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骗子像苍蝇看见新鲜屎一样轰地一下围到真仙身边:“快说说,她怎么杀人了?”
真仙说:“人家警察吧,也没跟我说很具体。鲍青杏大概两三年前就回内地来了,她家杏生也是差不多时间回内地上大学,好几年没回家去。”
仙贞:“她跟那个香港老板散伙了吗?”
真仙:“反正这回死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那一个。这事还是杏生发现的,他家里近一年多都没给他生活费,他就回了一趟家,结果发现不对劲了,就报警了。警察,在他家的墙壁里,发现了一具,人干。”
三个骗子瞪圆了大大小小六只眼:“人干?”
真仙:“哎呀,那地方气候那么潮湿,他都成干儿了,也不知怎么弄的哈!”
智豆:“那她怎么弄的呀?”
至瓜:“真是她弄的吗?”
真仙:“我哪儿知道。反正鲍青杏的入境记录是两三年前的。警察就来问问她来跟咱们联系过没有。先去的你爷爷家,结果都不在家,又来咱家了。”
仙贞紧张道:“你没把我们去行骗的事说漏嘴吧?”
真仙:“我说那干啥呢。”
至瓜问:“那我们要不要去告诉警察,我们见到鲍青杏了?”
仙贞:“你说这干啥呢?你怎么解释咱们为啥上人家里去?再说了,未必是她杀的人吧。她一个女人家,有那个本事?”
智豆:“这可难说。有几个武松那样的,杀完了人还在墙上实名认证?她还在墙上写上,杀人者负心娘们儿青杏?”
真仙:“哎呀,你们不要心理负担太重。我看来的那些警察也不是从香港来的,就是本地警察协查一下。真要是她干的的,警察自有办法,咱们还操那闲心干什么?”
大家想想也是,十几年不联系了,管她的闲事干啥呢。吃完了饭至瓜回丈母娘家接老婆孩子去,智豆就在真仙这儿睡了个午觉,快到晚饭时分他又往爷爷家去了,打算调侃一下二叔。
谁知到了爷爷家,竟没见着二叔。爷爷哭丧着脸:“家门不幸啊,人家一个电话,又把他叫走了。”
智豆听着不好:“谁把他叫走了?”
爷爷:“我没听见,他也不告诉我。我估摸是那个青杏。今天不就看见她了吗?”
智豆扭头就跑:“哎呀呀不得了,我还是回去报警吧!”
爷爷诧异地站在门口望着智豆的背影:“这点破事咋还要报警呢?”
一小时前,二叔还在咖啡厅里面对着曾经的妻子,心情复杂。鲍青杏看起来并不高兴,很焦虑。二叔鼓足勇气问:“青杏。这些年,你……”
鲍青杏突然抬头,目光锐利:“你得帮我!”
二叔一愣:“我……帮你?”
鲍青杏:“于奉仙。我这辈子跟你过了这么些年,你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交心的男人。我现在指望不上任何人,就剩下你了。”
二叔:“你还是指望符老板吧。他那么有钱,我算个屁。”
鲍青杏眼泛泪光:“他就是我遇上的麻烦!”
二叔瞬间情圣附体:“怎么,他欺负你了?”
一个小时之后他就悔青了肠子。鲍青杏把他骗到符大麻烦的别墅。他本想替青杏去向符大麻烦讨公道,谁知进了门,却看见了真正的受害者:符大麻烦和符小麻烦都不知被啥药麻翻了,嘴里塞着抹布臭袜子,被捆得结结实实扔在地上,像两头昏迷的家猪。
鲍青杏冷冷地看着他:“是个男人,你就帮我处理掉他们。”
二叔身上的情圣情怀迅速瓦解了,他吓得几乎要尿出来:“青杏……这是咋回事……”
鲍青杏噔噔噔上楼拎下一个箱子,想来是提前收拾好的细软。她恶狠狠地冲着二叔吼着:“愣着干啥?赶紧动手!”
二叔试了试两个麻烦的鼻子:“他俩还有气儿啊!你快收手吧!啥深仇大恨非要这样呢?”
鲍青杏竟把火力对准了他:“你要是混得好,我哪能到今天这地步!”
二叔有冤无处诉:“你……怎么能怪我呢?”
鲍青杏直接就不讲理了:“你当年但凡有点出息,我还要出去讨生活吗?那个老东西!我给他生儿子,他还打我!打我!”
“所以,你就把人家做成了人干?”
二叔和鲍青杏目瞪口呆地看着智豆掀开窗帘从窗户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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