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养动物的人都有一个悲惨史

photo by 小俗大人

文 | 小俗大人

图 | 小俗大人

每个养动物的人都曾有一个悲惨史。

可是，现在的我，依然执迷不悟，成了猫奴。

说起来养猫，其实在小时候我是怕猫的。

小学在过年过节的时候，会去到省城（没错，我是来自大山里的孩子）看外公外婆，所以也会顺便去各种对我来说其实不是很熟的亲戚家串门。不过三外公很特别，我也一直深刻地知道，这是一个机智的老人。他没上过什么学，却自学物理，修电视修电脑修手机。嘿，话说我应该沾了一点聪明的血统吧？恩，一定是这样。说远了……那次去三外公家，还是一个很破旧的小二楼，一楼维修二楼住。我似乎都还能比较准确地想起来屋里的陈设。总之光线很暗淡，到处堆着旧的破的坏的电器。

不知道是谁给了我一根火腿肠，那可是那个年代小孩子眼中的零食之王啊，平时妈妈也总说不健康不卫生不给我吃。就是因为那一根火腿肠，又因为屋里比较暗，一进门没几步，我一抬头，一只站在高凳子上的猫瞪着我……或者应该准确地说，是瞪着我的火腿肠。这是人生中第一次离猫那么近，那么近，那么近。我甚至都忘了它是什么颜色，只知道它的眼神很凶。不知道是谁掰了一小块火腿肠扔给它（当然也可能是我），那速度之快啊，它瞬间就吃完了。我也被惊呆了……又是第一次那么近，又是那么凶狠的眼神，又是觊觎我的火腿肠啊我的天哪！从此，我清楚地告诉自己和全世界：

我，怕，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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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其它小动物的爱却从小绵延不绝，这爱首先泛滥到了两只小兔子。

第一次养的小动物应该是两只兔子，那会我可能才幼儿园？不记得为什么养了它们，一白、一黑，两只都特别特别小。结果第一天回家，啥也不懂，直接跟妈妈拿着兔子就去洗澡。洗完它们因为太冷，到处躲。等一只一只抓住开始吹吹风的时候，小白已经不行了，第二天就下葬了……

所以我第一次养宠物就带着非常悲情的色彩，带着孤单的小黑长大。那个时候我会给它脚上绑一根绳子带出去玩，平时爸妈上班，我就在后院溜兔子。周末爸妈带着我们去公园去河边，因此我甚至知道兔子爱吃什么的草爱吃什么菜。果然小孩子要多接触自然啊，多涨知识哈哈。然而，没过多久悲剧又来了。一是因为兔子吃蔬菜会排泄物很臭，二是好像因为我要上学了（没错，在中国好像一切都要为读书让道），爸爸带着我，骑车去了郊外。我还记得那个环境，四周都是草丛和树林，右边一个石墙屋子，前面还有水潭。爸爸说“就放这里吧，你看那么多吃的，他不会饿死的”。我的妈啊，我当初是怎样的勇气把小黑放走的？反正我记得回家的路上，我坐在自行车后座，默默擦眼泪。没错，写到这里我居然流泪了……

接下来上小学了，但我依然不安分，顺应潮流养了小鸡。

应该很多有都过小学门口买那种五毛一块的小鸡小鸭经验吧？没错，我又暴露了年纪……我也买过小鸡，而且不止一次……很不幸地，奸商都把小鸡山上染色来吸引小朋友，它们自然也健康不了，养不了几天就归西了。但有一次，我买了没有颜色的小鸡（天哪我从小就喜欢朴素喜欢原色，真棒），养了蛮大的，翅膀都长长了好几倍。但是最终，我已经不记得是怎么离开我的了……

养小鸡的日子没过多久，开始流行“养蚕”。

这应该也是山里孩子特有的经历吧？周末爸妈带我去摘桑叶，好几大袋子放在冰箱。我真的养了一轮又一轮，见证了蚕宝宝们完完整整的一生，从很小的深紫色卵，破壳出来黑色超级小的蚕，然后出生就开始啃桑叶直到把自己吃大吃白吃透明，最后吐丝做茧变成蛾。真的好艰辛的一生。因为后来搬家了，家背后还没有盖房子，还是田地，一眼看到洱海（唉，现在早就盖满高楼了），我每天都可以散步就下楼去地里摘桑叶。养蚕延续至一两年，你想想那是多大的规模和轮回。

啊哦，欣赏海景没多久后面开始盖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再也摘不到方便新鲜的桑叶，养蚕结束，小乌龟登场，而且是轮番登场。

小乌龟成了我家的常（guo）客……有被晒死的，被饿死的，生病死的……哎，宠物龟的一生大概都这样吧？你们一定会点头的，恩。我还因为小乌龟死了，专门找了一个盒子，贴上白纸，写上各种墓志铭。在枇杷树下把它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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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折腾，我长大了……

终于到了那一年去三外公家。那一次，不仅仅见到了好怕的猫，最主要的，是他们家大母狗生了一堆狗宝宝！

天哪，从小就想养小狗但一直被妈妈严词拒绝。这一次，我估计妈妈是因为好多大人在，也可能觉得那些小狗确实蛮萌的吧，居然就同意了！我欢天喜地地抱了一直白底灰色花的，叫它“贝贝”（这么俗的名字也果然是我才取得出来）。回家的路程是四个多小时的大巴车，贝贝在一个小纸箱里，我抱着它坐在车的前几排。整个路程我都没睡，一直看它摸它。它一叫我就把它拿出来抱着。那个时候我一定是开心极了。

对它的记忆依然模糊……回到家之后，小狗不懂事，到处拉粑粑，有时甚至会把门口地垫拨开拉在下面……而且它拉完还经常躲在窗帘底下呀，门背后呀，知道害羞这一点还挺聪明。那个时候还没有百度和知乎，也没有特别专业的人告诉我们怎么教小狗规矩，所以爸妈就用各种“听说”的办法来折腾彼此。小狗不听，爸妈也累，拉粑粑的问题依然没解决，每天妈妈就到处去清理xx。在家炖肉的时候呢，贝贝就吃肉汤拌饭，机智如我的它会只把汤舔了不吃米粒。早上它起床了就会来我房间门口敲门，然后被妈妈赶走。

快开学了，爸爸说不能影响学习，所以贝贝被送到奶奶家。不曾想我们家全家人除了我，都完全不喜欢动物。奶奶勉强养了一天，跟我爸说，领回去！吵死了！于是，贝贝被妈妈送给了一个同事阿姨。同事阿姨养了没多久，我还带贝贝回家玩了一天。爸爸在睡觉，我亲眼看到了它机智地叫我，然后往门口跑，一开门，出去拉粑粑拉完滴溜溜跑回家。那是最后一次见贝贝，它长大了好多。

未成年时代的宠物历史都在这里了……我居然连它们的一张照片都没有！

相同的是每一个的开始都很美好，

不同的是结局一个比一个无法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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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毕业了噻，自己租房，自己攒钱，自己做饭，自己决定几乎一切事情。好像所有未成年时代的事情，都可以一件一件地去实现了（我是小恶魔）。

躁动的心安奈不住啊，还没毕业我就搞来一只小仓鼠。

小仓鼠爬过来爬过去多好玩呀，还会自己咕噜咕噜跑步减肥。然而，我有罪。没有跟它培养起什么感情来，被咬过一口差点去打疫苗；半夜明明好好把关在笼子里啊，不知道它怎么扒开笼子抱着纸巾从一米多高的桌子上跳伞越狱，还是两次！给它买的食物它不爱吃，洗澡也不爱洗……虽然在有了墩之后他们还共处了一段时间，哈哈哈，但是墩对他很好呀，从来只看不打架。搬家之后，它因为生病开始咳嗽寿终了。

不过，也是我作，养了仓鼠还养墩，养了墩居然又觊觎起热带鱼。

我去家后面的市场上买过一个巨大的玻璃缸子（恩那会还是穷，买不起亚克力噗），养了一杠子热带鱼。配了加热管、过滤器。妈蛋爆粗！挑了几种大大小小的彩色萌货，老板说它们能一起生存。呵呵，第二天一早起来，互相残杀已经咬死了彼此。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养过鱼，也再也不觉得鱼美丽，宝宝受到了伤害。

所以，我说：

我的梦想就是养一只宠物，

一直养它一辈子！

然后我养了我家墩墩，我终于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他。

后来，身边的同事同学全都养猫……我就经常看到那些猫的萌照，你们懂的，猫这一生有一个技能就够了，那就是卖萌的眼神。还会听到各种猫通人性什么半夜叫人爬起来high啊，有明显的偏心只喜欢一个人啊，甚至吐毛有多可爱我都被安利了……

那是冬天，下过雨很泥泞啊。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我跑去很遥远的宠物市场欣赏猫猫狗狗和鸟鸟。没见过世面的我，那个时候也不懂什么品种啊性格啊毛色啊（当然现在我还是蛮敢说我很懂猫的，我能看眼神知道他要什么，就是这么棒），我只知道我看上了灰色的一种猫，觉得从来没见过啊（虽然养猫之后发现怎么哪里都是灰猫，我以前一定是瞎了），一个追求奇怪的人，就开始觊觎灰色的猫。11月12日。我带着两个月大的墩宝回家了！感谢墩宝的干妈阿鬼，是她付的打车钱我们一起回家，并且那好像是那个时候为止我做过最贵的一次北京出租车（没错，那会好穷啊）。

墩宝到家的第一张照片！你看，小眼神好忧郁。

photo by 小俗大人

现在每次要出门时间超过一个星期，都要各种欠人情死皮厚脸地求基友帮忙隔几天就来看墩，铲屎换水陪墩玩。还装了一个摄像头要看着他，虽然他好像慢慢知道了摄像头就是不在家的意思，现在出门他都基本不出现在摄像头面前。

我为什么养猫？

也许只能说，每个人都有一些一辈子一定去做的事吧？碰巧遇见了墩，在对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他。你有什么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情么？或者也同我过往一样，只有念想却一直还没有机会？评论区聊个一块钱的呗！

对了，前几天在西街散步，看到有个人肩上站着鹦鹉，好美……

谢谢你来

文|小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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