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傍晚,吉林省启动了暴雪冰冻灾害四级应急响应,发出了“冰冻蓝色预警”。
在这之前的头几天,吉林市的第一场雪,本就不小。
但是,并没扛住回升的气温。
鹅毛大雪,边下,边化。雪停,路干。
守在岗位,整装待发的清雪队伍,熬了个寂寞。
进入冬季的第一份蓝色预警,直接给小学生安排上了,入冬以来的第一次“雪休”。
“雪休”,这份意料之外的“独食儿”,吉林全境的小学生,并没有独自消受。
稍带脚儿,也让身处松花江下游的哈尔滨那嘎达的小学生,一同分享了“雪休”带来的这份福利。
该说不说,如今的小学生,可真够幸福的。
我们小时候,根本就没有因为“极端天气”的原因,不去学校上学一说。
冬天,雪下得越大,学校要求同学们到校集合的时间,就越紧急。
以雪为令,还不到入学年龄的我,那个时候就懂。
每个同学的肩膀上,不但要挎着书包,还得附加上一件铁锹,洋镐或者大竹子扫帚之类的扫雪工具。
排着队,浩浩荡荡地向我们昌邑十四小所承担的扫雪分担区“挺进”。
直到把地面上,已经被一路公交汽车,或者各单位的大解放车,给压得实实成成的那层冰坨子彻底铲干净,才排着队,哼哼呀呀地走回学校上课。
直到今天,每每路过老市公安局门前那个十字路口,还都很自然地扭过头,向我曾经用比自己还高出半头的尖锹,铲过无数次雪的地面上瞅瞅。
那个时候,好像没有什么比偷奸耍滑,更招人膈应的了。
无论男生女生,干着干着,每个孩子的头顶上,都会升腾起一股股白白的热气。仿佛就是一根根儿冒着白烟儿的小烟囱。
从肩膀上挎上书包的那天起,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上,还存在什么“雨休”、“雪休”。
更没听说过,什么叫个“极端天气”。
如果那个时候,让我幻想一下什么叫个“极端天气”?
一定是爸妈口中常常念叨的那句:“只要天上不下刀子,你就必须挎好自己的书包,乖乖地去学校上学。”
我曾认认真真地等了好久好久。
直到坐上开往大连的绿皮火车,走进陆军学院大院儿,也没等到“天上下刀子”的那一天。
阴沉沉的天,上午滴滴嗒嗒,还下了一阵子的小雨。过了中午,天色渐暗,直至黢黑黢黑。
可冰冻蓝色预警里,说得瘆人巴拉的“大到暴雪”,直到天彻底没了亮色,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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