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星期日
周六夜间那个伙伴吃出的小疙瘩让男人和女人知道他们还没有赶尽杀绝,他们说:蚊子已经产生了抗药性,喷药已经不管用了。于是他们决定到网上下载灭蚊音乐。
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就震荡着那种难以承受的高频声波,象尖锐的物体直捣我的耳朵,撕扯着我的神经,让我的心跳频率达到了难以承受的极限。不一会儿,我就昏迷过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过来,音乐停了,室内空无一人,夕阳那昏黄的光从窗帘后透过来,照在地板上,泛着一种死亡的光芒。我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看了看,发现我唯一的伙伴已死去了。窗外那熟悉的谣曲传来,象一首忧伤的安魂曲,在我的身上,在伙伴的尸体上,轻轻流淌。
我禁不住放声大哭。
我又想起奶奶趴在兽类身上的幸福,想起男友吸食树液的幸福,为什么我们这般不幸?这难道都是我们的错吗?我们又错在何处呢?
半夜,当男人和女人放心地把他们的身体祼露在空气中的时候,我除了感到恶心,还是恶心。尽管他们的鲜血在皮肤下面流动的声音依旧,但已不再是我的眷恋之物了,这一夜,我没有吸食一口。
我决定明天一早和他们谈判,争回我们生存的权利,争回我们繁衍后代的权利。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