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阳的伤已经大好,毕竟,唐门的药确实是好。
“阳阳,你的情绪,从什么时候开始,又不受控制了。”
“我没事。”
“京城,燕王府最近有两件事传的火爆。一个,是私设刑堂;一个,是醉酒裸奔。”重新给石阳的伤口包扎好,然后石淼淼笑着等他的回复。
醉酒裸奔的是欧阳江,那私设刑堂的,自然是石阳。
“……”
“阳阳,小七很担心你。”
“我……去年,大概九月份,我在南楚遇刺时,发生过一次。”石阳其实也明白自己的身体,不说,是不想众人担心。但,也许眼下的情况已经不允许自己再隐瞒了:“然后便是在燕王府,小七叔那时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就和当年一模一样。我……”
“把手给我。”
石阳披上外衣,乖乖的把手伸给石淼淼。
片刻之后,石淼淼松了口气,还好,石阳的状况不算严重:“我一会儿开点药给你,给我乖乖的吃,我不说停,不许停。”
“三叔,您的药,太苦了。”
“嫌弃我的药苦,那要不要找大嫂帮你重新开一副?”
“那个,良药苦口,良药苦口。”
开玩笑,找母亲,父亲大人一定会知道。到时候,怕是自己不单单要吃药,还会被关在千狼阁,不许踏出半步。相比之下,还是吃三叔的苦药吧。
“三叔,我们接下来真的要去北燕?”
“小七要去,何况欧阳家的事,我们千狼阁不能置之不理。”
就算欧阳浦和小七叔交情匪浅,但也断然不会让三叔说出‘千狼阁不能置之不理’的话。
“三叔,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
不是瞒着你,是你自己忘了。
“三叔。”
“别喊了,我没聋。”起身,石淼淼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休息了。你也早早休息,明天,就该启程赶往北燕了。”
“三叔。”
“该你知道的时候,自会告诉你。乖,好好休息,虽然伤口已结疤,但还不能掉以轻心。”
石淼淼提着药箱离开,并帮石阳关好门。
坐在床头的石阳不由的摇了摇头:“三叔,这么深奥的一句话,真不适合由您来说。”
石阳虽然好奇,但也不深究。既然他们是要去北燕,那事情,自己早晚也会知道。
第二天,石淼淼便安排了三辆马车,准备启程去北燕。
燕王伤重,但都是内伤,几天的调养后,上路已无问题。
石七,只是被毒引发了旧疾。身体无碍,唯独体力不济,上车不久便又睡下了。
石阳外伤不重,内伤没有,就是喝了石淼淼的药,晕车晕的厉害,被石淼淼亲自照顾着。
唯独欧阳江,外伤严重,内伤也不算轻。可北燕的事,他比任何人都着急。所以现在赶路,他没有任何意见。而且,石淼淼也派莫风亲自照顾他,顺带监视。
所以,石七和燕王肖天傲被安排在一辆马车上。
马车是那种很宽敞舒服的,只要不是特别颠簸的路段,人躺在里面休息是不会感到任何不适的。可,石七却明显睡的不安稳。
“陌天,陌天。”
反反复复,石七嘴里一直喊着这两个字。
陌天?
是谁?
陌天!——二皇子,肖天陌。
燕王看着抓着自己的手,而嘴里一遍遍喊着‘陌天’这两个字的石七。眉头不由的越皱越紧:你和他,到底发生过什么。
现在,石阳已安全,他们也从鬼魔林走了出来,所以,你开始忧心他了,是吗?
“疼~~~”
石七轻轻的梦呓声,打断了燕王的思路。
松开手,石七抓在自己手里的手指通红,可见刚刚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可,即便这样,石七也没醒。是,病的太重,还是梦境太深。
灵力凝聚在手中,燕王很想探查石七的梦,想知道梦中的肖天陌,对石七而言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可……
最后收起灵力,燕王叹了口气,伸手轻轻的抚摸石七的眉头,一遍一遍的:睡吧。
似是燕王的安抚起到了作用,石七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没了梦呓,也睡的安稳了许多。
因为赶路,他们在入夜时错过了村镇,只能在野外露宿。还好,风餐露宿对他们这些人而言倒也没什么。
睡了一天的石七,这时候也醒了。下车,寻了一个火堆,接过石阳递过来到野味,亲自动手烤了起来。
“肖兄,身体可还好些了?”因为一路同行,燕王这个称呼确实多有不便,所以石淼淼也改口称燕王为肖兄。
“无碍。”
“那就好。”起身,石淼淼准备离开,却被燕王喊住。
“三少,可认识一个叫陌天的人?”
不能直接问石七,但陌天这个名字,燕王着实的有几分在意。
“……”
石淼淼短暂的沉默和凝重的表情,让燕王的心不由一沉。
“燕王殿下,是从何知道这个名字?”
“小七的口中。”
“不可能。”
“下午,他睡梦中一直喊这个名字。”
“……”
石淼淼转头看向远处正在烤肉的石七,石七似乎也注意石淼淼的注视。抬起手里的肉,示意他们过去:肉快烤好了。
石淼淼回之一笑,然后压低声音对燕王说道:“这两个字,不要在小七面前提起。那……那个人被石七亲手杀了。”
亲手杀了?——显然燕王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若,肖天陌真的是那个陌天,那死的是谁?
而且,为什么会是石七亲自动的手?
“也许,他还活着。”
“刺穿了心脏,怎么可能活。”
……
“你刚说,他可能活着?你见过他?”石淼淼慢慢的思索着燕王刚才的话:“小七,也见到了?”
“我,并不认识那个陌天。”
燕王的意思很明显:信息交换,否则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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