木心认为屈原能够分得清政治、生命、诗歌的分界。他虽遭遇不幸，被诬告，却写出了《九歌》，让世人看清他的态度。他虽被靳尚谗言，被楚王疏远，却写了《离骚》，以表自己的志气。直到楚国没落，他亦没有听从渔夫的话选择随波逐流，而是保持着“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态度，毅然决然投江而死。

对于屈原的这种选择，木心的评价是“人各有志”。他说，屈原的诗是作品，他的死，同样是作品，是一种自我完成。他说政治、人生、爱情很难成功，都因为不得自己做主。而艺术上的成功，是可以自主的。所以他认为屈原写诗，一定能够知道他已永垂不朽了。

以上很多内容是木心对屈原的看法，而我知道有屈原这个人，是源于他的一句话：“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当时看到这句话时，就给我一种莫名的震撼。现在看来，这种莫名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只有经历过之后的大彻大悟才能说出如此有力量感和冲击力的话语的。所以我想，也不枉屈原的这种“求索”精神，成为仁人志士所信奉和追求的一种高尚精神吧。

              写于2021年12月29日    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