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当然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可惜当时的船上生活的全是一些生活水平低俗的水手们,他们对于相互之间开这样的玩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乐此不疲。这样的玩笑每天都响彻在甲板之上,直到那个被挂起来的人慢慢成为肉干之后,水手们才失去了一大乐趣。
不得不提一下的是,这些水手们完全是在苦中作乐,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已经默认了徐福这个暴君的存在,对于自己的生活状态虽然多有怨言,可终究还是什么也不敢说。因为他们要依靠徐福带领着他们前往海边的仙山,踏入陆地,摆脱这片茫茫的大海迷宫。受制于人则什么都要听人家的,当然这是在船上的时候,而现在的情况却已经大不相同,这些人已经踏上了陆地,完全可以不用在乎徐福的存在,所以他们在踏上陆地的一瞬间便摆脱徐福而四散,抛弃了这个暴君。可令人无奈的是,当他们发现需要解决吃住行的三大问题之后,他们又不得不选择再次听从这个家伙的命令,因为所有人都承认,这个家伙最有本事。这群水手们学习的是实用主义至上,什么对我最有利益我便支持什么,立场反复也无所谓啊,因为根本没有人在乎这种东西。
在他们明白这个道理之后,便大张旗鼓的这么干起来。发现没有住的地方之后,大家都懒得盖房子,所以又一起去找徐福,让这个家伙耗费脑子设计出一个庞大的迷宫,为了省事,所有人便很有默契的选择遗忘掉迷宫最最核心的地方,只保留下可以居住人的地方,这样便使得这个本来堪比克里特岛的牛头迷宫的岛上迷宫大大的打了折扣。这真是一件痛心疾首的事情,不然流传到现在,世界奇迹里又该增加了一项。
徐福这个家伙是个典型的学者思维,在他看来,世间所有的事情只需要在脑海之中构思完成,然后剩下的只需要按照规划的去完成便可以了。这当然是不可以的,可并没有人告诉他,他甚至不去看看自己的伟大构思被建造成了什么样子,实在令人痛心疾首啊。
走在这座岛上,我们会发现,这里的树木都特别的高,个个挺拔着枝干,直入云霄。而在树下,却是大片大片的灌木丛,密集到一只兔子想要从其中钻进去也要掉一层毛。这样的东西当然是徐福的构思,在他看来,这个岛屿就这么坐落在海洋之上,充满了诺大的不稳定,为了自己的生存,必须有这么一道灌木围墙保护自己才可以。水手们对于这样的构思很是不满,因为影响了他们前往海边捞鱼补充蛋白质,所以他们便使起坏来,他们将岛上的山羊全部捉来圈养在灌木丛之中,这样长得密集的灌木丛便被山羊一点点吃完了叶子,只留下了光秃秃的树干,一到冬天落雪之后,水手们穿过一次灌木丛身上总要留下许多的划痕,人们这才怀念起枝繁叶茂的时候,可这已经迟了,因为整个岛上已经是山羊的天下,灌木丛中充斥着随意行动的山羊们,而一众水手们则困守在灌木丛中的树木之中,仿佛被山羊圈养起来一般。这样的情况当然是不能被允许的,可那个时候徐福已经发明了挂在空中的飞轮,进出可以很方便的在灌木丛的上空轻松飞过,再也不用钻地上的灌木丛了,水手们便很随意的纵容这些山羊继续生存下去。
这个岛上现在灌木丛生,但在最中心的核心地带,长满了直通天际的参天大树,而这些水手们便居住在这上面。根据徐福的规划,他将这座岛上居住的房子全部建在了这些高树之上,于是在岛上随处可见到飘来飘去的人们,人们从这个枝头跳到那个枝头,这便是串了门。这样的情形倒也是欢脱,就在所有人都跳来跳去的时候,徐福却一个人居住在他的塔楼之上。是的,这个家伙住的地方是一处塔楼,那是由三棵参天大树组合而成的,徐福把这里称为自己的象牙塔,他不出门,整日躲在小楼里研究法律,试图创造一套超越现有一切法律的伟大法律。
前面说过,徐福想要成为圣人王,他想要创造一个全新的制度,用来引导这些跟随他的水手们,过上一个美好的新生活。于是他很努力的研究,想要从很多地方进行规划。比如说他提出应该在岛上建立公共厕所,他认为这种方便之所应该满足岛上人们的便捷性,应该建造在每一株大树的正下方,这样屙出的屎不仅可以统一堆放,还可以用来浇灌大树,使得其茁壮成长。这样的规划固然是很好的,可这里并没有人愿意遵守,这群水手们有着天然的随意性,他们认为想什么时候屙屎就什么时候屙屎,想在什么地方屙屎就在什么地方屙屎,这样一来,这座岛上的树下厕所便成为了闲置,反而岛上充满了不确定性的“屎地雷”,幸好后来徐福发明了挂在树枝上的飞轮,人们这才不必担心出门踩到屎。可是这样一来反而苦了那些在灌木丛中穿行的山羊们,它们不停的跑动然后身上沾满了被晒干的屎块,黏在皮毛上,被风一吹,成为了行走的屎,整个树林里变得臭烘烘的。
徐福还要求在这座森林里建立碉楼,用来观察外面的世界,说是碉楼,其实也就是长在最靠近外面的两棵树而已,两个最小的水手被其他人打发去站岗,观察整座森林的情况。这两人原本不想去,可无奈辈分小,只好前往那里在树上打起广东桥牌来。徐福还要求这些水手们每天都报告,每天在树林里操练,可这些人都是什么主,都懒上天了已经。当徐福吹响早晨的集合号之后,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徐福和女刺客站在他们的大树下,无奈的等着。女刺客已经和徐福做过了爱,两人的关系正是如胶似漆一般缠绵,等了许久,众人依然没有人到来,徐福怒气冲冲再次吹响了集合号,树林里这才三三两两的响起了闹腾声,为了等候众人,徐福和女刺客又做起爱来。
(未完待续)
《徐福&寻仙记》
这是一本关于乌托邦的小说,不要脸的说法是,我想描写出诗意的世界与小说本体之间的联系。当然,每一本书都应该有一个宏大的主题,而这本书也不例外。
现在的完稿作品,对于我而言,它并不是我心中想要终极描写的,但是我能说,它或许是最接近我所想象的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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