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回娘家,摩托车,走了四五十分钟,到家,几乎冻透了。母亲正做饭,灶塘里烧着火,见我冻得不堪,母亲说:“快过来烤烤火。”我跑过去,面对灶门,橘黄色的火苗舔着锅底,欢欣跳跃,我烧了会儿火,身上慢慢暖和起来了。
送刘爽去辅导班,路上,刘爽说:“妈妈把头盔给我吧,我的耳朵要冻掉了。”好,头盔摘下来给他戴上,我在冷风中吹。他又说:“妈妈,耳朵不冷了,可是嘴巴冷。”头盔的玻璃面罩只有上半截,下面要留鼻子呼吸的地方,冬天了,应该戴口罩的。好在,辅导班并不远,我们去喝了刘爽爱喝的“洛阳驴肉汤”,一下子不冷了。送他到地方,我驱车回娘家。
上周我还感慨现在的烹饪方式不及原来的灶塘对身体好,今天,就见到了母亲的小灶火儿。蒸馒头用的是大锅头,平时做饭用的是小锅头。明火做出的饭,炒出的菜,不同于电磁炉,甚至比煤气灶也要好出几倍。我家大姐夫,不吃非明火做出的饭菜,大姐每天用小灶火给他熬粥。
玉谷袍子一般是用来引火的,烧柴就多种多样了,苹果树枝、桃树枝、桐树枝,只要是修剪树木的废树枝,莫不拿回来晒干了码好,用的时候一捆一捆搬到灶塘前。今天,我们烧的是芝麻杆儿和核桃树枝,我家有一大块儿核桃树。芝麻杆儿干干脆脆,引火后即刻添它进去,火就越发旺起来了,然后再添核桃树枝,又耐烧又方便。我都四十岁了,一般不会引火,老是点不着,每次必须是母亲把火引燃,我才能接着烧。今天,靠了芝麻杆儿,我竟然独自把小灶火烧着了,真有成就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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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去,是奉了二姐之命,蒸包子,带上来给刘爽吃——二姐的大棚里,韭菜长得正好。昨晚上就给母亲说让老人家和面糊,包子用的是发面,得提前准备。我回到家时,母亲已经把韭菜洗好晾着了。
陪着母亲又吃了早饭,我去买了一斤豆腐回来。馅料里除了主角韭菜,还有炒鸡蛋蓉,粉条,豆腐,然后是各种调料。母亲一直说,许多吃食,都是吃调味的。油盐酱醋纷纷跳入,但是,面还没有发好,今天天太冷。
中午歇晌,二姐和佳佳上来了,包子还老没影儿呢,佳佳说肚子饿了,提议先吃菜盒子。菜盒子是死面就可以,赶紧又和了一块儿面,不一会,菜盒子就在电饼铛里飘香了!
佳佳一说,小姨也跟着“饿了”,所以,第一个出炉的菜盒子,我俩分吃。第二个亦如是。母亲和二姐在忙,我和佳佳姨甥俩吃,津津有味。到了第三个,才挨到二姐吃。母亲说:“我不饿。”
在家里,永远是做饭的人吃得最晚,不干活不做饭的人,坐享其成,还有优先权!——母亲做了一辈子饭。
吃过了午饭,二姐和佳佳回去了。我和母亲准备蒸包子。母亲劳弄了半天,有些累,站着揉面,站不住,说要搬个凳子过来。我就说让我来揉面,她只要坐旁边指导就行——直到现在,我还是不大会和面。空有蛮力,不知道怎么使。正说着,大姐来了,真是及时雨!大姐传承了我母亲的百事百能,大姐一出现,母亲就可以放心了。
我们蒸包子。搭上锅之后,母亲烧火,我给大姐刮痧。
匆匆忙忙,就到了五点。
我最近控制体重,每天只吃早上和中午两顿饭,今天,却是吃了四顿饭,吃得肚子圆鼓鼓的还是不足兴——母亲做的饭,我放不下筷子呀。
回来,包子、菜盒子、死面卷、韭菜、辣子,疙疙瘩瘩拿了一大堆。母亲已经分装好:三姐的、四姐的和我的。送到时,还是热的呢,提前给三姐四姐打电话了“不用做饭,等着吃热包子。”
母亲,就是老家的那一塘灶火,无论我们走到哪里,她,永远在家里,闪着橘黄的微弱的温暖的光。藉由这微光,我们才有前行的力量,才有面对纷杂坚持自我的勇气。
家里有足够的温暖和爱,干嘛还往外求呢?
我的母亲,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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