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屏幕前的你,看过我在简书社区,或者我以“御承扬”这个笔名、在网上发布过的所有内容,就会发现有种话家常的情形,所有文章的主题并没有固定为所谓的垂类,所有内容的理论也没有与所学专业密切相关。我看风景,喜欢在目之所及的范围内,从左侧看起,以拍全景照片的速度,慢慢看到右侧,不亏待风景中的每一个元素。
不懂我的人,看了我的文章后,会觉得我为人散漫、做不成体系,实际上,我不屑于成为表面上的体系。我早已形成自己的思想体系,并且我对自己的思想所得,从来不吝啬,早就密密织在写过的篇章中的字里行间,只不过快餐化的阅读,缺乏美食家的精细品尝,很难在囫囵吞枣中看出文中的千万般。思想应当有可兼容、可发展的固定体系,就好比定型的操作系统、软件系统等等,但,看世界的角度却不能始终只有一个方向。
若,看世界的角度一成不变,无疑是将自己局于一隅,坐井观天,看不得真、全,并不在无形之间,给自己造了一个信息茧房。如此一来,思想体系再丰满,也不能发挥它该有的作用,就好比将钢琴当桌子用、将电脑当电视用、将刺绣当防尘布用,皆是大材小用也!而我又怎么能容忍自己变成这样的人啊!我讨厌的认识行为,最不过是偏狭的,那些委屈思想的空灵的做法。“我们长大后终成了我们自己所讨厌的人”,在我看来,这都是逃避的借口,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罢了,是偷奸耍滑的不争气现实。
不固定文章主题、不限制理论所属,想写什么就写什么,而写的过程从来不含糊敷衍,而是在行文的过程中用心思考。每一行文字都在思考,每一次思考都是不同的事情,差差异异之中,我的思想就如同我的眼睛一样,拥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视野。具体思考时,我可以像凝神细视一般,只用窄窄的几度,但我要俯瞰天地时,决不能没有更宽大的视野可用。拥有和具体怎么用,从来都是判若云泥,不能等量齐观。
一如我不喜欢固定在某个垂类主题下进行创作,我也不喜欢用小说体裁进行创作,这倒不是贬斥小说这一种体裁,只是小说的行文过程与我的思考过程,就如同不同形状榫和卯,实在合不到一处。小说,一篇好的小说,需要有情节,而情节必须似那同条溪渠中的流水一样,不管如何翻腾起浪花,都必须有来路可寻、有去处可找,所思所想只能死死围绕小说的中心线索,这显然是一种很限制的思想过程,远不如散文写作过程自由灵活。
形散神不散的散文,虽然也要求有个能穿针引线般贯起全文各个段落的主题,但对主题的表现却没有小说那样限制,它允许作者一会儿写人间事、一会儿写天上云,只要能够将素材契合进主题中,那么无论用什么都无所谓,这便很同频于我的日常思索。每天中的我,会在散步、淘米或晾衣服的时候,灵光乍现,得出片段感悟。所有的片段感悟,就像彩衣上的各种纹饰,被裁缝织上去之前,都是毫不相干的,然而经过裁缝的巧手之后,却共同的点缀出彩衣的卓然不凡。
每次散文写作,都是在织一件彩衣,往时感悟就是那些待织缝的纹饰;每个感悟,是该被缝在衣领处、衣袖处、衣身处还是衣摆处,全凭作者的想法和能力。而我,在织一件件彩衣的时候,织缝的手法也许早已成为有迹可循的套路,但织缝的纹饰一定是个个有所不同。
我这追求灵动的笔,写不出令人拍案叫绝的小说,也写不出固定垂类的推文,只能写写启人思索的散文。一篇篇文字,一只只钥匙;一个个阅读者,一口口带锁的箱子;钥匙能否打开箱子上的锁,已经不是我能够左右的事情了,那就随天意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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