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雪兰去公社参加民办老师的应聘笔试，考完后，感觉良好。急于回家，在回家的途中摔跤，爬不起来。
第二十七章 流产
真是乐极生悲，平平常常地走路也能摔得这么重，是雪兰万万没想到的。她认为，都怪自己爱瞎想，才没看见脚下的绊脚石。
此时，崴了的脚只要稍微移一下便钻心地疼，冷汗哗哗地直往雪兰的头皮上冒。只一会功夫，雪兰的头发湿透了，她的脸上也布满了汗水。
该死，在这及少人来往的山路上摔倒，还会有人在这经过吗？雪兰想，若是身边真的有神灵，就恳请无所不能的神灵救我一回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雪兰听见有人赶着牛走路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虽然没能看见有行人，但她的心头一阵窃喜。她认为，真是天助我也，顾不上多想，她便放开喉咙大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许是她的呼救声在这高山密林里回响大，远不见踪影的声音终于朝雪兰这个方向靠近。听着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吆喝牛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雪兰想，这会有救了。她还是像刚才一样，在大声呼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过了一会，一个中等身材，脸色黝黑的五十出头的大叔赶着一群牛出现在雪兰的面前。雪兰像想抓住救命稻草般对那大叔说："大叔，快来帮帮我。"
赶牛的大叔走过来问雪兰："你怎么了？"
"不小心踩着石头摔了一跤，脚崴了，疼得站不起来。"雪兰喘着粗气说。
大叔伸出手试着拉雪兰，雪兰挣扎着想站起来，可脚疼得根本不敢点地，她脸色惨白，小声呻吟起来。
"你是哪个村的呢？"大叔觉得最靠谱的还是通知她家人来，要不她怎么能自己走回家呢？
"我就在六里外的肖家寨。"她回答的声音微弱，不知怎么了，刚才一阵阵疼的肚子竟然巨疼起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肚子。
看着她这副痛苦的样子，大叔又问雪兰："你男人叫什么名字呢？"
"肖-长-江"雪兰用尽了吃奶的力才把丈夫的名字说出来。
"长江我认识，你坐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帮您回去报信，让长江来背你回去。"大叔觉得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说完，他便赶着牛以最快的速度离去。
雪兰坐在那儿动惮不得，肚子的疼痛丝毫得不到缓解，这种疼痛还伴着腰酸胀。这样持续了一会，突然，她感觉下体有一股热流涌出来，她低头一看，裤子被染红了。
要知道，雪兰可是有晕血症的，看着自己裤子上的殷红，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睛一黑就这么昏了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看见满脸愁云的长江正在床边坐着。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的床边还有床，四面的墙刷得雪白，似曾熟悉的地方，到底自己在那儿呢？
"吓死我了，你已经昏过去一天一夜了，你一个人到底去哪呢？"发现雪兰醒了，长江心疼地问雪兰。
雪兰看着满是黑眼圈的长江，问他："我在哪呢？"
长江扬起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问她："这是什么？"
"不就是你的手吗？怎么问得如此幼稚。"雪兰没好气地回答说。
"这就好，我以为你昏了一次醒来脑子就坏了。"长江一副如释负重的样子，而后又说："你再好好想想，这是哪儿。"
这时，雪兰又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这是医院，于是，她问长江："我怎么会在这里呀？"
长江叹了口气说："隔壁村的李大叔昨天中午跑来家里报信说，你在去公社的半路摔跤了。我便马上赶过来，那时候你已经不省人事，不送医院我有其他办法吗？"
这时雪兰才想起自己是看见裤子里一片殷红才控制不住昏过去的。她有些疑惑，便问长江："医生说我患上啥病呢？"
"雪兰，你又怀孕了，但因为你摔了这么一跤，孩子保不住，没了。"长江的语气里带着可惜。
什么？我又怀孕了？雪兰愣住了。以前怀孕了会吐个不停，这次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不觉来的孩子，在还没成型时就这样没了，雪兰心里不免伤感起来。
看着雪兰没说话，长江再一次问雪兰："雪兰，你到底去哪儿？"
"我去参加民办老师的考试，如果考得好，我就可以去做老师了。"雪兰眉飞凤舞地回答说。
原来雪兰做老师的梦一直都不曾破碎，长江有些惊愕，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雪兰去做老师，但他又不敢刺激雪兰。
昨天，医生对长江说，雪兰的身体非常羸弱，受不了刺激，得让她保持心情舒畅，并加强营养。要不她恐怕以后就没有生育能力了。
从长江的表情里，雪兰感受到他心里的难过，于是她底下了头，小声地说："长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长江握住雪兰的手，安慰她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别自责，养好身体以后，想要的都会有。"
雪兰点点头，心头一张感动，竟然眼角都湿润了。
【家庭伦理】母子悲歌（27）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