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摔门走了——围城记事136

昨天是元宵节，晚上我给父亲打电话，问他吃饭了吗？

他说吃了。

我问他跟谁吃的。

他说和我妈在一起。

我妈两年前走了。

父亲的话吓坏了我。

半夜醒来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回家看父亲，把他接到我身边来。

父亲一个人生活，让人担心。

今天上午我坐了三个小时车，回了家。

父亲身体不好，脸有些肿，走路很慢。

他不跟我到我这边来。

下午两点半，我坐车回到平城。到平城的时候快六点钟了。

余先生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我一边打扫卫生、洗菜、做饭，一边和他不停地说话，说回家的事情。

吃完饭，我说我累了，问他可以洗碗吗？

他问我:“你累了，还一直在说话？”

我拿了两个砂糖橘做到他身边，跟他说话。

他烦了，说他想安静一下。

我依然想跟他说话，他变了脸，咬牙切齿，举起拳头，做出要打人的动作。

甚至，他说他要sha人。

说完，他猛地拉开阳台门，换了鞋，出门了。

留下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