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饼拭手

文/艾冰台

刘悚的隋唐嘉话中有云，太宗使宇文士及割肉，以饼拭手，帝屡目焉。士及佯为不悟，更徐拭而便啖之。

故事说的是，唐太宗李世民大宴宾客，让宇文士及分割熟肉。宇文士及一边割肉一边拿摆在案子上的饼子擦拭手上的油。

太宗也没怎么怪他，只是用眼睛盯着他看了几眼。宇文士及也发觉了，可他若无其事，继续用饼擦拭他的手，直至把手上的油腻擦干净。然后将擦过手的饼卷起来放入口中吃掉，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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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样的人？把手上的油腻擦到其他食物上，一点也不浪费。这种事估计在上世纪应该不少，尤其在农村。食用油来之不易，一般做菜也舍不得多用，把油放在油罐头中，用的时候倒入酒盅（大概五钱的容量）中，可能是一盅。但很多时候不会用这么多，半盅足以。

手拿着盛有油的酒盅，把油倒入锅中。酒盅中的油一时倒不干净，妇女们可不敢浪费，直接就用手把菜油抹在自己头发上了。虽然不大好闻，到确实能光亮很多。

难得去集市买了油条，等吃完油条，手上也是油腻的很，也不用什么餐巾纸之类，也直接上手往头上抹就是。只是不知道这样抹着菜油的头发，时间长了会有什么不好的。但看到家里那帮妇女们似乎也很习惯的样子，估计这也是传统。

可惜南方不吃饼子，否则抹在饼子上或许还能增加风味，这也是南北差异吧。

对于这种紧俏品一滴也不能浪费，但对于家里有好处的也不能随意丢弃。

据说那个年代，家里自留地也舍不得施肥，化肥舍不得买。农家肥也不能每个农家随意使用，都属于村里或者小队，等到哪家的粪坑满的时候，村里就会组织社员们挑大粪，挑到农田里施肥。自家的自留地只能用绿肥，就是把那些杂草（诸如苜蓿、紫云英等）翻入地下沤上。

但是对于最便利的施肥方式应该是男同志的尿了，所以每逢集体劳动结束了，男社员就急着跑回家，给自家地里施肥，这也许是唯一自己能控制的施肥手段。或许这也是俗语“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最早来源吧。

一般大家不会把屎尿屁写入文章，但对于咱这样的也就无所谓，想到啥就写啥了。

2022.4.19

沪上  北风斋

继续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