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尾辫姑娘 小说连载5——12

马尾辫姑娘  小说连载5——12

                                                       5

实习老师就如同春风一样，吹皱了一池春水。而我们就像那涟漪的波浪，一直荡漾着，荡漾着……。

荡漾最厉害当然是赵然。他有事没事就跟我套近乎。张口闭口都是实习老师或者是苏老师。偶尔，我去办公室拿作业或者试卷时，他也毛遂自荐，要一路保着我。仿佛那通往办公室的路上尽是荆棘和妖魔一般。

这还没完。他开始频频问实习老师的英语问题了。通常是实习老师走下位子，然后来到他的面前.有时是微弓着腰，有时是站着。这让赵然春意盎然起来。他有时托着腮，看着实习老师，但是不再吹胡须了；有时是站着的，盯着她的耳朵看。偶尔，他也会在她读题的时候，闭上眼睛，好像一个虔诚的念经和尚。

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却是极大的威胁。因为，实习老师只要一下来，我就要把小说给收起来，然后匆匆地做个阅读英语的样子。

而最关键的是，有时候赵然会喋喋不休，问个不停。我敢打包票说，他是故意的。

有一天，赵然上厕所的时候，我猛地拍了他的肩膀，问他：“你是不是很喜欢实习老师啊。”

他正在滴着呢，被我拍了一下后，就洒到了手上。而且裤子上也有。

他勃然大怒：“周诗卿，我操你大爷。”

哈哈哈。我有一种基督山伯爵报仇后的快意。

他抖动了几下，然后一脸恶狠狠地看着我，说，有清风没有。

我说，还没买。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瞅了我一眼，说，我怎么去教室？

我说，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她，我就给你。

好。我承认我喜欢她。拿来吧。

听完后，我并没有很快乐。我仿佛很失落很失落。仿佛有人从我的头上拿走一根头发一样。虽然无关紧要。因为，我看到墙头上那朵白色的小花已经枯萎了。

我说，你不喜欢娜娜了？

春天好像就要没了哎。赵然也看着墙头上的小花。

6

重视就是喜欢，喜欢就是love。

自从实习老师说了“重视”两个字之后，班级里也刮起了“重视”风。很多同学见面必谈，我“重视”你。当然，在这股歪风的吹拂下，班级里果然催生了好几对“重视”关系。自此，我也成为了这一事件的标志人物之一。

只要每次说起“重视”的时候，就有人把目光投向我，然后嗤嗤地笑。这个结果让两个人很不高兴。第一是赵然，第二是我的同桌楚楚。

赵然不高兴太好理解了。因为，他亲口在厕所里说她喜欢实习老师。为我不耻的是，他竟然在厕所里说。

不过，为了抵触这个词，他变本加厉地问起题目来。殷勤到以至于英语成绩一度拔高到班里第一。他在向我宣告，他和实习老师走近，实习老师用行动标明她更“重视”他一点。

对于此，我并不在意，因为我在意的是楚楚。

楚楚是个安静而又要强的女孩。当初老师把她调到我的身边，为的是让我们互助，能够为考取大学多一个名额。因为，她的数学成绩平平，和我的英语也算是半斤对八两。

楚楚的眉毛很好看，不浓不淡，白皙的额头，秋水一般的眼睛。她低头的样子更好看，眼睫毛很长很长，露出眼角，像是秋水露出一小池，泛着清亮。她上课很认真，微仰着脸，笔就不停地记着，下课时她就和前排的娜娜说话。两个人说得很欢乐，有时也打闹着，相互挠胳肢窝，然后就不停地笑，楚楚笑时总是捂着嘴，有时也能看到她露出的小白牙。

她坐在我的身边已经三个月了。可惜，我的英语成绩仅仅只增长了5分，而她的数学名次却一下子跃入前十名，而且很稳固了。以至于，她每次都对别人说，这是诗卿的功劳。

她叫我的名字，很亲，大都叫诗卿。她说，我的名字很美。而只有特殊情况下，才叫我周诗卿。我清楚地记得叫我全名的是在实习老师来到我们班的第二星期的星期三。

英语课上，我又在看小说，结果，被她发现了，就给抽了走。我不悦，小声说道，给我。给我。

她仿佛是被气恼了似的，说道，不要看。

给我。

声音很大。惊动台上的实习老师。

怎么回事？

我默不吭声。拿着一本英语书立起来。

而那本小说《红与黑》的封面已经被楚楚给夺去了半个封面。准确的说，是整本书面毁了。

“周诗卿。”楚楚不道是气还是恼，脸红红的，比早晨的东方彩霞都红。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盯着他的脸。

班里一片惊愕。

我，我好没面子。

什么东西？我看一下。这时，实习老师已经走下来，伸了手。楚楚小心翼翼地把书递给了她，然后怯怯地看了我两眼。我没好气，哼了一声。

实习老师拿着书走到了讲台，说，课下再说，我们继续阅读理解。

而赵然倒好，不断地用笔捅我的屁股，说道，哎，你中彩了哎。

我骂道：你大爷才中彩呢。

赵然被我骂了回去，他朝我做了个鬼脸。这时，我把英语书举得更高了。

下课后，我们谁都不说话了。这时，赵然却跑了过来，打圆场。不要伤了和气嘛。走，我去买冰激凌给你们吃。

我扭着身子走开了。我和赵然边吃着冰激凌边踢着脚下的草。

我说，实习老师也太过分了，还没收我的书。

而开头的那一幕就是我的书被没收了之后的第二天发生了。

赵然说，其实，楚楚挺好的。如果有人对我这样，我才不管她比我大几岁呢。

我冷笑了几声，说道，你不是喜欢实习老师的吗？

他笑了笑，说道，是“重视”，“重视”啦。

喂，你看。这时，赵然指着教室的窗户。我看到了楚楚趴在窗户的玻璃上看我。

我吐了一口气。

赵然说，她在乎你啦。不对。她“重视”你啦。

我冷笑。

到了教室，楚楚已经不再站在窗户前了，而是低下头。我刚好看到她那长长的睫毛和红红的脸。

如果不小气的话，就好看了。我冷笑着说。然后递给了她一个冰激凌。她不要，我塞在她的抽屉里。她不要，又塞在我的抽屉里。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不要就不要。哼。我继续看我的书了。

第二节还未下课，我的裤子上好像滴了几滴冰水。凉凉的，我才如梦初醒。

我站起来，看到裤子上白白的。她笑了，笑着笑着，脸就红了。

我哑然。

赵然说，要不要清风？我有一包。

7

其实，真正引起楚楚不安的是这样的一件事。

实习老师来的第三个星期的星期一。中午放学后，我准备和赵然还有其他人去食堂。没想到外面已经下起了雨。我没有带伞，赵然说，再等一会儿去吃吧。而楚楚说她有一把伞，在宿舍里，让我等一下。

我说，哦。

楚楚走后，赵然小声地说，真重视。

我推了推他，说，去死。小心我不告诉你数学题目。

没想到才出去一分钟，楚楚就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把伞，递给我，说，周诗卿，给你的伞。

他竟然喊了我的全名。我一愣，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副幽怨和不安的表情。而且，她的脸红了，和平时的羞红完全不一样。

我诧异说，怎么啦。

她说，实习老师给你的，说是让你去找她。

给我送伞？找我？

这哪儿跟哪儿啊。我听了一头雾水。

不去。我说，

她说，她在办公室里等你。说完，她竟然把伞放下，转身就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怅然若失。

这一下，班级里还剩下一些同学，都安静了。而赵然更是半天闷不出一屁来，脸色很难堪，比他南瓜皮还难看。

我看了赵然一眼，他的脸拉的很长，比驴脸还长。我知道，他难过了。是的，楚楚的话如同一根刺一样，轻轻地戳破他那仅存的自我幻想的气球。不难过才怪呢。

接着，几个同学笑了起来，说道，重视你啦，快去啦。

我愣愣的。怎么也想不通，实习老师真到会喜欢上我。

我拿着伞，走出教室，向办公室走去。这时，实习老师在收拾东西。我站在门口，低着头，她见了我，笑了，说，我刚才问了楚楚，说你没带伞，我就让她给你带把伞。对了，中午请你吃饭。

我一愣。不去。

不去？周叔叔来了，你也不去？

周叔叔？莫非是爸爸来了。我再次愣了。

我眨着眼睛看着她。她说，忘了告诉你，你爸和我爸是老同学，前两天，他们老同学联系了，就说到了你。我说，他就在我的实习班级里。

哦，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我说，那我也不去。

她笑着说，你应该饿了吧。伞你拿着，我们这就走。说着，她拿出了钥匙，和我一起出了办公室的门。

正要出门，我看到了楚楚已经拿了一把伞，走了过来。她朝我们笑了一下，就走了过去，像一阵幽怨的春风一样。我知道，那笑是挤出来的。尽管，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她喜欢我。但我知道那心的痛。就像那天在厕所里赵然告诉我，她喜欢实习老师时我的心情一样。

而我转过头的时候，发现了走廊里还站着一个人。一个孤独纤瘦的赵然。

赵然，你该不会恨我吧。我一定要给你说清楚。我心里说道。

8

我们在雨中走着，伞是贴在一起的，我尽量压低了伞，希望不要让任何人认出来。

到了她家，我果然看到了爸爸。他一把拉我过去，对着陌生的中年人说道：这是你苏叔叔。

苏叔叔。我轻轻地喊了一句，有些尴尬。

苏叔叔是一个比父亲要和蔼多了的人。他一见到我，脸上就堆满了笑。他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好好。长的真好。

此时，我有一万个的策马奔腾的想法。

要不，先去玩一下。苏叔叔见我有些尴尬，于是提议。

实习老师笑着，指了指她的房间。

我还是第一次走进女生的卧房里。卧房很干净，里面很雅静。一架钢琴，一个书架，书架上除了书外，还摆了很多精致的小女孩的东西。一张大的木床，墙上贴着好几张歌星的画。我低着头，在书架前胡乱地看着。突然，我看到了《红与黑》。我的脸不由地红了起来。

平时喜欢看哪一类的小说？

我不说话。

是不是武侠的和青春的？

我点点头。

她接着说，其实国外的小说也挺好的呢，如果把英语学好了，看看国外的小说，说不定对你的创作有很大的帮助。

我的脸很窘。

吃饭的时候，我爸爸说，要不是他小学一年级复习了三年，估计也大三了。

干嘛把我的家底都给露出来啊。 我一边苦笑着，一边埋头，不悦。我的脸像起了脓疮，感觉到有无数的蚂蚁在我的脸上爬来爬去，真不是个滋味。

苏叔叔也笑了起来。

我爸又说，他的英语不好，我真是指望他上大学的呢。他的表现怎样？

实习老师看了我一眼，说，没事啦，这段时间进步很快的。放心叔叔，我会很重视的。

一听到这个词儿，我就想起了都风靡全班的词儿，好别扭。我不由地低下头。啃着碗里的米饭。

爸爸说，你看，你有多好的有利条件。你苏姐姐就是英语老师。你从今天起，就要多问她的题目。

哦，我低着头，答应着。因为爸爸的命令从来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实习老师，不，苏姐姐说，他就是不怎么爱问问题。如果每天能够问十题的话，我相信进步会更快。

我愣了。十题。你让我到英语书里怎么挖十道题目啊。

我一阵抽搐。不敢看苏姐姐的脸。

9

再次看到赵然的时候，赵然是趴在桌子上的，没精打采的。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可是，我却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心还在风狂雨疏。

喂，告诉你一个事情。我用笔戳了戳他。

什么啦。他在纸上画了一个王八。

我小声地说，实习老师是我姐哎，是我爸爸同学的女儿。你说巧不巧？

他的眼睛里这才闪过一丝惊喜的目光，随之又暗淡了下去。关我屁事啊。

我说，我要证明我是清白的呀。

又不是你亲姐啦。

他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除非你帮我。接着，他又在纸上乱涂。我凑过去，隐隐约约地看到王八里面的三个字——周诗卿。

赵然，我操你大爷。

楚楚是在下午上课的前两分钟过来的。显然，她的心也一直在下雨。我凑过去，对她说，喂，楚楚，实习老师是我姐哎。

她仿佛从梦中惊醒，看了我一眼，说道，哦。鼻腔里涌出一股小委屈。酸酸的。

好吧，两个人对我都是冰冰的。

没劲。我又拿起了小说看了起来。

10

晚自习，实习老师又来了。她特意看了我几眼，然后又走到我的附近转了转。这时，赵然抓住了这个机会，又来问问题了。

实习老师的胳膊放在赵然的桌子上，赵然又可以欣赏美了。

而她在讲题目的时候，不忘看我几眼。我尴尬极了。我想，她一定是想让我问问题的。可是，我哪有那个心思去找题目啊。我的手心里都是汗。

赵然这小子问起问题来没完没了，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题。我抬起头来，看她一眼。而我的眼前两尺正好是她的胸脯，被几层的布兜着。那是一件神秘的东西。我觉得我的脑海里充满来罪恶。

我回头看了看楚楚。楚楚已经把头低到不能太再低的程度了吧。她一点精神也没有。大概，那天是她比较难熬的一天吧。

但我一想起爸爸的命令来，就觉得无比挠心，最后鼓起勇气来，说道：“实习老师，我、我、我有问题。”

她听了，似乎很高兴，然后，看着我，点头示意。

而赵然听了，小声笑着，说，有问题，神经病吗？

我撇了赵然一眼，然后说，我想先去一下厕所。我的肚子有点不好。

她愣愣地看了我，脸色逐渐退去了红润，变得白了，白了。

教室外的空气真他妈的清爽啊。我向花园里的花儿吐了一口唾沫。

11

从那天后，我觉得这个世界好像都与我为敌。似乎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尽管，我已经向所有的人都宣布了，她是我爸爸的女儿。可是，我没有获得一张同情票。

这是为什么？

我问赵然。赵然说，其实，这个很好理解啦。孔子说过，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你的所有一切，都已经超越别人的幸福界定范围了。

我问，说明白点？

他说，你还不明白吗？实习老师那么“重视”你。

我明白了，原来，老师特别喜欢的，大家就会特别的讨厌？

是这个理。他继续低头。

可是，老师特别讨厌的呢？

额，我们也讨厌。赵然说。

我冷笑道，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赵然说，你渐渐就会明白的。

我低着头，我好想上大学啊。

那天晚上，我做梦了，梦到了我上了大学，大学里再也没有英语的影子。还梦到了很多人，好快乐，好快乐。

果然还真如赵然说的一样，实习老师好像不再受到多少人的欢迎了。除了赵然不死心外。

不过，我对赵然发了誓，她是我爸同学的姐姐，她是想让我的成绩好一点而已。其他的什么关系也没有。

赵然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估计没有一个人会理解你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哥们。

他笑着说，既然是好哥们，那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我说，什么事。

他说，你能不能帮我和她一起吃个饭？

我，我。我说，赵然，你混蛋。

我的大声引起了他的不安，他说，诗卿，诗卿，坐下来。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钱我出。

我压低了声音说，你要是敢打她的鬼主意，我就操你大爷。

不过，我已经和赵然表明心了，也决然不会喜欢实习老师。可是赵然不死心，说道，你就帮我约一次吧。这次是我们三个人。

我说，是不是约过一次，你就会继续暗恋娜娜？

他点点头，好认真的样子。

那时，我好傻好傻。经过他的吹风，我竟然决定冒那个险。

那天中午放学，我在办公室门口等她。其实，赵然也在，只不过，他躲在窗户的下面。他说，要亲眼看到我约她才好。我只好照做。等办公室的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敲了敲门。

进来，又有问题了，诗卿？

那段时间，我被爸爸逼的没有办法。每天保证十个题目。以至于，她以为我来问她问题的。

不过，我撒谎说，苏姐，我的生日，希望今天晚上你能过去。

哦，好啊。先祝你生日快乐。实习老师笑着说。

晚自习，位子我都定好了。

额。我请你吧。她笑着说。

我说，我有钱。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一百的，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她笑了笑，说，好吧。

听了她的话，我竟然心里怦怦地跳。这是我第一次约女孩子啊。不，我是在帮赵然约的呀。我又一阵悔过。

那天晚上好不容易挨过了晚自习。晚自习过后，已经十点了。我和赵然来到了街上的一家餐馆里。

在门口，我看到了实习老师。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一只手里拿了一个外套，另一手里提着一个蛋糕。不过，她的头发是刚洗的，不再是马尾辫了。头发散下来，好令人心动。更何况，头发里还还散发着洗发水的味道呢。她见了我们，说道，赵然也来给你过生日？

额，额，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所、所以，他就来了。我张口结舌。

赵然笑了笑，偷看了她几眼，说道，老师好。 他竟然去掉了“实习”两个字。

我们进了包间，过了一小会儿，赵然就把我喊出来了，说道，等十分钟，我进来，你出去十分钟，我想和她独处一会儿。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赵然，你真是混蛋。你他妈怎么不跟我早说。

他苦苦哀求我，说，就一次。

我直呼上了贼船。如果这件事情弄不好，被老爸知道了，估计要挨板子了。不过，我说，五分钟。

他说，算你狠。

我说，还有个条件，帮我到书店里租金庸的小说，五本。他鄙视了我一眼，咬了咬牙，答应了。不过，他说，如果书被没收了，别说是我租的。

不过，当赵然出去的时候，竟然就一直没有进来。一直等到十点半，我们聊啊聊，才开吃。那天吃的很快乐，当然也聊了很多。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实习老师说，天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

我有些着急，不知道赵然到底怎么回事，边说，哦。

当我和实习老师走到了校门口的时候，冷不丁地看到了前面有两个人，好熟悉。我再一看，是赵然和娜娜。

你们？我差点说不出话来。赵然苦笑着，说，散散心。

我诧异了很久，很久。

实习老师问我，他们两个好起来了？恋了？

她一阵惊诧。

而我没有回答，脸一阵凉一阵热的。

12

关于我和实习老师的恋爱消息在第二天的教室里满屋子飞扬。

我恶狠狠地盯着赵然。赵然把头埋的很低很低。而楚楚一脸悲伤的样子。上数学课的时候，楚楚一点精神也没有，只在那里摆弄着手指头。而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者说是安慰她。

因为，毕竟我什么事也没有做啊。

放学后，我决定让赵然给我个解释。

赵然讪讪地说，昨天晚上，我在餐馆的门口遇到了娜。她说心情不好，要和我散散步。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大笑，甚至是苦笑，你害苦了我。

我现在就要你向楚楚说明白。

说个屁啊。我一说了，还不全露馅了。

额，是呀，那我怎么办？所有的事情都让我一个人背着？

赵然说，昨天晚上，我碰了娜的手了。

我说，你怎么想的？

他一脸的茫然，说，我不喜欢小女生，我还是觉得实习老师好看。

我冷笑，说道，妈啦，你美梦成真了。我倒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赵然陪着我冷笑，说，我这辈子对不起你。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

我说，最好做一匹骡子。这样会很安分的。

他捣了我一拳。把我的鼻屎和血全都打出来了。

好疼。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