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走出院子，继续散步，街上熙熙攘攘，她却无心观看。为何？她想。自己并未伤到秦月，也没对不起米蜜儿。既然道不同，志不合，那就各走各的吧。她想。“卖鲛人珍珠嘞，现场化成的鲛人珍珠！”一个带着个大水箱的小贩一边拔下一片鳞片，放在盘子里，一边吆喝着。霜降走过去看了看。水箱里有一个美妙绝伦的姑娘，头发是海藻般的红色，弯弯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微微盖下，脸蛋带着自然的微粉。她的身体光滑洁白，没有腿，有一条长长的，闪着银光的鱼尾巴。“姑娘，你买不买珍珠？”小贩拖着那个装着已经变成珍珠的鳞片的盘子走向霜降。“她叫什么名字？”霜降问小贩。“鲛人没有名字。”小贩无所谓地说。“我有名字！我从前叫珍珠，现在叫碎珠。”鲛人从水箱中探起头来，她的声音也很美妙。“滚下去！”小贩呵斥到。霜降却十分好奇：“为何改叫碎珠？”“我在大海中是美丽的珍珠，到了岸上被人虐待，就成了碎珠。”碎珠悲切地说。霜降沉思良久。“你到底买不买珍珠？”小贩有点不耐烦了。“我不买珍珠。能不能买碎珠？”“什么？买她？你有多少钱？”小贩难以置信。霜降从包里掏出一点泥巴，用法术偷偷变成了黄金。“给，这些够不够？”小贩一见钱这么多，高兴地同意了。霜降将大水箱抬到推车上，又付了小贩一点钱（泥巴），边推走了碎珠。
客栈。
“谢谢你救了我，那个坏蛋每天拔我的鳞片化成珍珠，我都快痛死了，还好你来了。”碎珠对霜降说。
“不用谢我，我是霜降，我出生后因为长翅膀被抛弃了，幸好有人收留了我。我今天看到你就想起了我的过去，不想让你继续受苦。”霜降摸了摸碎珠美丽的长头发。
“让你花了那么多钱，有点过意不去。”她说。
“哈哈，不用。我是学仙术的，那些钱都是泥巴变的，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霜降对碎珠说。
“啊？哈哈哈哈，你真厉害，总算报了那个小贩一直欺负我的仇了！”碎珠的笑声很好听，如同美丽的银铃。
“是啊，估计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到我了！”霜降也笑了。
“你是学仙术的……那你能不能教我啊！我想把尾巴变成人腿，就可以在陆地上走路了。”碎珠期待地看着霜降。
“这个……我还不大会这么高深的法术，但我师父应该可以。”霜降说。
“哦？你师父在哪里？”碎珠问霜降。
“嗯……不如这样，我把火鸾召唤出来，让她去把师父带来，让他帮你。”霜降说。
“火鸾布在你这里啊！”碎珠的目光有些惊慌。
“对啊，怎么了。”
“他……你师父是不是执剑？”
“是啊！”
“他叫什么名字？”
“嗯……白岩。”
“呼，那不是他。”
“怎么了？”
“火鸾布原来在我地方，有一天一个执剑道士来到龙宫，说：‘把火鸾布交出来。’我不给，他就动法把我弄到岸上，从我手中夺走了火鸾布，还说：‘我叫刘瑾。’于是消失了。”
“刘瑾？哦！他被我师父一剑砍成两节了，王师叔有一次告诉了我。”
“是吗？太好了，后来你师父把火鸾布给你了？”
“嗯。要还给你吗？”
“不用了，你救了我，就当谢礼吧。”碎珠甜甜地笑了笑。
“那——我让火鸾去找师父？”
“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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