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却了喧嚣与浮躁,仿佛这个青春就会像着退了潮的海水一样变得平静,那是我从没有体会的一种痛“失去”,那也是我从没有体会的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孤独”。
转眼已是九月,开学的日子校园里总是让人觉得新奇而又热闹,一个月的时光不长却足以让我们这些学生在短暂分别之后的团聚里来一个热情的拥抱,我喜欢这样的感觉,仿似所有的深仇大恨也能在一个暑假或者寒假之后烟消云散。
高三的日子注定是忙碌的,也是辛苦的。
仿佛我记得高三每个科目的老师开课的第一时间就是提醒大家“高三了,高三了,高三了再不学习你就玩完了。”而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假装漠不关心的看着时间从一页又一页的书面悄无声息的走过。
九月的时光里阳光依旧明媚,偶尔路过的风穿过那些雪白的t恤衫,青春就是这样一个季节紧握着一双温度正好的手走过一段温度正好的时光。
那时候我以为友情和爱情一样,甚至比爱情更让人觉得真而纯粹。
我记得木知之曾说过,在她的世界里我是个疯子。
我承认只有在她的面前我才能那么心安理得的松懈,只有在她的世界里疯疯癫癫的快乐做最真实的自我,没有拘束,没有目的,没有猜疑。
下课的铃声像风的速度一样,贯穿整座青春的校园,我和木知之牵着手从老院的楼梯上
一级一级的往下走,老院和整座校园的现代建筑比起来显得古朴安静,有时候在阳台上看着朱红色的柱子和门以及那些长在后院背后的大树觉得老院就像一位历经过沧桑的老人,总让人感觉深邃而又宁静。
整栋老院都住着高三,记得以前我上厕所的时候总是和班上的同学一起出去,那时候是因为我怕,我怕我自己喜欢的男生目光不偏不倚正好落到我的身上,恰若被我察觉我想我会紧张的手脚无处安放;我也怕我喜欢的男生不知道我的存在,我总会适时的路过他的身边,恰如他没有看到我我也会紧张的加快脚步。
我记得以前郭锐问我:“你就是那个走路蹦蹦跳跳的周慕?”
那时候的我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因为我知道其实他会伏在阳台上看着我从教室出来的身影或者穿过梧桐树下那欢快的背影。
而此刻我感觉得到我的背后有一道目光只是现在的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惶恐不安,我记得木知之说现在的我走路总是带着杀气高昂着头仿佛要去见情敌似的,那时候我总是无奈的笑笑。我不知道时光改变了我的什么,但我知道唯一不会变的就是我将永远紧握的这双手。
“啊!”的一声从木知之的嘴里吃痛的发出,等我反应过来我和她已经从3及阶梯上滚了下来,我从她的旁边慌忙的站起来转过身扶着她的身子想要将她从满是灰尘的地面扶起来,她安静的蹲在地上用双手抱着小腿一动不动,我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及站在阳台上说笑玩闹的男女同学我再一次想要将她扶起来,可她仍然无法站立,那一刻我的心惧怕到极点,我怕你突然骨折,我甚至无法想象如果是因为我压在你的腿上而致使你受伤我该怎样面对你。我附在你的耳旁说:“不要蹲在地上,试着起来走走,如果痛的严重我陪你一起去医务室,如果不严重我们一起去体育场。”
你抬起头看着我,我看到你齐刘海下那双眼眸,那眼神里有我看不透的陌生像怨又像恨,我安静的和你对视,那一刻我们如此近,却远的像隔着天涯海角。
阶梯上人来人往的是同学,黎明从后面走来看着人群中的我两笑着说:“走上体育课啊,在这里干什么。”
于是下一秒我看到你毫发未伤的从地上站起来和同学们肩并肩有说有笑的走向体育场,留下我一个人在来去匆匆的人群里石化。我怎么也想不通也想不到,我一直在反思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做过的每一个动作,把刚刚发生的事在我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我急切的关心却抵不过黎明的一句随便话,为什么你会选择跟他们走而弃我于脑后?
我不知道自己是只怎样走上体育场的,满脑子都是我和你刚才的回忆,仿佛那一刻的时光还在那里不停的上演而我就站在旁边看着事情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却无能为力。
热汗后的风总是略带凉意,我扶着体育场的天窗背对着那些流着咸咸的汗水味的青春,我突然觉苍老这个词近的像我看的清清楚楚的那片灰白而又苍茫的天空,我无法想象我曾想要的轰轰烈烈的青春却在后来的年月里失去就像流沙一样一次又一次掩埋了我火热而又青春的心,我无法想象我曾想要的不散场的大结局却在未完待续里一次又一次的流离。
看着你飞舞在风中的头发最后一丝留恋化作了我们呼吸着的同一片天空的气息,我安静的向着最柔软的风一步一步从最高的体育场走下,沉重而又沉稳,像踩着关于曾经和你的那些美好的像五彩的云朵那样的回忆,一点一滴,从我的眼眶里毫不留情的流淌脱离了我的生命。
我回过头望着空荡荡的阶梯那些和你曾在一起的日子就这样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记得那时候的我们穿着像天空一样蔚蓝的校服挽着手在这阶梯上欢乐的奔跑,我记得那个下着冬天两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挽在一起我们走在体育场上看着满世界的雪白大声的告诉对方: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善良的孩子,我记得你生气逃课后躲在体育场的小卖部当我远远的看着你坐在那里安静的像一朵云一样我如负释重的感觉,我记得,我记得和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我记得我们在一起时许下的所有愿望。
长长的指甲镶进我的掌心我握着细细密密的汗一字一句的告诉自己:木知之,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再无瓜葛。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勇气还是一种愤恨,总之对于你,前一刻的曾从没有过这一刻这么决绝而又果断念想,也许这个世界,真的,真的没有谁离不开谁。
已是10月的天气,冷风穿过我们的脖子留下阵阵凉意,结束晚自习的钟声解救了那些略微昏昏沉沉的同学,我抬起头看着那些渐渐离去的背影低着头自顾自的写作业,时间在我一笔一划里安然流逝,在我起身离开即将合上书本的那一刻看着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我和木知之两个女生,我安静的看着她用吃力的拖着一张一张笨重的桌子扫走那些躺卧在桌缝间的垃圾,我随手拿起身后的扫把,我不知道那一刻的自己再想什么,我只知道我必须这么做而且越快越好,沉默,沉默的像远和近一样,不知道自己那个角度。
当我们用铲子铲起最后一片垃圾的时候你说:“我们合好吧,像曾经那样。”
我把手中的扫把和铲子安静的放在教室的角落里,我承认这句话我等了好久,真的好久,可是亲爱的,太迟了,真的,我差点忘记了你手心的温度,我甚至忘记了该怎样握起你的手,甚至忘记了和你在一起的曾经是怎样的度过,和你对视的那一刹那,我甚至连你的微笑都陌生的快要认不出,这样的你和我该怎样和好如初?曾经的曾经记忆太深刻,我无法装作和你不认识一样重新来过,我别过头笑着说:“一起走吧。”
你像曾经一样挽着我的手,走过我们曾走过千百回的路。我以为能找到我们的曾经,可是我发现感觉就那么现实,无法那么不固执的顺从。
我承认离开你我过的并不好,夜晚就像恶魔一样沉沦着痛苦,眼泪就像回忆一样无法摆脱,是的,就是因为离开你以后一天又一天的疼痛才让我更加坚定的腰离开你。木知之任凭你以为自己再怎么了解我,可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就算我们在怎么激烈的争吵我都不需要一个人对着空气沉沦安静,你从都不知道我不需要冷静亦害怕冷静,我怕冷静下来我的心跟着情绪一样变淡变冷变凉。
不管是天大的谎言还是巨大的误会,我都不需要冷静,甚至不需要解释,我要的就是我们彼此信任的眼神和一个温暖的怀抱,你并不知道和你分开的这半个多月我是怎么过来的,你并不知道巨大孤独怎样一点一点吞噬我并不坚强的灵魂,你不知道当我看到和你分开的第二天你和她们俩欢笑的牵着手我的微笑有多么僵硬,你不知道我释怀的背后是一个又一个熬到凌晨3,4点流干了泪的苦涩眼眸,你不知道痛苦就像回忆的虫子一样在我的脑海里疯狂的繁殖,你不知道信任,和微笑从你和黎明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你不知道你的世界芳香永久,而我离开了你的世界就无艳无香,你曾是我世界的阳光。
陶浅离开我的世界后我我疯狂的歇斯底里,自己将自己的心扔下悬崖,而你也只有你为我赴汤蹈火捡起一片又一片破碎的心缝补融合,郭锐消失在的我的世界的那一刻眼泪就像成千上万只蚂蚁一样不由自主夺眶而出,我仿佛看着自己拿着刀在自己的心上一刀一刀的刻着什么字,我很痛可是没有力气也没有心力去阻止,好像看着看着也就不痛了,可是当你转身离开我的世界的那一刻我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我唯一的情感寄托,我如此珍贵的你就这样不再属于我,崩溃像绝提的洪水冲散了我所有的伪装,微笑也罢坚强也好,只是痛与不痛在昼夜轮回而我疯子一样喜怒无常。
这就是我失去你以后的生活,可是那时年少的我固执与不服输被称作骄傲和自尊的我如何那么轻易的承认离开你后我无法在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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