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塔卡拉项目部的前十天里我丢了两双鞋,包括那双我买的最贵的最喜欢的安踏跑鞋。同事斩钉截铁地说,肯定是狗叼走的,恨得我牙痒痒,想把狗都给杀了。围着我们住的那栋房子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从那以后心里就有了对狗的厌恶。后来陆续我有大概十双鞋被狗叼走。
项目部的第一条狗是一位印尼籍华人赠送给项目部的。那条狗至今还在项目部,我们叫她“大黄”。之所以叫大黄,很简单,因为她通身都是棕黄色。她的繁殖能力很强。她的子子孙孙粗略算下来至少有四五十条狗,有的被送走,有的死掉了。到现在项目部还存有约二十条狗,可以说“狗满为患”。狗的世界很残酷,弱肉强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大黄的子孙也分成了不同的派别,占据着生活区的不同区域,一旦有狗越界就会有一场血腥的战斗。但大黄无论走到那里,那里的狗都会低下头,像是臣子觐见皇帝一样。而且大黄走路的样子非常有谱,像极是我们现在去地方视察的领导,步距不大不小,步伐不紧不慢。
有一次,吃完饭我将剩下的两块肥肉扔给了跟前的一条狗,那条狗很欢快地跑来,即将要下口吃肉的时候,大黄出现了。于是那条狗眼神里露出一丝胆怯,头低了下去,夹着尾巴倒退着离开了那块肥肉。大黄还是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向那块肥肉,慢慢悠悠地把那块肉吃掉了。大黄在这群狗里的权威性是不可无可替代的。 她的子子孙孙里也有想挑战她权威的,有一条狗个头很大,脸面很宽,身体很壮。曾想挑战大黄。一场血腥的战斗后,那条大狗被彻底征服,不过,大黄脸上也留下了一条四五厘米的伤疤。也正是这条伤疤,让她显得更加的不可侵犯,似乎在警醒着其他的狗,任何时候,她才是这里的权威。
说来奇怪,这里的狗只咬印尼人。对于中国人,即使是新面孔。刚刚到达项目部的职工也不会叫嚣,更不会咬人。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有的中国人专门挑逗它们,被狗咬的也有,但那是极少数的个别情况。说起来,还有一段趣事。由于电厂地址在很偏远的海边渔村,在真正的所谓“天之涯海之角”这里的工业不发达,村民靠出海打渔,收入很少。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由于贫穷,所以我们这个电厂偷盗的事情时有发生。当然小偷多数都是附近的村民。有一天晚上,大概有三四个小偷骑着摩托车到我们电厂偷东西,结果,被我们的狗发现,一大群狗一哄而上,吓得那几个小偷四处逃窜,东西没偷成,反而把摩托车落下了。警卫闻声迅速赶到现场,这也成了我们经常说起的笑谈。
项目接近尾声时,狗的最终去向也成了一个问题。虽然对它们有过恨有过怨,但是有它们在,我们确实也多一份安全感。希望每一条狗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图为大黄的子孙,杂交品种,应该是曾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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