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了,李刚摇摇晃晃往屋子里面走,他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李菊红,绕过她进了门。
“宝宝呐?”李菊红看到李刚一个人醉醺醺地回来,对着李刚地背影问道。
“你,你别管,张彩云哪去了,今晚不把这事说明白都别想睡。”李刚头也没回摇着手答到。
“这大半夜的,你不睡邻居还要睡呀,有啥天大的事不能明天说。”李菊红生气地对着李刚喊道。
卧室里传来张彩云的哭声,李刚趔趄着朝卧室走去,李菊红去拉李刚,可她这力气又怎能拦得住。
李刚甩开李菊红,摇晃着冲进卧室,一手拉着躺在床上的彩云的胳膊,一手指着她问:“你说,过年为啥不回我家,你还反了天不成,不就是我弟要借钱结婚,我妈要过来住段时间吗?给的是我的钱,住的是我的房,你管的着吗?”
李菊红看李刚没有再过激的表现,她也不想管这人家的家务事,于是说了句:“李刚,差不多就行了,有事明天再说,彩云你也少说两句,我先走了奥。”
正当她要拉开大门出去时,“啪,啪”清脆的声音从卧室传出来,接着是彩云的哭声和骂声。李菊红赶紧跑进卧室,只见李刚手里多了条皮带,那根皮带正向彩云身上抽去,彩云则是坐在了地上,又哭又骂。
李菊红的力气怎么也拉不开李刚,只能对张彩云说:“彩云,你赶紧往外面跑,李刚喝多了下手更没轻重,你不跑要被打残啊。”
李菊红也是急糊涂了,彩云腿快瘸了哪能跑动,只能连滚带爬去躲开李刚的皮带,李菊红这小个子说是拉着李刚,只能让他带着左右跑,眼看着皮带一下下抽在彩云身上。
也许李刚打累了,也许是良心发现,他扔下皮带穿着鞋子一转身趴床上去了,指着彩云让她滚客厅去。
屋子安静了,上下左右邻居家传来结连关大门时“砰”的声音,在深夜听起来格外刺耳。
李菊红把彩云从地上拉起来,扶着她躺在客厅沙发上。
“我帮你换件睡衣吧?”
“嗯,睡衣在卧室衣柜里。”
彩云脱下身上的睡衣时,李菊红看到她后背一道道血红地长条印迹交织着。
“唉。”
她叹了一口气帮张彩云穿上干净睡衣,拉了把椅子坐在沙发旁边看着彩云说:“睡会吧,明天要是早班了请个假。”
彩云抽泣着说:“菊红姐,谢谢你了,除了你,我都不知道再给谁打电话。”
“你今晚可是第二次说同样的话了,别想那么多,就冲你那次替我说的话,我不帮你心里也过意不去呀,”
“菊红姐,你怎么了?我唠叨了半天,你怎么不说话,看你好像还流泪了。”
张彩云的问话把李菊红拉回了现实。
咖啡在李菊红的回忆里渐渐凉了,再看此时的彩云,夕阳穿过落地玻璃窗洒在她身上,给她的侧脸涂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她手里玩弄着咖啡杯中带着粉色把的调羹,一副岁月静好的图画,本该是被生活眷顾的女孩……
“没什么,你说的我还真没听到?看你状态不错,奥,对了,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就是忙的没时间找你,又不能在电话里说。”
“什么事这么重要的,还要当面说。”张彩云笑着问。
“我去你家劝架的那晚,宝宝在哪里过的夜?”
“李刚后来说,他出门就把宝宝放在同事那,然后一个人喝酒去了。”
“这样呀,你知道哪个同事吗?”
“他没说,听宝宝说是一个漂亮大妈。”
李菊红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过年的事商量好没?”
“回他家呗,拗不过呀,反正是AA制,他的钱怎么用我也不管了。”
“彩云,问你个正事,你没想过分开过吗?”
“啊,为什么?”
“他家暴呀!”
“男人打自己女人有啥,我从小就知道的,再说他又没出去找别的女人,也天天回家,干嘛要分开。我妈说,女人别管男人太多,只要他管家管孩子就行。”
听了彩云的话,李菊红无奈地说:“好吧,你照顾好自己。”
女人对男人的要求总是如此简单,男人可以有千条理由分手,而女人只有一条理由不分手:他没有出轨啊!
李菊红看了下手机是5点35分。
“彩云,我们回家吧。”
两人站起来穿上外套准备离开,这时头发金黄打理成鸡冠样式的帅气服务生过来对着张彩云说:“您好,打扰下,8号包间有位客人请您过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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