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层出不穷生活问题让人费解,周而复始难以脱身,坦率讲,一辈子就这样过,也许还不错,反正你习惯了,如同温水青蛙。但是,想彻底摆脱厌倦感,最好拥有哲学思考,一个好老师。
没有到一定年龄,对于哲学一般有抵制,但有人生下来就老了,关注基础问题。如善恶、是非、得到与失去等,特别是那些不爱说话忧伤孩子,当然,也许他们有自己故事,很有可能主题绕不开生老病死,看不透努力也没有结果。
但是,有人一生都在蜜罐,只需让床更软床单更干净,拥有更酷更好的车子和着装,更好职场履历和爱情故事。起点有不同,不必强求,但应关心采撷智慧,以及同行指点,因为我们归途相同。
哲学很多,故作高人很多,比较起来,有的哲学既没有逻辑,又没有常识,缺乏人文关怀,至于那些高人,总能不经意看到一些瑕疵。如果按照你追求完美的性格,并且善于比较,一定要求最好,因为事关你的人生。
推荐塞涅卡的这封信给你,希望你喜欢。
论选择老师(第52封信)
鲁基里乌斯,是什么力量在把我们拽向与之前所定目标相异的方向?催促我们前往已经长久撤离的地方?又是什么在与我们的精神搏斗,不允许我们持久地追求一个东西?我们总是改变着主意。在我们的愿望中,没有一个是自由的,没有一个是能够经受住考验的,没有一个是持续的。你说,“然而,愚人无法持之以恒,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长久地适合他”。我们该如何,并何时才能远离这种愚行呢?没人能仅凭一己之力便摆脱这些愚行,他需要一个助手,帮他走出困境。
伊壁鸠鲁说,有些人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已经开拓出他自己的那条通向真理的路了。他给予了这些人特别的称赞,因为他们的动力来源于自身,且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名列前茅。他也说,另外一些需要外部帮助的人,除非能真心地跟随领路人,否则将不会进步。他说,梅特罗多勒斯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这类人也很优秀,但只属于第二等级。我们自己也不是属于第一等级的,如果我们能够被准许进入第二等级,那就已经很不错了。你不要看不起部些只能在别人的帮助下而得到拯救的人,能够被拯救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还会发现另外一类人—一这类人不应该被忽视一他们可以被强制灌输正确的价值观。他们不需要人指导,只需要有人去鞭策,一路逼迫他们即可。这就是第三类。
如果你问我这类人都有谁的话,伊壁鸠鲁说赫马库斯就是。对于后面提到的两种类型来说,他更愿意赞成第二种,但对另外一种更加尊敬。即使两种类别的人都实现了同样的目标,但对于面临更难处境的人,应该给予更高的荣誉。
设想两座高度和宏伟程度相同,但地基不同的建筑被建造起来。其中一栋建在坚固的地基上,建造过程干净利落。对另外一栋来说,地基就耗费了很多建筑材料,因为被柔软不定的地面吞噬,导致很多劳力都浪费在搭建牢固的根基上了。
当一个人比较这两栋建筑时,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前面那栋的建造过程,而看不到后面那栋更大及更困难的部分。人们的性格也是如此。一些人柔韧且易于管理,而另外一些是费力劳神的,也就是说,不得不全身心地构建他们自己的基础。
我因此认为,那些自我没有问题的人是幸运的。然而,另外那些战胜了自我的卑劣本性,不由着自我放松,而是为智慧挣扎的人,值得拥有更好的自己。
你可能认为,需要更多辛劳才可以克服那已经被植入我们体内的倔强本性。我们的路上会有很多障碍,所以就让我们奋斗吧。且呼喊一些助手来帮忙。你会说,“该叫谁来呢?会是这个人还是那个人?”有另外一个选项可供你选择。
你可以在古人中寻找,因为他们有的是时间来帮忙。我们不仅可以从当代人那里,也可以从前人那里获得帮助。那么,让我们先从在世的人中间选择。不能选那些花言巧语的人,他们只是老生常谈,弄些小花样来招摇撞骗。
让我们找些身体力行的人,他们会用切身经历来向我们证实该去做些什么,也永远不会去做那些他们让我们避免去做的事情。
相比听其言语,不如找一个看到其行动后,会令我们更加钦佩的导师吧。当然,我也不会阻止你去听信那些经常参加公众会议和讨论的哲学家,假如他们出现在人们面前,是为了共同促进自己和其他人,而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展现他们学识的话。
有比为了贏得喝彩的哲学更为低劣的东西吗?病人在手术期间,会去赞美正在做手术的医生吗?在安静和虔诚的敬畏中,去服从治疗。即使你大声喝彩,我也会将你的叫喊视为伤口被触动时的呻吟。在宏大(哲学)主题的冲击下,你是否愿意忍受,以便证明你的专心?
你可能会在适当时候做到。我当然会允许你进行判断,并就更好的方式投下一票。毕达哥拉斯(Pythagoras)让其学生保持5年的沉默;你是否会认为,他们有权利因此立即热烈鼓掌吗?如果一个人高兴地离开讲堂,只是因为得到了无知的喝彩声,那将是多么疯狂啊!
你为什么可以从那些你自己并不称赞的人的赞扬声中获得快乐呢?费比乌斯经常做一些受欢迎的演讲,然而,他的听众都很克制。偶尔,巨大的喝彩声会迸发出来,但都是因为其主题的伟大,而不是因为演讲声音的愉快跟温和。
剧场的喝彩和学校的喝彩应该是有区别的,并且,即使赠予喝彩,也是有一定行为准则的。如果你仔细观察,所有的行为都必定是有迹可寻的。你甚至可以通过最微小的迹象,来衡量其特点。男人的好色可以通过如下方式显露出,如走路的姿势,手的动作,有时是一个回答,有时是用一根手指触碰头部的动作,有时是眼球的移动等。
顽皮的人可以通过笑声显露其特质,疯子可以通过面容及外貌来判断。这些特质都可以通过一些特定的标记显现出来,并且,你可以通过观察如何给予和接受赞美,来断定每个人的性格。
从这个角度来看,哲学家的听众都会伸出钦佩的双手,且崇拜的人群有时会疯狂至极。但是,如果你真的明白,就知道那不是赞美,而仅仅是喝彩罢了。这样的高声喝彩应该用于取悦大众,哲学需要在安静中尊崇。
的确,年轻人有时必须跟随激情行事。然而,仅在他们无法保持沉默的时候,才应该这么做。这样的称赞会给听众一定的鼓励,并会激励那些年轻的心灵。然而,需要让他们被主题所激发,而不是风格。否则,口才会给他们造成伤害,引起他们对口才的迷恋,而不是对所讲述主题的关注。
现在,我该把这个话题推迟一下,为了证明如何向大众讲演,演讲者在公众面前的哪些放纵行为是可以允许的,且听众在演讲者前该有哪些行为,都需要长期的专题研究。
毫无疑问,哲学曾经遭受伤害,现在她已展现出其引人人胜的魅力。如果哲学的展示者是祭司,而非小商贩的话,人们仍可以在圣殿中看到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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