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酱,这是我们第几次吵架,我已经忘记了。
我哭得歇斯底里,浑身发抖,你却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做你的事情。
我望着眼前的你,觉得那个温暖如春日阳光,柔软如山间清泉的尼酱,越来越遥远。
我说要离开的时候,你没有留,我心底的失望变成了绝望。
我一个人骑车穿过无人的街,怕黑,怕一个人,可此时我更怕那样冷漠,那样绝情的尼酱。
我在长泰广场的天桥上坐下来,望着天上寥寥的星,听着地铁口飘出的流浪歌声,
他一首接一首唱,我一首接一首听。尼酱,你说我的心是不是从此也要开始流浪。
地铁口的人,来来往往,驻足,又离开。
不知道他唱进了多少人的心里,又唱出了多少人的心声
"早知道是这样"
"梦一场"
"我才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一个地方"
时间回到两天前,夜里十一点。
我们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突然你停下来,想了想说:“对了,我想起来,我有个转化的实验要做,细胞还没有复苏,老师明天要用。”
我撇撇嘴,心里不情愿,却也怯生生地问:“可不可以明天再做?”
你回:“不行!”
顿时,我的眼泪就大滴大滴落在脚下的水泥地上。
你送我到宿舍楼下就匆匆离开了,而那时我脸上依然挂着泪。
我亲爱的尼酱,我并非无理取闹,我只是感到委屈。
每天早上吃饭、走路、赶班车无论干什么我都是一个人,因为彼时你还没有起床。
午饭是和自己实验室的朋友老师一起,因为我们都觉得不应该谈了恋爱就疏远了其他人。
傍晚,是我最喜欢的时刻,因为那时会有夕阳西下,你的头发在夕阳的余晖里熠熠闪光,你被阳光照耀的侧脸,是我最想看到的柔软与明朗,因为那时的你,在我身边啊!
晚饭后,你总是喜欢去打球,网球,羽毛球,几乎每天都去。从我们吃晚饭开始你的手机就响不停,你也曾开玩笑地向我炫耀:
“看! 我多么受欢迎,总是有人找我打球”
而此时,与我,悲凉由心而生。
我喜欢运动的你,喜欢跑起来呼呼生风的你,那样总让人想起白衣飘飘的少年。
可是我亲爱的尼酱,任何事情都是有节制的,不是吗?我提醒你多少次要合理安排好时间,打球可以,可是能不能把实验,把手头的一切做完了再去呢。
我不想每次都孤独地一个人在实验室等你,也不想等到一半收到你的微信:我可能会比较晚,你先回去吧。你可能永远都体会不到我那时的心情,气得像要炸了的皮球,一个人走回去的路上难过得像泄了气的皮球。
你说会采取我的建议合理安排时间,可是我却一次次地又等空了。有时候晚上回来,好想和你聊聊天或者一起看看剧,或者就是什么都不做地黏在一起,可话还没出口,你每次都说:“时间不早了,回去吧,早点睡觉吧!”
如所有的女生讨厌“多喝热水一样”,我讨厌你说“早点睡吧”,我开心时你那样说,我难过时你那样说,我需要你在我身边时你也那样说,好似在你心里,你根本不愿为我抽出时间,好似睡觉可以解决这世间的一切事情。
尼酱,你可知道我羡慕你所有的朋友,因为只要他们需要你随时可以出现,你会放下手边一切事情,不管会不会耽误实验,你会陪他们打球;不管夜里熬到几点,你会陪他们一醉方休;不管他们遇到什么困难,你都会陪在身边出谋划策。
尼酱,你做这一切的时候,可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哭我闹我抱怨,你总轻描淡写地回我:你不懂!
我们俩的实验室楼上楼下的距离,可是除了拥有你一顿饭的时间,我却怎么也走不到你身边。
让你无动于衷的眼泪我在天桥坐到晚上十点,这个城市灯火阑珊。
打开手机,没有你的电话,没有你的信息。我对着黑夜嘲讽自己总是不会停止对你的幻想。
我对着夜里已经有凉意的风,练习自己僵硬的笑容,因为你说你不喜欢看见我哭,不喜欢看见我的脸乌云密布。
回宿舍的路上,还买了沙拉给你做便当。
我一路都在盘算着怎么和你说第一句话,心里的想法和《匆匆那年》里的正好相反:因为我想快点冰释前嫌。
在宿舍楼下遇见你,我紧紧靠过去,递过沙拉,关切地问:
“你怎么在这里?”
你淡淡回我:“怀疑宿舍进了别的人,想看看监控。”
我靠地更紧了一些:“那我陪着你。”
你依旧很淡像对着一盘没有放盐的菜肴:“你回去睡觉吧,在这里又帮不上什么忙。”
我心里及委屈又难过,我想头也不回地走开,可是我忍住了,因为也许你心情很坏,也许你需要我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什么,在你觉得艰难的时刻,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在报架上拿起一份报纸,不是想看,是为了遮挡自己的尴尬。你一会儿看手机,一会儿和宿管聊天,然而你从不看我一眼,我在你面前就如空气一般。尤其是和宿管讲话时那轻柔的话语,那堆在脸上的笑容,让我觉得讽刺极了。尼酱,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我快不能呼吸了。
于是我再一次转身,离开。
第二天我们遇见,不争气的我又没有控制好自己的眼泪,你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笑着问我:“又怎么了,我哪里又惹到你了?”
我依然泣不成声。
你走过来拉我坐下,永远一成不变的话,像是程序写在了你的脑海里。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沟通一下?”
“你…昨天…晚上不理…我,我哭…的时候你…也不管我”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迫使自己去和你讲话,因为你说过你不喜欢你讲话的时候我沉默。
“我不是叫你回去睡觉了吗?你非要站在那里” ,对情绪没有好转的我你已经有点失控。
“可是…我觉得…你一…个人我想…在你…身边”,我以为自己会感动你。
“那你说说,你在那里给我了什么帮助,对事情的进展有什么贡献,来你说说”,你说话的语气已经超出你的控制,当然也超出我能理解的范畴。
看,尼酱,你永远那么冷静。
我想擦干眼泪,我不想再掉一颗眼泪,因为我特别特别失望,因为我开始怀疑值不值得。
可是那时的我,就像一只汲满了水的海绵,一碰就大滴大滴流出泪来。
尼酱,你总说我们之间的问题,根源在于我缺乏沟通。可是你知道吗?我有时候特别怕和你交流,我永远不知道你的下一句会不会超出我能承受的范畴。
我说你是百分之八十的理性,百分之二十的感性;而我则相反。你说感性不是消极,为什么我不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开心地去面对你。
我低头不语,尼酱,你能接受我开心时大笑,你能接受我为生活中的小事感动得哭泣,你能接受我为你受伤而流泪,为什么你不能接受吵架时而生气呢?你从心底排斥生气时的我,你不愿和我一起去排解这种情绪。
我走了好远才找到你,可是却怎么也走不到你身边你总留下生气的我一个人,尼酱,你可知道这有多难,就好像你在我心上插了一把刀,却要让伤口自己好起来。
其实,我并没有你想像得那么爱生气,我哭泣时,希望你可以停下直男的那一堆冷酷的大道理,抱抱我,好吗?或者我们去吃炸鸡喝啤酒,一醉方休。或者带我出走,只要你开口,我愿意天涯海角。
年少时幻想:待我长发及腰,少年你娶我可好?
待你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
遇见你时幻想:仅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可是现在,我亲爱尼酱,你近在眼前,却恰似在谈一场异地恋,我住不进你心里,也走不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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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你可以把此文给他看,让他对你的感受有所了解。
我痛苦,因为我对他没有深爱的感觉。
他痛苦,他感觉不到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