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开始灌香肠了吗?”办公室刘姐一边忙着手头的工作,一边问她旁边的小燕。
“没有,我们家都不爱吃。我对肉没有兴趣,我喜欢吃素。”小燕说。
“你怎么不喜欢吃肉呢,看咱这身材可不像不吃肉的。”刘姐比划着小燕胖乎乎、圆滚滚的身材刚说完,办公室里的几个人便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小燕自己也笑地前仰后合,说:“可不是嘛,就我这一百五十多斤的体格怎么看都不像不爱吃肉的人。可能是小时候吃够了吧。那时,每到过年我爸就煮一大锅肉,我们都围在厨房里等着。大家站在锅台旁,看着肉在锅里咕嘟嘟地冒泡,馋得直流口水。肉熟了,每个人都能吃一大碗,那个香啊……”
“是啊,我们家也是,肉一煮熟,我们几乎把带骨头的肉,不带骨头的纯瘦肉全吃光了,过年的那一天炒菜差不多就只剩肥肉了。”杨欣悦没等小燕说完就插起话来。办公室里顿时又响起一片笑声。每个人都在这笑声里回味着自己记忆里的肉香。
“我们家过年的时候除了炖肉外,还会在大年三十炖一大锅菜。这活儿通常是我奶奶主干,我妈帮衬着干点杂活。一进腊月,我奶奶就买来海带、金针菇、干制的黄花菜,还有胡萝卜等。海带需要蒸煮,晾晒,我奶奶会凑几日晴天把海带蒸好,洗好,再晾起来。那几天,我家院里的晾衣绳上搭的全是海带。等过年的肉煮完后,我奶奶就用煮肉的汤开始炖菜,一炖就是满满一大盆,能吃好多天,有时候能吃到元宵节。我很喜欢我奶奶炖的大烩菜。”年龄稍长的张姐也凑起了热闹,把隐埋在心底的这道过年菜和大家进行了分享。
“小时候,你们家都煮过灌肠吗?”王蕊突然问大家。大家都说没有。“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灌肠了。要过年了,我家就会把养了一年的大肥猪杀掉,光猪血就会有一大盆。猪肠子放在一个更大的盆里,有粗的有细的。我妈是负责洗肠子的,我哥帮着她直接把肠子反过来用水管子冲。洗干净后,我妈和我爸开始灌肠,我负责烧水。水开后,我爸把灌好的肠子放进水里煮,大大小小,满满的一锅。煮好后,那一大筐子灌肠就放在我房间里的水泥粮仓盖儿上,我吃着特方便,专挑细细的肠吃,那肠皮一咬就破,非常香,不像现在卖的灌肠皮都嚼不烂……”王蕊兴致勃勃地说着,说到最后,却露出些微遗憾。因为爸妈已经很多年不自己养猪了,她便再也吃不到儿时的灌肠了。
你方说罢我登场,一时间大家都把深藏在记忆中的美食勾了出来。一直默默听着没有发言的张云萍也禁不住加入大家的谈话,她说:“我们小时候,一到冬天就守着煤火台吃红薯,吃花生,吃馍片,多好啊!”
“是啊,我爸还喜欢炒花生。用一口大铁锅,加上少半锅的细沙土,等沙土炒热了,再把花生倒进去。我爸站在铁锅旁,用一把铁锨进行翻炒。天啊,想想那时怎么都是大手笔,一炒就是一大袋子。”王蕊接着张云萍的话说起了父亲炒花生。
“要说起来咱现在的条件比那时候不是好太多了吗?可怎么就感觉什么都没那时候好吃呢?”刘姐发出感叹。
大家都随声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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