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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清明节没有出现“雨纷纷”的天气特征,相反,却是风和日丽,最高温度竟然达到25度。
人的情绪自然是与天气有密切关联的。同样都是扫墓,阴雨霏霏时,心情往往是沉闷或压抑的,而在今天这样的明媚春光里,心情也不觉轻松明快起来,不禁生出几分去看望父母时的兴奋和愉悦。
天气明朗,能见度也高,视线所及处,哪哪都是鲜鲜亮亮的。特别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在这块鲁西南的田野里,竟然有了江南的春天景象,传统的种植习惯在悄然地改变着,墨绿色的麦田或蒜田里,间作种植了大片大片的油菜。正是油菜花开的季节,举目望去,黄灿灿的一片,与绿色的麦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幅巨大的油画,在大地上铺展开来,令人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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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的墓前也有一大片油菜花,挤挤挨挨的,有半人多高,正开得茂盛。黄花映着墓碑,就象专门为老人送上的一个特大花篮。父亲生前是最爱鲜花的,每当过生日时为他送鲜花,都会让老人家高兴好久。这些年每次扫墓时,我总想不再遵循旧礼烧冥币,一是不环保,二是有安全隐患,但毕竟是在老家的祖坟,还有入乡随俗的顾虑,今天我还说,啥时候咱们这里不再用冥币了,献上一束鲜花表达追思之情,多好啊!
同去的侄女们说,暂时咱们这里还不行,不烧纸,按照老观念,总觉得过节了也没给老人送钱来,老人在他们的世界里没钱花,就会受罪,晚辈们心里也就不安了。也许再过几年,慢慢地,大家就能接受新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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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年中的二十四个节气里,清明节是我最盼望的节气之一。与其说是在这个节日里慎终追远,祭奠父母,不如说是为了安放自己怀念与不安的灵魂。在父母的墓地,烧一把纸钱是形式,与爸妈说说话,汇报一下家人和自己的近况,则是心意与内容。即使是阴阳两边,也隔不断亲情的思念与牵挂。只有当这种形式与内容融合在一起时,才会心安,才会踏实,甚至会有偎依着父母的幸福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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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爸妈的墓地不远处,是多年前生产队的场院,现在已被村民们杂七杂八的种满了各种庄稼。场院的最北端,是上个世纪硕果仅存的一棵老柳树,也是那个时代的符号与见证。光阴荏苒,转眼间几半世纪过去了,许多的人,许多过往的事,都被淹没在岁月的尘埃里。我们每年清明节回老家扫墓,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老家也似乎越来越陌生,新老更替,一代又一代,永远的自然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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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中,看到沿途有好几处景观树苗圃,花开正艳。忍不住停车赏花,发现这里竟是一处海棠树的王国,不同品种的海棠树应有尽有,---西府海棠,垂丝海棠,贴梗海棠等等。红的花,粉的花,紫的花,争相斗妍。一树一树,繁花似锦,汇成了一片海棠花的海洋。爱美之心,让我们在色彩斑斓的花丛中,留下了各种组合的美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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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难得的清明节。好天气,好景致,好心情,冥冥之中,是爸妈的护佑与怜爱。怀念爸妈,更想活出爸妈希望的那个样子,让老人家开心和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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