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申明:本文参加“423简书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423故事节|就是死,我也不能失去自己的房子
自2008年起,中国制造业的产业逐渐外移, 特别是技术含量较低服装及鞋制造行业,很多公司开始在柬埔寨建立新的工厂,并从中国输出大量管理者与指导工。
但说实话,谁要是没点钱的难处的,是很难对外驻柬埔寨动心的。毕竟,这里外不宁内不安,天气炎热,基础建设差,毒品枪支泛滥,柏威夏边境驻军没事与泰国就是你一炮我一炮,各不相让。
但是,我们仨还是横下一条心来了。
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但又不完全相同。
我,是为了房子。我是一个坚定的爱情至上主义者,为了凑够在深圳的首付,组织一个与男友共同的家,我什么都能捱。虽然在我悲壮地表示愿意以身犯险,前往柬埔寨赚钱时,男友家明只是露出了“这样也好”的欣慰表情。
但我想,他是爱我的,在爱情的天平上,我不介意付出的比较多。
小葱,也是为了房子。她是一个坚定的扶弟魔,因为家族遗传问题,弟弟有着轻微的弱智。但是,就算是弱智儿,那在父母心中,地位也是远远高于终究是别人家的女儿。父母早早发下话来,要不小葱结婚前帮弟弟打拼下一栋房子,要不就到时把小葱嫁出去,以彩礼给弟弟换一栋房子。
小葱下定决心要为弟弟奋斗出一套房子,否则等待着自己的命运就是嫁给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哪怕他再老再丑,只要那人付得起足够的彩礼。
小蔡,还是为了房子。人们常说,女儿是招商银行,儿子是建设银行,而小蔡有两个建设银行,她计划在乡下建两栋房,一个儿子一栋,以便让两个儿子以后人生的道路更为顺畅。
其实,小蔡实在不必如此操之过急,因为,她最大的儿子才不过十二岁。但小蔡,可能实在是爱儿心切了。
我们来Glory工厂的时间相近,大家年纪也相差不远,加之身在异国,自然有着一份同胞的亲近与信赖,于是,我们很快熟悉了起来。
职员宿舍的二楼被我们仔细打扫,精心布置,成了我们其乐融融的家。
423故事节|就是死,我也不能失去自己的房子
小蔡,是一个天生的厨师,任何的食材到了她手里,都是一道精心烹饪的美味,我们常说,如果哪天小蔡不工作了,开个餐厅养活一家人绝对没有问题。
小葱则擅长洗洗涮涮,只要有她在,二楼的地板永远是晶晶亮的,每一件家具都是一尘不染,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恰如其分地呆在他们该呆的地方。
我没什么别的长处,但天生爱鼓捣 ,今天在客厅里挂个彩灯装饰,晚上开着灯,好像徜徉在节日的街上一般。明天桌子上摆个鱼缸,养上几尾游曳生姿的金鱼,顿时开始觉得屋子里都有了生气。
我们把这里当成了一个温馨的城堡,以此抵御离家万里、语言不通、风俗人情不同带来的不适以及无助。
生活上如此融洽,工作上也是非常契合,小葱跟小蔡都是跟单,只是所跟的客人不同。她们平时的工作就是接收客人的订单,跟进工厂生产的进程。而我是做船务的,是生产的后勤部门,所有布料辅料的进口,衣服成品的出口,都是由我负责。
一般来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纷争,更何况是对接的部门。但我们之间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矛盾,毕竟,大家白天办公室里对着,晚上宿舍里见着,如果要整天生气不说话,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来柬埔寨半年后,我们慢慢地开始适应了大寨子的生活,对于满街乱窜的左舵右舵二手车也适应良好,招手即停的嘟嘟车摩托车更是成了我们日常出行的工具。穿梭在乱成一锅粥,毫无交通规则的大街上,我们面不改色。
但再好的猎手也遇上饿狼的时候。一个星期天,我们相约出去逛街,穿过街道时,走在最后面的小葱被横刺里窜出的摩托车撞倒,前轮直接碾过左腿,小腿开放性骨折,送至法国医院后,医生诊断,需住院静养两个月才能下床。
出了这种事,工厂也是有责任的。幸好工厂帮所有外驻的中国籍员工买了保险,保险承担了所有费用。工厂所要做的只是派人每个星期将医院开具的单据拿回来,再整理一下给保险公司报销。
生产经理陈厂自告奋勇成了拿单据的跑腿者。自然,他是小葱小蔡的直属上司,承担这个责任那也是义不容辞。但熟悉他的人都说,陈厂那是为了自己方便去Naga赌场。小葱所在的法国医院就在Naga赌场的斜对面。
在柬埔寨的中国人,特别是男人,因为孤身一人,很容易掉入两种陷阱里面,一种是淫欲,寂寞的夜里难以成眠,总要两个人激烈缠斗,耗尽体力后才能沉沉睡去。一种是赌博,Naga赌场无所不用其极地诱惑着精神空虚的中国人。一年之中,总有那么几单输了一切,还不上钱,被关起来折磨得不成人形,最后家属只得穷尽所有钱财救人的事情发生。
陈厂虽没身陷桎梏,但境况亦是相差不远了。他40出头,本来是一家人的经济支柱,所发的工资平时都寄给了家里打理家庭的妻子与尚在读书的儿子。但自从去过了Naga,迷上了赌博,所有的钱都贡献给了Naga,再无分文捎回家。
妻子劝过,也来过柬埔寨求他回去,但陈厂就同入了魔一般,任凭父母及妻子如何苦口婆心,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心掉进了那变幻迷离的翻本梦里面。
无奈之下,妻子便决绝地离了婚,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只是可怜陈厂的父母,一把年纪了,儿子不孝,孙子见不着,自己两老还在为生活奔波。
陈厂自从奉旨去医院拿单以来,出厂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下午就开着厂里的车出去,早上蒙蒙亮时才回来。上班时,呵欠连天,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当然这跟我们没关系,我与小蔡还是照常上班下班,工厂因为身在郊区,平时出去不方便,所以只有星期天我们才能趁着全员前去市区采购的机会去看小葱。
小葱开始在医院里过得很不好。法国医院是金边最好的医院,可是,无论是医疗设备,还是医生水平,均不如中国的二三线城市小医院。所以,在中国人的圈子里,我们都知道,有什么毛病,只要是能爬,都一定要爬上回国的飞机再去看病。不然,进了金边的医院,那就有可能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我们第一次去看小葱的时候,小葱就强烈的表达了想要回国治疗的愿望。她怀疑,这里的医生把她的骨头接错了位置。
她的怀疑也不是全无道理,之前朋友圈里一直流传着一个悲催的传说。一个工厂的女缝盘主管出了车祸,右边脸被擦伤得很严重,在法国医院动了手术缝了针。然后右眼就再也没有成功的睁开过,虽然法国医院一直强调这是恢复期的正常现象。
终于三个月后,实在忍受不了的缝盘主管回去广州的医院一查,这才发现法国医院把神经搭错了,所以导致右眼一直睁不开。而这时,错的两根神经都长得浑然一体了。广州医院立即动手术进行了纠正,但不知道是不是错位时间太久的关系,后来女缝盘主管的右眼一直就是似睁似闭,两只眼睛明显的一大一小,看起来整张脸非常怪异。
小葱哭着喊:“我不回去,以后瘸了怎么办?谁会请个瘸子工作?谁会愿意娶个瘸子当老婆?我可还要帮弟弟买房子的。”
她的恐惧显然到了极点,非常无助。可是,当时的我们,也实在想不去什么好的方法。
我们才来半年,如果中途回国,机票的钱都是要自己承担的。而且,以小葱的情况,上不上得了飞机还是另外一回事。就算上得了飞机,那也得请看护专门全程轮椅陪护。最后,还有广州医院的医疗费用,不用想,那也是一大笔钱,特别是对我们在异国他乡工作没有社保可报销的人而言。
没办法,我们只得耐着性子告诉她,女缝盘主管的事件只是个别案例,事实上,也有很多治疗相当成功的人。更何况,一个是脸,一个是腿,完全不同的部位,手术自然也不相关。
我们一边呐呐地说着,一边看着小葱的脸越来越凄切悲戚。
我们在苦难面前,都如此弱小,完全禁不住它的小小一击。
过了几个星期,再去看小葱的时候,小葱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脸上也是笑意盈盈的。人毕竟年轻,腿上的恢复情况也很快,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跟小蔡于是放心了很多。
谁知道,又是一个星期天,当我们正要踏进小葱的病房的时候,发现陈厂正坐在床前,握着小葱的手,柔情蜜意地跟小葱说着话。
我与小蔡大骇,相视一眼,急忙退了出来,直到在楼梯间里望着楼下陈厂远去的身影,我们才慌忙跑进了小葱的病房。
按照我俩商定的计划,先由我劝说。如果我败了,小蔡再继续上,我们一定要让小葱这只迷途小羔羊走上正路。
那天我们费尽了唇舌,耗尽了口水,也没能小葱那颗狂热的心冷上一分。小葱听完了我们所有的话,斩钉截铁地说,她跟定陈厂了,因为陈厂是这一生中对她最好的人。
原来陈厂之前来拿单时,看到小葱坐在床上暗暗垂泪。在问清了事情,知道了小葱的担心后,便请了自己在家里当骨科医生的表哥来了金边一趟。在检查过小葱的腿没什么错位后,陈厂又招呼着表哥大吃大喝了一顿,然后把表哥送上了回国的飞机。
从此,小葱便心甘情愿地沦陷了。
其实小葱长得很漂亮,她刚来柬埔寨的时候,还真是一把青翠欲滴掐得出水的小葱,小脸很白,白得有点透明,太阳穴旁边淡蓝色的血管若隐若现。眉眼都出奇的服帖,讲话时声音娇娇软软,酥酥麻麻的直往人的心里钻。偏生这小妮子还只要一望人就脸红,两块红云飞上雪白的脸,简直让人心神荡漾,不能自持。
如此娇羞软糯的妙人儿,被送来柬埔寨,那简直是驻柬埔寨的所有中国男性同胞的福利。所有的男性,不论未婚或已婚,都等不及月圆之夜,个个变身成了垂涎欲滴的狼,开始围着小葱打转。
可是当时小葱无心谈恋爱,她唯一的目的,便是尽快挣钱,以便买房给弟弟,所以虽然攻陷战那是一波接一波,所有的人还是一一败下阵来。
谁知道,这场爱情的战争,最后竟然是陈厂兵不血刃拔得头筹,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女儿要富养的思想是对的。不然,长期被忽视的女儿长大后,很容易被人感动,并且死心塌地,九头牛都拉不回。尽管,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并不适合。
陈厂赢得美娇娘之后,便在小葱面前发了誓,立志戒赌,不然此后一生坎坷流离,不得好死。在如此狠毒的誓言面前,小葱信了。
可是,这个誓言的有效期只有三个月。三个月后,心痒难耐的陈厂将手机关机,又溜去了Naga。
有一就有二,有二继而三,小葱终于在Naga堵了陈厂一个正着。
自己打自己也打了,自己骂自己也骂了,痛哭流涕也表演过了,但陈厂,就是没办法不去Naga。如果说小葱是他的肝脾肺肾的话,那赌博就是他的心了,心之所向,无任何事物可以匹敌。
更何况,此时小葱发现自己怀了陈厂的孩子,这场本来不可开交的风波,便很快的无声消弥了下去。
一年很快到期,我攒了将近十万。加上之前的存款,算算也有二十万了,于是我告别了小葱小蔡,回了国。打算在深圳与家明共同筑造一个爱的小巢。
小葱也回国休了假,假期快要过完时,她把户口本从家里偷了出来,与前来汇合的陈厂结了婚,等家里人注意到的时候,已然是木已成舟,女婿临门。
父母自然是不允,他们心心念念地都是拿小葱去换弟弟的房子。现在,陈厂一分钱不花就娶了自己的女儿,还在女儿的肚子里下了种,这感觉简直是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小蔡回国休假后,也决定继续在柬埔寨打工,顺便把丈夫也带了去,誓要为两个儿子的以后打造两条康庄大道。
我们开始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回国后,我与家明凑够了三十万,迅速定下了一套房子。每天忙着装修,结婚的日程也已排上日程。我每天都是如此充实而快乐,宛如身在玫瑰色的云雾里一般。
直到静静挺着肚子找上门来,我的幸福才戛然而止。在我身在柬埔寨的一年里,他们早已经颠龙倒凤,珠胎暗结。
我借了银行的钱,把家明出资房子的十万首付还给了他,从此之后,我们各不相干。
我想留着房子的原因是因为我觉得,房子比男人可靠,男人会跑,而房子不会,它变成了我最后的堡垒。
我迅速找了份工作,还是船务,还跟柬埔寨相关。现在的公司在湖北省有布厂,制衣厂则在柬埔寨。每个星期,我集齐本周要走的布料及辅料,运来深圳合作的仓库,然后装柜后走盐田港经越南胡志明卡莱港口再拖车前往柬埔寨工厂。
虽然成衣制造很多工厂都搬迁至了东南亚,但相关的面料以及辅料,比如纽扣胶袋等等还是要从中国出口去到东南亚,再在厂里进行生产。
以往去柬埔寨的船大都是经西哈努克港口。但西哈努克不是一个吞吐量大的港口,所以经常发生船到港后,因为船只过多,无法停靠码头的滞港事件。如此之后,我们的货代,开发出了另外一条最优路线。这就是前面所说的盐田港-胡志明卡莱港-拖车至柬埔寨工厂的路线了。
卡莱港口总面积约720000平方米。内置973米的泊位,和10个现代化的起重机。凭借该地理的优势,卡莱港已经成为东南亚最大的码头之一,而这是西哈努克港绝对拍马都追不上的。
货代在越南与柬埔寨边境建立了干码头,所有此货代代理的货柜,在卡莱码头清关后,无需在两方边境进行停留,直接驶入干码头进行例行检查即可。通常而言,这种检查都是有无可无而已。
工作解决了,生活的难处却一日难过一日,每个月的房贷,十万块借款每个月的还款以及利息,一切的一切,望着如雪花般纷至沓来用钱的账单,我用尽最后一分力勉强支撑着这一切,摇摇欲坠。
我知道,只要我卖了房子,拿着房子升值后的钱,我会马上终结缺钱的痛苦,过上高品质的生活。只是,我心有不甘,我在失去了爱人之后又失去了房子,那我之前的努力,去柬埔寨奋力拼搏的血汗又有什么价值?
为了赚钱,我想尽了办法,终于找到了一条路子。
身在柬埔寨,网络不通,物资缺乏,生活不便利的痛苦我自己亲身体验过,既然我有着每周发柜去柬埔寨的优势,那我就要充分发挥好这个优势。
我每周把要装柜货物的立方数稍稍抛大一点,留出柜里实际剩余的2-3立方,装入柬埔寨工厂的朋友要的衣服、金饰、护肤化妆品等等。
这些东西,有些是我在香港帮他们采购的,有些我是直接淘宝的,然后汇总后打包快递寄去仓库装柜。我每天忙得那是团团转,但无论如何,我都尽可能的满足了柬埔寨朋友们的需求,赚得了能够赚到的每一分钱。
在这波操作中,我打点了柬埔寨工厂收货的主管,每次他收到了特殊标记的箱包,就会放在在固定的地方,等着小蔡前来这边工厂收货。
虽然生活可以维系了,但实在太累了。并且有些人要的东西稀奇古怪,比如名字都没听过的药品,又比如让你脸红耳赤的性用具。撑了一年后,我心力交瘁。
这时,转机来了。有一天,小葱微信打电话给我,麻烦我给她的厂运布,每一单支付我两千块。
小葱自己开了厂?带着这样的疑问,我打给了小蔡,这才知道了小葱在过去的一年的遭遇。
小葱自从和陈厂结婚后,肚子越来越大,便寻思着在金边买套房子,待孩子出生后,也好有个地方可住。
正巧,有个中国同胞有急事回国,便想低价卖出自己在金边的高层公寓,只需十万人民币即可,小葱算了算手中的钱,决定买下。小葱肚子不方便,便派陈厂去签了合同。
过了一个月后,打扫粉刷完毕,周末便住进了新房。日子好像有了奔头。
可是两个月后,因为挪用公款,陈厂被工厂开除了,小葱极力为陈厂辩解,工厂也委婉地通知了她离开工厂。
事情最后搞清楚了,原来陈厂拿着钱前去签合同的那一天,路过Naga,鬼使神差地进去了,几个小时后,十万便输得精光。
陈厂自知过不了小葱这关,便打电话要求卖家延迟了一天。第二天,他把本来要支付给供应商当月所需结货款的钱给了卖家。
纸是终究包不住火的,供应商终于找了上门来,一切真相大白。
做出这样的事,陈厂在柬埔寨的发展那是断了,从此再也没有工厂请他。孩子此时又出生了,要不是Glory工厂同事的接济,只怕孩子的奶粉都供应不上。
“听说,现在有家山寨制衣厂找了陈厂跟小葱去打理工厂,所以他们才到处找人运布。”小蔡补充着。
山寨制衣厂是指那些自己没有出口权,只是帮人加工的家庭作坊。有时,他们也会接到一些小客人的订单,请人运输进口,自己生产,最后找其它有出口权的工厂帮忙出口。
小蔡欣慰地说:“小葱也跟我说了,我也委托了我们国内的船务,如果船务同意的话,到时船务拿大头,我拿小头,赚点钱还可以帮小葱,何乐而不为呢!”
是啊,有钱赚,还帮到朋友,为什么不呢?
但我还是不完全放心,小葱是个绝对的好人,但陈厂可不是省油的灯。小葱的布第一次到仓库时,我去了仓库。她的布被黑胶袋里三层外三层包得严严实实,我用刀片划开一看,也就是一些平常全棉的布,除了比我们所运的布质量差一点之外,并无其他不同。
我彻底安下心来。
之后,只要小葱通知有货走,我就造假做出5个立方出来装他们的布。每次所拿的两千块,我自己留了一千块,另外一千块则给了柬埔寨工厂收货的主管。每次他收了小葱的货后,就会派出一辆车将货送去小葱所在的山寨厂。
半年来,我们合作愉快。我也问过小蔡,他们厂开始得比我们晚,毕竟跟船务的商谈跟分配也是一个问题,但也已经走了几次货了。Glory的柜一般都是经西哈努克港的,跟我们的路径不同。
我唯一疑窦的就是,因为现在所有的柜都要VGM,也就是必须将货柜的真实重量报给出货的港口。所以,我每次都要仓库帮我磅过真实重量。我发现,小葱的布,重量比我们的布重得多。而且一般布的包装都是以透明塑料包装,以便卸货后,柬埔寨工厂能准确地辨别花色,但他们的布,永远都是严严实实的黑胶袋,有一次,仓库的工人上柜时,不小心划破了一袋,工人后来形容说那布摸起来湿湿的,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但我管它是在哪里打湿的,味道如何难闻呢,我赚我的钱就行。
三个月后,小蔡出事了。
网友评论
但是,我没有你编故事的能力强,可能与我太简单有关,脑洞是花岗岩,只会写流水账。哈哈😄
天上果然不会掉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