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超然的心态过俗世的生活
文/石岩磊
石岩磊/以超然的心态过俗世的生活唐朝诗人贺知章的《回乡偶书》可谓妇孺皆知:“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作者用诙谐的笔触描绘出一幅自己告老还乡时的欢乐场景,将世事沧桑的悲凉淡化在孩子的“笑问”中,足可以见证他的豁达开朗个性,而他的传奇人生也同样是这一品性最好的注脚。
贺知章生于唐朝初期,36岁便高中状元,旋即被授予国子四门博士,后接太常少卿,迁礼部侍郎,加集贤院学士,改授工部侍郎。他大部分时间在京城为官,直到84岁时才辞职返乡。贺知章年长李白40岁,可他们一见如故结为忘年之交,一次贺知章邀李太白畅饮,可他忘记带盘缠,就随手解下佩在身上显示官品级别的金龟换酒来喝,这便是“金龟换酒”典故的由来。
贺知章存世的作品只有20几首诗,并非是因为他懒于创作,而是由于他没有刻意去保存诗稿。贺知章好酒,位列“饮中八仙”之首,杜甫称其酒后“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他的许多诗文是在街头酒肆即兴而作,大多遗失了。不可不谓是一大损失,但也能从中看出他无意贪功图名的淡泊心境,这或许正是他可长寿的原因。贺知章86岁时无疾而终,这在“人生七十古来稀”的唐代,绝对称得上是高寿了。
清高之人常说自己“视金钱为粪土”,但他们在贺知章面前便是小巫见大巫了,在他眼里不仅官职不如酒,就连辛辛苦苦得来的诗作也抵不上一醉方休,可他仍能官运亨通、文传千古、寿比南山,只能说明贺知章活得明白、活得通透。心无执念即可看淡得失,看开进退,看透炎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在风轻云淡的洒脱中,反而会被幸运的曙光频频惠照。然而,大部分人却难以做到。
原因很简单,人们往往沉溺于权钱色带来的快感里,唯恐失去片刻的享受:把金钱攥成命根子,将权力握成了钢枪,视美色为快乐之源。因此会患得患失,会斤斤计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容不得他人插足,就似护食的藏獒,谁要是觊觎他的美味,便定会与其一决雌雄。当人们的目光锁定在眼前的利害上时,岂能有心思徜徉于远处的风景?
如果说人们对名利权色心无所动,没有丝毫向往,肯定是不现实的,如此也便称不上人生。不执于一念,以超然的心态过俗世的生活,或许才可以让幸运的曙光轻松地照进现实,在视失为得的旷达间,扎起完满人生的竹篱笆,透过斑驳的花影欣赏到满园春色,也便可在鬓毛衰之时回到陌生的故乡,笑问儿童可相识了。
2019.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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