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第一百七十章
杏林岗涉案人分别受到处理
孟照义将退款全部捐给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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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局长让江水花别冲动,还坐在原地方去,听刘助理接着往下讲。江水花说:“刘局长,不管公安上怎样处理王大治,我想把我心里的委屈说一说。"
刘传玉说:“刘局长,让她说吧,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有委屈。让她说完了我再说。不过江主任,不能再打他了。"
江水花没有回坐在她原来的地方,仍然站在王大治跟前说:“常言说,有丑别怕露。我应姑娘的时候,是怀过孕,是流过产。有的人就以为我是一个作风败坏的女人,就是一个人人都可以坐的公交车,就是一个人人都可以踩一踩的残花败柳。现在,我明白的告诉在坐的所有的干部和党员。我当时怀的孩子,不是我乱来的,是我谈了三四年的男朋友的。我是大队妇联主任,他是大队团支部书记。我是铁姑娘队队长,他是青年突击队队长。我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了,我们俩个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怀上了他的孩子还有什么稀罕的?现在,在我们农村,这种现象还少吗?可是,自从他当了大队支书以后,地位发生了变化,权力大了,思想也发生了变化,他又看上了一个刚毕业的比我小两岁的高中毕业生,先是让女高中生当了大队的广播员,很快又与女高中生发生了关系。那时,我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我劝他几次他都不表态与那个女高中生断绝关系。在一次大队干部会议之后,我就故意留下来再次劝他,他根本听不进我的话,我们就发生了争吵,接着就动起了手脚,我怎么能打得过他。他把我硬推出屋外,又把我打倒在地,我也因此大出血昏了过去。如果不是被人发现及时,喊人共同送我到周胡集卫生院妇产科,我可能就死了。"
江水花说到这里,已开始哭起来,但她没有停下来,一边哭一边说:“在卫生院妇产科的我表嫂子,看我出血厉害,有生命危险,一边给我保命,一边给我作了引产手术,孩子生下来已经死了。我是一个姑娘家,作了引产手术还不能回家,只有在卫生院住了一个月。当我一个月后回到家里,那个负心人已经和那个女高中毕业生结了婚。我再一次喝了农药自杀,再一次被我父母送到公社卫生院把我抢救了过来。父母及亲戚怕我再出事,就把我介绍给了与我们不一个县的吕风林。你们说我是不是受害者?你们说我有沒有巜命断古苏》的王怜娟冤?我真不明白,有些人不去憎恨那个负心人同情我,却以这事为依据,另眼看待我这个受害者,另外看待我这个死了两次的冤女子。甚至把我看成水性杨花作风败坏的女人,谁都可以采摘的残花败柳,也想打我的主意。"
江水花稍停了一下,继续哭着说:“我告诉这些人,你们想错了,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人,虽然我丈夫吕凤林长相不好,但我不嫌弃他,准备和他过一辈子,白头到老,谁也别想打我的主意,谁打我的主意就麻他的爪子。你们不是不知道,七五年农业学大寨会议上,当时的团委书记王卫星,不能说长的不好看吧?他爹还是县革委会的副主任,根子不能说不硬吧?他对我非礼我还坚决拒绝并努力反抗,因力量不抵他而被他用双手卡昏了过去,不是林新成和林志强暗中保护我把我救了过来,我也死了二年多了。结果呢,王卫星判了无期,保他的爹也开除了党籍撤了职判了三年。难道王大治你比王卫星还长的好,难道你比王卫星还根子硬?我再一次郑重的告诉那些对我心存邪念的人,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坐的公交车。我虽不是带刺的玫瑰,但我可以做一个带刺的仙人掌,谁摸扎谁的手。"
此时的王大治和李朝阳,脸红的犹如鸡冠子,头低的犹如豆芽子。许红兵王财良孟凡芸也红头涨脸的低着头。
江水花激动的说完这些话,哭着回到李桂荣和李桂芹两人跟前时,李桂荣和李桂芹为她鼓起了掌,其他很多人也跟着鼓起了掌。
李桂荣和李桂芹一人拉住了江水花的一只手。李桂荣还用另一只手为江水花擦眼泪。
江水花刚离开王大治,三队队长王建才也站起来走到王大治跟前,往他脸上搧了一巴掌,然后激动的说道:“王大治,你小的时候我就没有看好你,偷个瓜毁坏个庄稼,没有干过多少好事,不是文/化/革/命兴造反你参加了造反派,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会当大队干部,还让你入了党当了治安主任。你当个治安主任就好好干呗,还想打水花姑娘的坏主意,你也不洒泡尿照照你那个熊样,蒜臼子头,刀鳅脸,鹰钓鼻子母狗眼,水花姑娘那样漂亮那样水灵,你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你想打主意不成对她怀恨在心,你不该给我们想这个点子来报复水花姑娘。沒有想到你当了大队干部,还是这么一个一肚子坏水的坏东西。你也好好想一想,人家水花姑娘是一个女同志,当大队干部还没有三年,为老百姓办了多少好事?你当了七八年大队干部了,你给老百姓干了多少好事?你给我们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让我们咋有脸在人面前站?让我们咋有脸见二队的干部和群众?"
王建才气愤的说了这么多后,又走到林庆祥跟前,深深的躬身行了一个礼说:“庆祥哥,你老弟对不住你了,真的没脸见你了。"
林庆祥说:“建才老弟,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们会偷我们队的低压线。我们都是队长,经常见面,啥话不能说?你们队想改变生产条件没有资金,你向我们说一下,我们从生产基金里拨一些款帮助你们一下。你们这样一搞,不但影响了我们队的生产,你们也犯了法。多不划算?多不好看?"
王建才听了林庆祥的这些话,更是羞愧难当。他滿面通红的说:“庆祥哥,别说了,这事虽是王大治出的主意,也怨我一时鬼迷心窍,干了这触犯法律的事。事已至此,只有蹶着屁股等着挨戳了。"
林庆祥站了起来,对着刘传玉和刘局长说:“刘助理,刘局长,王建才当了十多年的生产队长了,在农业生产上有一定的经验,只因听了王大治的教唆,犯了一时糊涂,偷了我们队的低压线,但也是为了他们生产队的农业生产搞上去,不是为了个人利益。我们作为苦主,希望上边领导对他从轻处理。从今往后,我们二队与三队结成帮扶对子,我们从人员上技术上,甚至经济上帮助他们,把他们生产队的农业生产搞上去。"
王建才的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又是跺脚又是捶胸的说:“庆祥哥,别说了,你是越说我越是无地自容。我是没有机会了,我要坐监了。"然后又对几位领导说:“我有个请求,希望几位领导代我传达,以后不论让谁当我们队的队长,让他领着社员把二队的线给架上,代表我向二队的社员道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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