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回宫后,一直郁郁不乐。她本以为十年可以冲淡一切,却不曾想,再见到他时,仍如初次相见。“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她对着天空大叫。没有回应,只有微风送几片寂寥的秋叶,缓缓落下。潭中乌黑深沉的潭水倒映着她洁白的身躯。“大人,有事情需您处理。”灰君走了过来。“念。”她盯着那潭死水,心不在焉地说。“魔界三小魔民因欲食仙界一6辈仙童而被一二辈仙发现打死。”他一口气念了下来。“断句!”霜降说。“魔界/三小魔民/因/欲食/仙界/一6辈仙童/而被一/二辈仙/发现/打死。”灰君说。“可恶,6辈都将近末辈了,一抓一大把,竟然还欺压我们。”霜降愤愤地说。“那您准备如何处置呢?”“仙界一个个都是自视甚高、不会把其它二界放在眼里的家伙,和他们谈是不会有用的。先忍着,等这样的案件多积攒一些,再去向他们宣战。”
一年后。
“大人,这样的案件有一沓了,您看是否可以……”“可以,宣战吧。”
喜马拉雅山。
“都说珠穆朗玛峰是世界最高峰,怎么还没找到?”霜降自言自语地说。“你已经到了,但你出不来。”一个声音骤然响起。“你是谁?”霜降焦急地四下望时,却什么也没看见。“我就是珠穆朗玛师祖,你已经落入了我的镜中,出不来了。”那个神秘的声音说。“不可能,有入口就有出口。”她自言自语地说,“我要找一个湖。”她沿着一条小道缓缓向前,很快找到了一个,她跳了进去,可那并不是出口。刺骨的湖水让她打起了哆嗦。她又找了许多,但都不是镜子的出口。在她快要冻成冰雕时,她找到了出口,从喜马拉雅师祖的镜子中冲了出来。
“啊?!”喜马拉雅师祖震惊地看着霜降,“你,你怎么知道湖是出口?”霜降轻蔑地笑了笑,说:“这点小伎俩,如何难得到我?你就是仙长?”“不,我不是。”喜马拉雅师祖说。“那是谁?”“为何要告诉你这泼魔?”“不告诉我也罢,我自己去找。”霜降不屑和他纠缠,往洞外跳了出去。她想:“既然喜马拉雅山腰都不是仙长居所,那么必定在山顶。”她往山顶爬去。陡峭的山崖,突兀的岩石,都令她举步维艰。她艰难地向上攀登,翅膀已经冻得完全动不了了。就在这时,她踩到了一个冰溜子,脚一打滑,摔了下去。在她万念俱灰时,有一只手抓住了她。她向上一看,竟然是白岩。他又伸出了一只手。霜降急忙抓住,慢慢被拉了上去。
在山顶上,他们细细端详了对方。“你就是仙长?”“对。”霜降有些吃惊:“我可万万没想到。”他微微一笑:“我又怎会想到你变成了这样。”霜降沉默了一会儿,说:“既然事已如此,我就不绕弯子了。你们仙界大肆屠杀魔民,我是来请战的。”“这么喜欢打架?”白岩皱了皱眉眉头。“不是我喜欢打架,是你们逼的。单打独斗还是两界大战,你自己选。”霜降说。“两界大战必会死伤无数,你若是非要一战,我陪你便是。”白岩说。霜降惊讶地看着他:“你?!”“对!你既然想战,自可奉陪。如果你死,便可不再影响我们;若是我亡,你们自然就了了恩怨。”白岩冷峻的目光扫了扫霜降。霜降于是擎出青云戟,白岩抽出玉岩剑,二人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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