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儿童节,昨天已然逝去;昨天我是儿童,昨天我有故事。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时间拉长了记忆,充实了回忆。罗大佑的《童年》敲打着耳骨,我坐上了小叮当的时光机,回到了2005年的城关小学……
穿越时光隧道那天下午,我握了她的手。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歌声在教学楼间荡漾,老远都听得见。午休返校,我走在回教室的路上,手里把玩着一瓶装满橘子粉水的雪碧;推开门,扫地的、洒水的、拖地的,睡觉的、学习的、嬉闹的,同学们自得其乐着;我安静的坐下来,前桌吕青没有归位,六三雄鹰的招牌边没有流动红旗,心里嘀咕“待会儿班主任的作文课、班会,难熬唉”。
头顶的风扇吹起了作业本的边角,大家做数学题的样子确实很乖。刺耳的铃声动听的响起,下课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时间到了。气氛瞬间沸腾,前排游戏已酣。猛然间,吕青转过头来,爽朗友善地笑道“来,握个手,不握你就是封建。”,羞涩的我坦然回道“封什么建,握就握。”。他们是在玩一个握手游戏,我第一次握到了女孩的手,没有什么特殊的温度,也没有触电般的感觉。
心脏开始杂乱无章地跳动,呼吸也变得时强时弱,作文课来了。“上课……起立……老师好……同学们好,站好……”,严肃的语气,庄重的神情,班主任威仪凛然,良久才让我等坐下。被驯服的羔羊总是习惯低头沉默,我尤为甚之。突然间,班主任和蔼而亲地说道“把不理解的词语提出来,我来解释。”,九州万方,万籁俱寂,我看书的样子更认真了。“令狐,来,起来说个词。”,真是怕怕处有鬼呀,“老师,胆怯是什么意思?”,班主任抿着笑言道“你的样子就是胆怯啊”,顷刻间,热血澎湃涌上脸颊,微微烫。班会的时候,班主任有事,一位老师看班,安排自习,我咬着笔杆子,想着下午的数码宝贝,寻思着战斗暴龙兽的大招——盖亚能量炮。不知怎的,一口笔油吸了进去,嘴也蓝了是牙也蓝了,我滴天,心底哼了起来“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洗嘴刷牙……”。
那天清晨,我对她动了情。
“升国旗,唱国歌,行注目礼……”,小学最后一次升旗仪式正在进行中。台上,诸位领导,津津有味;台下,莘莘学子,索然无味。伴随着校长祝福语落音,我们踏上了回班行程。比起以往,今天的队伍有说有笑,左前方的吕青却安静地惹我注目,顺顺的剪发,麦色的面庞,白色的外衣,白色的外裤,白色的舞鞋,活脱脱一个若有心事的假小子。队伍开过了楼阴,阳光洒了过来,暖化了吕青的安静,顺顺的剪发乌黑铮亮,麦色的面庞清秀俊朗,一袭雪装耀眼夺目,活脱脱一个惹我心事的小姑娘。她迎着阳光笑着,洋溢着的笑靥,甜美;她迎着阳光走着,迈开着的步伐,轻盈。转眼回到了班级,我还在回味一路的风景。两天后,毕业考试。
盯着英语试卷,我的明眸竟然昏花,那些个字母成了群群蚂蚁。时间临近我心急如焚,抓耳挠腮我一筹莫展。举头怎么办,低头有纸团,橡皮从指间滑落,弯腰捡起了纸团,小心翼翼的铺开,满满的都是答案,我喜上眉梢奋笔疾书。这不是谁的助攻,这是地上的馅饼。心中忽来一问“吕青写完了吗?。”,她坐我太远了。铃声响起,考试终结了,我们陆续走出了教室,在班主任的组织下合了影,下周再来最后一次。
骄阳陪伴着我漫步在九点钟,少先队员的牌牌今儿没戴了。没有遇到校纪委堵截,我顺利地回到了班级。教室里热闹非凡,讲台上的班主任哼着小曲儿整理着考卷,讲台下的同学们三五成群乱成了一锅粥。我径直走向了自己的部落,吕青,郭姗,赵金他们谈笑风生着,聊到初中的去向,我们众口一词——城关中学,一种莫名的欣慰从我心底油然而生。“静下来,各就各位。”,班主任声威再现,喧嚣的场面顿时销声匿迹,没有缺席的同学,我们是一个集体。随着令狐俩字传进耳道,我领回了一本证书,一张照片,三张试卷,大写的满意,英语是我的秘密。待到人手三份,班主任开始了致辞,含情脉脉,娓娓动听,与此同时我们部落成员传递了纸条交换了联系方式。随后文体委员领了一曲张韶涵的欧若拉,全班合力狂喊“神秘北极圈,阿拉斯加的山巅…… ”,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散了吧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轻快的声音从张老师喉管发出,我被后排大哥招了过去,眼神却频频偷瞄吕青。一瞄,还在;二瞄,惊鸿一瞥;三瞄,不在了,我的拳头砸裂了课桌抽斗的挡板。今天放学没有站成东西两队,没有举起六三雄鹰的招牌,没有唱那首耳熟能详的《打靶归来》。“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打开记忆匣子
时光流转,蓝漆冒尖的校门早已无踪无影;岁月更迭,天真烂漫的童心尚未渐行渐远。打开了记忆的匣子,回忆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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