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间线为《冰与火之歌「卷三」:冰雨的风暴》中琼恩·雪诺叛逃野人军团的时候。
POV视点人物:耶哥蕊特
琼恩·雪诺&耶哥蕊特一
“我不是乌鸦的老婆!”
耶哥蕊特拔出匕首,快速跨出三步,抓住老人的头发,把脑袋向后一扳,割了喉咙,从一边耳朵划到另一边耳朵。即便死去时,那人也没出声。“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她冲他大喊,将染血的刀扔到他的脚下。
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耀眼的蓝白闪电击中湖中塔。一头灰色冰原狼猛蹿出来,扑咬倒一个瑟恩人,鲜血从撕裂的喉咙里喷涌而出。是白灵?!不……它是灰色的!一声咆哮过后,有一个人在黑暗中倒下。四处都是咒骂、呼喊和痛苦的号叫。闪电撕裂黑暗,把暗夜再次换为白昼,那头巨大的灰狼踩在德尔胸膛,黑红的血从它的嘴角流下。
冰原狼在人群中穿梭,瑟恩人则用长矛乱刺。这帮傻子,乱刺有什么用!耶哥蕊特四处用目光搜寻琼恩·雪诺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但是,作为自由民,耶哥蕊特敏锐地发现他在那儿——琼恩·雪诺正挥舞着锐利的瓦雷利亚钢剑“长爪”四下挥砍,冲向老人的马匹。“琼恩!”耶哥蕊特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但琼恩丝毫不理睬她。琼恩……你曾答应过要对你的女人忠诚,那你现在为什么不理我?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耶哥蕊特的内心在嘶吼,他要叛逃,因为他是守夜人,他必须要回家——回到绝境长城,回到黑城堡。她看见他左手抓住马背上的鬃毛,接着跃上马背,挥手用长爪把抓住他脚踝的人杀死。耶哥蕊特把箭搭上弓,射杀他吧,毕竟他走后,就不会再来对你忠诚了。托蒙德见过她在几百米开外射中兔子的眼睛,现在她的准头不减当年。耶哥蕊特瞄准催马前行的琼恩,可是,她突然想到了她和他相处的时间:快乐而轻松。耶哥蕊特心一软,手一偏,箭飞射而出,穿透琼恩·雪诺的右大腿,没有命中要害。她推开周围的瑟恩人,想朝琼恩追去,但对方骑着马,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的雨夜中。
大雨滂沱,湿透了耶哥蕊特的艳红长发。她感觉脸上突然一凉,抬手一摸,不是冰冷的雨水,而是悲伤的眼泪。
他没有告别,无声且突然地离开了。
二
“那个乌鸦小子呢?”托蒙德大吼着对耶哥蕊特问话,声音隆隆地作响。
“骑马逃了。怕不是回绝境长城了,或者是黑城堡。”耶哥蕊特疲倦地坐下来,背对着托蒙德,擦了擦眼睛。我把一生的爱都倾斜在他身上,我想让他留住,我想拥抱他,亲吻他,如胶如漆,永不分离。但他还是走了……
“那乌鸦小子……他是守夜人,又没办法,想想总会叛逃。再说了,你是火吻,他是雪诺,冰火本不相容!耶哥蕊特,你要弄清楚自由民和守夜人的隔阂!”托蒙德又大声叫起来。
“别说了!让我好好睡一会儿,醒来时发现是个梦,他还在我身边!”耶哥蕊特终于是受不了了,愤慨而悲痛地放声大喊,声音里带着哭腔。
“别自欺欺人了,蕊特。”
到了深夜,耶哥蕊特一个人躺在兽皮毯上,感觉身边孤零零的。在琼恩还在时,她的身边,有琼恩,有白灵。虽然一开始琼恩拒绝与她靠拢,把白灵安排在中间作为间隔——但好歹,白灵也是温暖的依靠啊!
耶哥蕊特梦见她在黑城堡里,身边站着琼恩·雪诺,但他们周围都是守夜人弟兄们,对他们指指点点,大声凌辱:
“琼恩·雪诺,被杰奥·莫尔蒙总司令看重的事务官,竟是和野人做爱且打破誓言的少年!”
“就是,多丢脸!‘断掌’科林那么信任他,让他和他一起行进。他居然杀了科林,还叛变投靠野人军团!”
“亏那么多人喜欢他,是他的朋友,没想到都是狐朋狗友!虽说是史塔克家族艾德公爵的私生子,贵族家庭,可还不如野人,竟会叛变弟兄,打破誓言!”
耶哥蕊特想搭箭拉弓射死那些凌辱琼恩的守夜人,但她像僵死了一样动不了了,眼睁睁看着琼恩被凌辱。
琼恩·雪诺转过头来,看着耶哥蕊特,原本冷峻的灰色眼眸中,透出悲伤和无奈:
“没办法,耶哥蕊特,我有难处……”
耶哥蕊特想放声大哭,扑倒在她的恋人怀里大哭:“你说了不会离开我!你撒谎!”
耶哥蕊特猛地从梦中惊醒,发现天空泛起鱼肚白,快破晓了。她看向身边——空空如也,只有她一个人;没有琼恩·雪诺,没有冰原狼白灵。真的是真的,他真的走了,叛逃了。
她看着原野。耶哥蕊特曾和琼恩·雪诺一起在原野追逐打闹——因为耶哥蕊特抢着他的长爪玩,一边挑逗琼恩来抢。
“把它还给我!”琼恩愠怒地喊道,提着空剑鞘追过来。
“我把它偷走了,琼恩·雪诺。那你自己来抢啊!”耶哥蕊特拔起插在地上的火把,一边提着长爪晃晃悠悠地走开。琼恩伸手来夺,但耶哥蕊特反应更快,一旋身闪开了:“你自己来抢啊!”
现在再也不能这样了。琼恩·雪诺是守夜人,耶哥蕊特是自由民,他们之间隔着一道可悲的隔阂,让这对情侣无法如愿相爱。耶哥蕊特每次和琼恩一起睡觉,行进,玩耍,总是下意识的遗忘他们的区别,可等到停下,她才发现他们的隔阂——如此可悲,如此让人心碎。
耶哥蕊特爱那个山洞。那是他们第一次结合,第一次做爱的地方——幽静,绵长,无人知晓。耶哥蕊特每次回到这个山洞,看见那处池水,她热爱琼恩的吻,琼恩的爱抚,琼恩的声音。火吻和雪诺,在不可能的冰火相容中,第一次得到了结合。他们热烈相拥,没有在意任何,只有对方,只有对方炽烈热情的爱。打闹、泼水、拥抱……从存疑到依恋到相爱,如此简单,如此美好,却如此可悲。
她怀念这相伴之时,永世难忘,这是她最宝贵最热爱的回忆。
三
据说“塞外之王”曼斯·雷德要进军绝境长城了嘛。耶哥蕊特是一名年轻且优秀的弓箭手,被派去从长城下射杀长城上守军的守夜人。
琼恩那么优秀,肯定率领弟兄们守军,会不会在长城上是她的第一个目标?琼恩也会认出她,弟兄们会杀她吗?
耶哥蕊特害怕看见现实,她不想杀死曾经的爱人。虽然琼恩要尽全力抵挡浩浩荡荡的北野洪荒。
当骏马座飞升到空中时之后,野人军团的进攻开始了,浩浩荡荡的野人、长毛象、巨人朝长城进发。但不及绝境长城更高,长城会保护自己,琼恩曾经这么跟她说。耶哥蕊特飞快地向前随着军团奔跑,她看见了绝境长城,她曾一直想看一座真正的城堡,这会她看见了。长城的冰晶反射着月光,闪出冰蓝的光。耶哥蕊特找到冰原的一个离长城很近的隐蔽处,搭上一支羽箭。
对于她百发百中的箭术射低处的事物还好,射高就难了。不过,耶哥蕊特还是尽全力把弓弦拉满,射出羽箭,恰好命中一名守夜人,他摇晃了两下,从长城上翻下来。摔在雪原里发出沉闷的声音。长城边上全是防御塔,上边却站着寥寥无几的守军。
她认为他不会杀死她。
不知过了多久,战争似乎结束了,野人们四散奔逃,长城防御塔下燃起火焰,狂风将大火像野人逼来。突然一支羽箭破空刺来,耶哥蕊特恰好搭上下一支羽箭,她来不及反应,羽箭穿透胸脯。她听见了长城防御塔上的欢呼,似乎在庆祝自己又杀了一个野人。
耶哥蕊特感觉到剧痛似乎撕裂了全身,鲜血从伤口上流出。她手一松,长弓掉落在身边。她浑身无力,双膝一软,仰面躺在司令塔塔底。坚持住,等着琼恩来救你……
琼恩·雪诺从长城上下来,到周围检查死者。目光落在耶哥蕊特身上,他匆匆跑来,跪倒在她身边。
“琼恩·雪诺,”耶哥蕊特气若游丝地说,“这儿是不是真正的城堡?不仅仅是一座塔楼?”要是是,那该多好,终于遂了愿了。
“是的。”琼恩握紧她的手。
“很好,”耶哥蕊特低声说,“我一直想见识真正的城堡,在我……在我……”在我死之前。
“你将参观一百座大城堡,”琼恩·雪诺向她保证,“战斗结束了,伊蒙师傅会照料你。”他抚摸耶哥蕊特的头发。“你是火吻而生,记得吗?是幸运的象征。单单一支箭杀不死你。伊蒙会把它拔出来,然后给你疗伤,我们喂你喝罂粟花奶,以减轻痛苦。”
不,不再会这样了,我们不会再做爱,欢笑,因为我要死了。耶哥蕊特感觉呼吸困难,我是火吻而生,雪拥而亡。她笑了一下:“还记得那个山洞吗?不要离开那山洞,我告诉过你的。”
“我们回那山洞去,”琼恩说,“我不会让你死,耶哥蕊特,不会让你死……”不是语言就能挽救死神的召唤,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
“噢,”耶哥蕊特捧起他的脸颊,“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
要再别了,琼恩。
我爱你,爱得炽烈,爱得全心全意,但你却为了守夜人“不娶妻,不生子”的誓言而僵硬死板地不敢碰我。要是我们一直留在那个山洞里多好,没人知道,那儿只有我们俩,没有战争,没有打扰。
你什么都不知道,琼恩·雪诺。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爱,怎么回报被爱。冰火不相容,但我们相容。
再别了,琼恩·雪诺。
(The End)
第一次写这样的同人文,而且还是《冰与火之歌》这样的巨作。
可能简书里冰火粉很少,不过希望大家喜欢文笔。
写了很长时间,也挺难构思,开头和结尾的对话是原著里有的(毕竟作为一个十二岁孩子也不会写)。
喜欢的话留个赞和评论吧,碎雨在此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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