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粘宁茨,你尽说巴蛇吞象之言。似你等撮耳之毛,安言塞天?不服气,我们个对个,再次比试过。”
浩粘宁茨见汪挺动了怒,心下喜道:“也是个意气之徒,不足为忧。为了借他之力除掉荡魔神侠,我无有不忍。”于是他就言道:
“不敢不敢。浩粘现在奉你为主,只有言出从命的份,怎敢再逞意气之勇争高低?海天王,別忘了,我们现在不共戴天的大敌是荡魔神侠,我是你的一个卒子。帅岂可与卒争勇?”
汪挺则冷笑道:“你心中不服,如何能与我共同对敌?”
浩粘宁茨收敛笑意,认真说道:
“海天王息怒。我已剖心开肺地对你讲明了我的一切。为了除掉荡魔神侠,我浩粘宁茨唯您马首是瞻。若逢战事,必身先士卒,若有三心二意,天打雷劈。我诚意若此,又孑然一人,你还要我怎么样?”
汪挺一听浩粘宁茨说这话,心道:
“也是啊!现在他是孤家寡人一个,我忧他作甚?不过,这家伙一身妖邪之气,我也必须防着他点,也不能把他逼急了。何况,现在我也难得一个像他这样仇恨荡魔神侠的助手。”于是他便换了一副笑脸说道:
“好好好。我信了你,浩粘老弟。待我们灭掉了荡魔神侠,我一定与你结为八拜之交,共享这海上福威。”心下却暗道:
“我和你拜个鬼。灭掉了荡魔神侠,我就放你的血,为我死去的儿郎报仇雪恨。”
浩粘宁茨那里却转颜作笑道:“不敢,不敢。我愿奉海天王永为主子,在鞍前马后效劳。”
汪挺这下得意了,就道:“好,好,好。你放心,我说到做到。现在,咱们马上出发,到虫鸣岛去。”
浩粘宁茨:“虫鸣岛?好,这地方我听说过,是个好地方。海天王,你是说荡魔神侠会去虫鸣岛?”
汪挺点头:“不错。不然,我还能带你到那里去风流享受不成?这事可能以后有,但现在绝对没心情。”
浩粘宁茨不由地咧开瓢岔子嘴一笑:“是的是的。荡魔神侠一日在世,我就一天寝食不安。这人就像悬在头上的一把刀,晃在眼前的一把剑,让人心忧让人急。”
汪挺深有同感地:“是啊!此人不除,吾心不安。依着荡魔神侠的一贯作风,他一定不会放过虫鸣岛。他一旦看他那岛上的情景,不把虫鸣岛捣进海底,就算他法外开恩了。”
浩粘宁茨赞同地:“海天王高见,高见。我听说虫鸣岛上有宫廷之奢糜,有钱有势者入之则若王皇。贫贱者则视其如魔宫,里边都是骨骷堆成的富贵,血肉粉饰成的荣华。荡魔神侠既然号称荡魔,必不容有这魔宫存于世上。高,高,海天王高见。天王言他一贯作风,想必你是他的老对手了。”
汪挺:“不错。荡魔神侠这个人,正是我们日月圣教的死对头。他所到之处,我们是天翻地覆。传闻光州大战时,他一路逃亡,最后葬身在了俘首岛。却怎么死而复生了?若天使其存,他这番再次出世,将会更加凶恶。所以天下类同我辈者,必须同心戮力共灭此人。此人不除,是我辈之殇。”
浩粘宁茨忽作惊讶地:“天王真是日月教人?”
汪挺阴狠地道:“不错。不投靠日月教,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就坦白地告诉你,那个虫鸣岛上的真正主人就是日月圣教。它上面的生意,全是日月教所有。神洲国的官府在那里,充其量只是挂个名而已。在虫鸣岛上,真正吃肉的是日月教人,喝汤的是官府,而且是我给他们掺了海水的剩汤。哈哈……”
看着汪挺一张托盘长脸因狂笑而更丑陋,浩粘宁茨心道:“这是一个吃饱撑了就得意忘形的家伙,利益面前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情,也难怪他能杀兄夺位。好,只要他是个贪利之徒,将来必能为我所用。我要利用他的日月教势力灭了荡魔神侠与神洲国朝廷,现在必须拍好他的马屁。”想到这里,浩粘宁茨就给汪挺灌迷魂汤:
“高!妙!海天王真是满腹韬略成大事之主。灭了荡魔神侠,我浩粘宁茨与我万蛇岛所有之众,愿奉海天王为天下之主。别说一派教主,就是天下皇帝你也做得。”
二汪一下喜笑颜开,故作受到惊吓似地道:“哎哎哎,浩粘老弟不可以这么说。我们日月圣教的教主可了不得,他是个神仙一样的人。你说的话如果传到教中別人的耳朵里,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的。”
浩粘宁茨装作一惊,忙向二汪说道:“海天王警告的对。不过,我浩粘宁茨,打心底里还只认你一人。我认为像你一样雄材大略、杀伐果断之士,普天之下无人能及。成为天下之主,是迟早的事。但看你这海洋上的事业,何人能得有如此成就?非同凡响,非同凡响呢!”
二汪听了浩粘宁茨这番话,忽生警惕之心,敛收笑意,一板长脸,发出呵呵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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