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娘家唯一的哥哥嫂子长年在外做生意,我们几姐妹也为了生活在外工作或做生意或打工,因此都不能长期陪在父母身边,只是平时谁有时间, 谁就回家看望他们。
昨天下午,我好不容易抽了点时间,回家看望70多岁高龄的父母双亲。我买了一些菜和水果,早早地做好了丰盛的晚餐,父母很高兴,和我有说不完的话,并说我们做子女的只要谁一回去,就大大地改善了他们的生活,并且要我下次不要买这么多菜,花钱多又吃不完。
母亲还不停地给我夹菜,怕我在厂里生活不好。我说了多少遍我们厂生活还可以,而且我们大部分时间都自己做饭吃,母亲不知是不相信还是记不住或是给我夹菜已成她的习惯,反正每次回家总不停地给我夹菜。
母亲身体还算硬朗,只是背驼成40度左右的弯。父亲体弱多病,长年吃药,由于药吃的太多,现在反应有些慢,但幸运的是,还不算老年痴呆。
父亲由于心血管疾病,只要稍微一活动,比如说到菜园去整理一下菜园,或摘一下菜,甚至冲个澡,都会“嗯、嗯、嗯……”地哼上半个多小时。又由于风湿等原因,走路总是一瘸一拐的。我每每看到父亲,都有些心酸。
父亲每年都住一两次院,每天都吃药,偶尔还到镇上医院去打针,平时生活基本上还能自理。我们估计属于父亲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唯有尽力尽孝,以免在父亲百年之后留下遗憾。
晚上陪父母闲话家常,谈论最多的是他们的孙子孙女们。谈论这些,他们有喜悦,有欣慰,但更多的则是担忧。他们只要一天不闭眼睛,就会有操不完的心。
晚上陪母亲睡,年龄越大好像瞌睡越少,母亲唠唠叨叨说到23点多,待我硬是支撑不住没有回声时母亲才住嘴慢慢睡去。待我起来上厕所后,母亲见我醒了又抓住了机会,又开始和我絮絮叨叨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才4:49,后来我们一直没有再睡,一直谈到6点多起床时。
其实,我每次陪母亲睡都是这样,第二天感觉有些困有些累。我知道我们很少回家,母亲肯定有些寂寞,但为了生活,我又只能如此,我感觉自己好无能,总是力不从心。
我们起来时,发现父亲也起来了,他走路比昨天更瘸了。于是我问他:“怎么一夜之间就这样了呢?”
“昨晚腿又疼了一夜,我想到镇医院去打针。”
“您平时怎么去的?”
“邻家威威在镇医院上班,我坐他的便车去。回来就坐公交车,下车后,家门口一小段路,就慢慢晃回来。”
我有一些心疼,也有一些无奈,因为我晚上还要上班,需要回厂休息,不能陪父亲一起去医院。平时父亲去镇医院,也都是父亲一个人去,父亲已经习惯了。只有病情严重时,才到县城医院去住院,一般都是我请假照拂,在医院工作的姐姐出钱,有时哥哥也会出一些。
我看见父亲瘸着腿喂鸡鸭猪,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我说:“您坐着休息,我来喂。”
父亲坚持自己喂:“我现在还能动,尽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应该还可以锻炼一下腿脚,不然有可能早就瘫在床上了。再说你又不是每天在家,喂了今天喂不了明天。”
我觉得父亲说得有点道理,同时也感觉有一些惭愧。于是我尽心尽力地把楼上楼下、院子禾坪彻底打扫一遍。然后坐在院子里一边洗衣服,一边和在杂屋做饭的母亲谈话。
父亲忙完了,坐在院子里休息,“嗯,嗯,嗯……”地哼上半个多小时。他每哼一声,我的心就颤抖一下,母亲说她听了几十年,已经习惯了。
七点多一点,我们开始吃饭,父母的饭量都不错,都能吃两碗。因为他们都有些胖,我劝他们只吃八九分饱,少吃多餐,不然长得太胖,行动起来不方便。
父亲吃完饭,坐邻居威威的车去了镇医院。我吃完饭,帮母亲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厂。临走前我给父亲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他说可能要到下午,要我安心去上班,他自己还能照顾好自己。
我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自责。我骑了一个多小时的摩托,终于回到了工厂,我赶紧冲了澡,一躺在床上就睡着了。醒来时下午三点多,我又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父亲说它已经到家,腿也没有那么痛,也没有那么瘸了,并且还要去打两天针。
我祈祷父亲快些好,少一点病痛少一点折磨。我知道父亲一直善解人意,非常谅解我们做子女的,但父亲这么大年龄,在医院打针,没人陪,我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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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