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8日
【音乐】
"Nine million bicycles"-Katie Melua
图:《带着小龟去旅行》-青岛结束了第一场战斗,可能真是像大家所说的,因为还年轻,所以恢复的还不错。倘若再少一些胡思乱想,少一些心情上的反复无常,相信会更好。
大多康复的朋友都说这种凡是有些风吹草动就担惊受怕的日子大家都经历过,只要过了这个阶段好好保养,总会越来越好。
抱着这种心态,我也不断调节自己,一再告诫自己:“听从医生安排,按部就班接受治疗,准时复查,健康饮食,适度运动,已经做好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其他的交给时间、交给上天。成天活在忧虑焦躁里或时不时吓唬自己,对身体的健康只能形成负担,引导自己想开想开,心情好了,反而更有利于身体恢复。”
倘若想起昨天那个仿佛每天都能量满格的自己,倘若想到明天康复后恢复正常工作生活的自己,处于当下,这段无论是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是煎熬的日子,实在过得太慢。太阳升起、落下,从光明到黑暗、从黑暗到光明,一天,掰着手指数着、盼着过日子。但翻翻从4月6号开始写下的这些文字,便会不禁感叹,时间过得好快,经历了一系列折腾和奔波后,不仅手术做完了,一晃,第一场战斗结束都已经一个月,相当于休息了整整一个暑假。
就好像昨天才刚出院,对于第二场战斗怎么打还一片迷茫,一眨眼却已身在第二战场,并且前期一系列的预备战都基本接近尾声,就等着医生一个电话,第二场战斗正式拉开序幕。不知道开战后自己是否还有精力和能量继续码字,所以在此必须认真感谢我们的康复群,有了大家的指点和开导我才少走了很多弯路,感恩。
一向没有方向感,初去一个大医院就像进了一个迷宫,各种检查、交费、手续,徘徊在各科室、窗口间,两眼一抹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回找。经过这几天前前后后三次,也算是门儿清了不少。
记得初去第二战场,明显感觉第二战场和第一战场的氛围特别不同,虽然第一战场的那段日子很煎熬,但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到阳光照进病房和走廊的亮堂。虽然有时听到医院对过校园里孩子们的欢呼喝彩声,一侧是即将开启的精彩人生,一侧是一切瞬间成了未知数的迷茫,不免有些伤感。但也正是孩子们蓬勃的生命力让自己时不时能燃起一些活力和希望。
而第二战场,明显要相对压抑,可能因为一个在十四层,一个在一层,但自己其实知道这绝不是主要的原因。第一战场,输液、血常规、CT,眼睛一闭……绝大数也不陌生,无外乎像四年前鼻息肉手术差不多的程序,只是这次手术要比那次大多得多,醒来的恢复也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但终归是心里有点数。而第二战场除了第一次去照例进行的几个常规检查外,第二次去开始就完全是陌生的设备、陌生的流程。
上周五是第二次去,依旧是漫长的等待,总算听到叫我名字,赶紧边答应着边往里走。记得房间里大概有三、四个医生的样子,感觉还没站稳,医生就让把上衣全部脱掉,那个时候内心哪还有一丝害羞或其他过多的思考。只是小心翼翼地问第一个接应自己年纪大些的医生阿姨“会疼吗?”。她说,“啊,不会,就是会发热”。然后便躺在了一张窄的不能再窄的床上,依旧揪着的内心还来不及平静,医生就已经把一块应该是布或是什么特殊材质的东西盖在了自己脸上,只留了个洞把鼻子漏在外面。我才第一次感觉到当人们一下处于黑暗中时内心是多么无助和害怕,一直揪着的心直到拿下了那块“布”。
突然想活成一束光——切换第二战场,挺住31今天是第三次去,原以为也是一个普通的增强CT,但当进了检查室躺下后才发现,其实并不完全是,依旧是脱掉上衣,依旧是窄到极致的床。然后是一个紧得不能再紧的大罩子扣在了自己头和上半身,眼睛嘴唇似乎没有一丁点可以活动的空间,没有了眼镜,没有了隐形,用很大力气透过睁开一条缝的双眼,再跃过那个大罩子密密麻麻的小格子,也不过只能模糊地看到有限视角范围内的仪器或人。就这么样静静地躺着,身体进进出出,能感觉到医生在罩子上操作着什么,然后便在刚扎的留置针里注射液体,依旧进进出出,罩子继续操作着。五六分钟还是十分钟的样子,结束,等片。
第四、五、六……次来应该要一周以后了,第二战场相比第一战场的速战速决是一场持久战,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这一个多月身体会出现什么样奇奇怪怪的反应,但是相信康复的朋友们能勇敢地挺过去,我也一定能。也希望接下来的两个月可以过得像刚过去的“这个暑假”一样快。
谢谢家人、朋友们的一路付出和陪伴,希望自己坚强!也祝愿康复群里无论是诊前、诊中、诊后的朋友和家属们都可以坚强勇敢、健康平安、幸福快乐:)
图:《带着大兵走街串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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