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年,穿越的影视剧看过不少,可要说真让人动心的还真是少之又少。虽然也曾想某天回到古代,练一身拳脚功夫,健体强身;舞一手绝世剑法,扎实耐看。可终归拗不过自己的心,还是最爱民国,最爱旗袍风。
张爱玲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不知当时当刻,她心里的这个“袍”,是否就是她挚爱一生的旗袍,但我宁愿相信这“华美”背后的东西,会因着这“袍”的存在而甜蜜起来。
她还说:就是再没有心肝的女子说起她“去年那件织锦缎夹袍”的时候,也是一往情深的。据说,她喜欢自己设计旗袍,让师傅依样制作,想必这种因想起而获得的欣喜和快感她一定比旁人多不少吧。
对于旗袍,我也有自己的一份执念,每每看书读诗,总觉得某些场景下主人公该是穿着旗袍的。就像戴望舒笔下《雨巷》中的那个女子,该是穿着旗袍撑着那把油纸伞的吧?又或者,某位弹琴吟诗的古典女子,脑补出身着旗袍的模样也是极好的吧?
想起偶然间看过的电影《伤心童话》,男主人公为女主人公情景再现的那些片段,唯独民国那一段最为曼妙诗意。身着旗袍,口吐莲花,一颦一笑,走路时的曼妙身姿,彼此交流时的半文半白的话语,眉眼间或慵懒或精致的妆容,想想都是一道风景。
白先勇的作品《台北人》中有一篇叫作《一把青》,我印象极深的。背景是在战时,身处南京时朱青尚年轻,人也腼腆不善交际,身上的旗袍自然是素色为主;后来到了台湾,经历不同了,心境变了,甚至发型可能也变了,性格越发开放与不羁,穿得娇艳些也是人之长情。
可见,旗袍这东西,真真是“淡妆浓抹总相宜”呢。年龄、性格都不是重点,直发、卷发、盘发都能与之相称。最重要的是,身在那样一个年代,走在大街上,每天都有不同人穿着各式旗袍从你眼前飘过,好似时装展示一样耐看,别提多美了!
所以,想回民国实际上是想念一种“范儿”,一种穿上旗袍举手投足间立刻就不一样的气质。它让我幻想自己对面站着一位身着中山装的绅士,他一张口便是“志摩”附体,而我见他时情愿放下平日里“爱玲”似的高冷身段,顾不得自己是红玫瑰还是白玫瑰,愿意把头放得很低很低。再抬头时,二人相视一笑,情投意合,只一笑便注定了一份缘。
某天午夜时分,我梦见他又一次在我们常去的眼镜店试戴仿民国知识分子的那幅眼镜,而我则穿着结婚宴请时的那件旗袍,牵手消失在二十一世纪繁华的街头。
醒来后梦还是那么真实。后来我想:穿越过去变成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世我们还在一起,我们拥有那个时代特有的“沉静”(相对现今的“浮躁”)气质,这就够了。
本文内容纯属原创,如需转载请私信联系作者,未经许可转载或擅自标注原创者,将保留一切追责权利。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