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听大人们说:“是药三分毒。”既然他们这样说,想必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也听我爹在我和我妈的耳边唠叨过多次类似的话:“你们想着,药吃多了也是不好啊,是药三分毒,是药三分毒噻。”
老实讲,这样的话传到我这个病秧子兼药罐子的耳朵里,让我很不爽,也让我很不服:啊,又不是谁爱吃药,那是病情所迫,不得不吃哎,况且吃药既伤肠胃,还影响胃口……毒副作用显而易见,谁不知道啊?
直到后来吃了几次亏,我才服了些许,也才明白我爹那样说,或许真是要我们好,并非是舍不得那几块药钱。
那大概是2014 ~15年的时候了,我的右下肢总是不分昼夜、不定时的产生阵发性痉挛,每次一发作起来,感觉整条腿都要被拧断似的,尤其是右膝关节的外侧,感觉皮肤都被扭曲的快裂开了,大腿外侧那根(块)最粗的筋(肌肉)似乎要被强行的从腿上抽拽出来,疼得我呀,瞬间全身肌肉紧绷,表情扭曲,同时死死咬着牙,连气儿也不敢出,如同一个雕塑一般,纹丝不动的杵在那儿,直到它发作完毕。
而且只要我身体稍微晃动,或是身体突然受到轻微的外力,或是突然受到惊吓,或是脚趾不小心触碰到地面,或是周围声音稍微大一点(比如家人的脚步声,说话声,笑声),或是我自己将力气使空了(比如,吃饭时菜夹掉了;喝水时杯子盖拧不开,结果一使劲,突然拧开了)……它便会立刻开始发作。
右下肢痉挛,每次都是突然产生,令我猝不及防,因此,我时刻都得准备着忍受那种它给我带来的撕心裂肺、几乎快使我窒息的剧烈疼痛……我不堪其扰,也受不了那种折磨,却因条件限制,无法去医院看,它可把我折腾苦了,也快把我逼疯了,在那一两年里,我的精神经常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右下肢产生的痉挛简直成了一个令我挥之不去的“梦魇”。
于是,某天,我在某本书上查找到了一个我自以为还比较对症的食疗方:“鲜向日葵茎心髓30克、伸筋草30克、煮猪爪吃”,我想着,这都是一些司空见惯的药材,应该没什么毒性,并让我妈给找来材料,做了给我服用。
也就是之后的一天,我便开始服用那个方子,别说,右下肢痉挛的症状倒还真有缓解。不料,服药后的第2天,凌晨醒来,只觉得左眼皮有些痒,随手一模,感觉眼皮有些不对劲,随即拿来挂在床头的镜子一照:啊,眼皮有些肿,就像是被什么虫子给叮到一样。
之后也不敢再吃那个方子了:本来右眼已经因病失明了(也不知道是暂时性的失明,还是永久的失明),搞不好再把左眼给弄瞎了,那还得了?
还有一次是近两年才发生的,是在西药上吃的亏。
由于病情没能控制住,以致病灶四处扩散,侵蚀全身大小关节及其周围的软组织,每时每刻都有疼痛在向我示威,体内的血脉也越来越不通畅,躯体也越来越僵硬、越来越沉重,再加上脚后跟上褥疮伤口也溃烂如泥、腐臭难闻……令我感到很苦恼,很烦,也很心伤:有时候,想想自己的遭遇,泪水就止不住的涌出来,同时感觉心都凉了半截。
遭受过疼痛折磨的人(时间比较长的那种),可能都知道,身体疼痛是相当影响心情的。为了让身体症状能稍微缓解一些,也为了让心情能变得好一些,我便开始服用以前进行正规治疗时,经常服用的两种口服药:双氯芬酸钠缓释胶囊和柳氮磺吡啶肠溶片。
特别是双氯芬酸钠缓释胶囊,我个人感觉还是比较伤肠胃的。有时候呢,身体相当难受,我就会作死般的空腹服药:大不了肠胃穿孔,然后出血死亡,我已经受够了疾病的折磨。
有天晚上,睡前我又服用了一次双氯芬酸钠缓释胶囊。这种药,止痛效果还可以,我刚在床上躺下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我梦见,我口吐鲜血,“不会是肠胃出血了吧?这下好了:我从此再也不用忍受疼痛,可以永远的离开那些看我不顺眼、总是打压我的人……总之,我解脱了!”尽管在梦里我生出了如此懦弱的想法,但我对这个世界还是存有一丝眷恋的。
我醒来了,浑身大汗淋漓,衣服都湿透了,原来是胃痛在作祟。胃疼得很厉害,我赶快打开电灯,伸手摸摸嘴角,又将手放到眼前瞧瞧:还好!还好!没吐血!
不过,胃实在痛的厉害,前所未有的胃脘放射性疼痛,一阵紧挨着一阵,让我难以忍受,我甚至怀疑:我长时间这样服用双氯芬酸钠缓释胶囊,不会是胃癌了吧?还是胃不耐受,出血了?
虽然离天明还有几个小时呢,但是我也无法再入睡了,只好慢慢的挣扎着起床,心想:“都已经生病了这么多年,疼痛对我来说已是家常便饭,都丧失行动能力这么多年了,体内恐怕也产生了不少恶性病变……就算是癌症我也不怕了!”
不可思议的是,等我起床坐到床边后,胃竟然又不痛了……我算是再次深深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是药三分毒”,也细细回想起了平日里服药后产生的那些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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