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妈妈给我讲过很多故事,那些故事也是她的父母讲给她听的。今天我要说的是一个黄金老虎的故事。
苇筱荟/摄
【老虎与人类界限分明】
在很久以前,山里的人家都是篱笆墙和柴门,山里的老虎也就明白了,那就是与人类的界限不可逾越。人类还是很厉害的,武松就打死了老虎,李逵也打死了吃了他娘的老虎。不到万不得已老虎也不敢去打人的主意,所以老虎和人类好长一段时间彼此相安无事。
有一个叫牛娃的少年,他的家孤零零的坐落在山洼里,远离村里其他人家。虽然只有一座茅草房,但也有篱笆墙和柴门。这是规矩,好让老虎知道这是人类的地盘。牛娃平时就靠上山打猎为生,家里穷得叮当响,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老虎上门求救】
这天牛娃在门前发呆,看着天空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发财,每天能吃饱饭也成啊。突然他看到一只老虎出现在篱笆墙外面,他心想,莫非老虎也跟他一样饿急了要吃人了不成?看到老虎不像路过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牛娃有点怕了,他思量着要取墙上挂着的弓箭,或者墙角的斧子,木棍也行,反正不能坐以待毙。
老虎突然卧下了,眼里竟然露出奇怪的光芒,好像在诉说着什么似的。看惯了动物凶相的牛娃一愣,难道老虎有求于他?他还从没有见过猛兽露出这副面容呢,有点像祈求有点像召唤。只有像牛娃这样的猎户才能看懂动物的表情,换做一般庄稼人早就吓傻了,不是射出了弓箭就是扔出了斧子,甚至还有可能提着棍棒躲进屋里了。可是老虎偏偏来到了牛娃家,好像知道牛娃能看懂它的表情似的。
眼看着牛娃放下了手里的弓箭,老虎依然卧在篱笆墙外面,一动不动,不时抬起左爪似在召唤他过去。莫非这只老虎成精了?还会用迷魂阵来诱捕人类了?牛娃想起爷爷给他说过的故事,在那些故事里妖狼成精通人性,会幻化人形来迷惑人类,但是没有说老虎也会啊?
牛娃和老虎僵持着,老虎不动牛娃也不敢动,眼神隔着篱笆墙的缝隙对视着。牛娃的眼神里是质疑好奇还有害怕,老虎的眼神里始终都是祈求和召唤,没有一丝凶猛要吃掉他的意思。渐渐的牛娃好像明白了老虎不断抬起的左爪是有问题的,需要有人帮助它。
牛娃斗胆打开了柴门,走近老虎身旁。老虎一直保持卧姿不变,将左爪抬起给牛娃看。牛娃这才发现老虎的左爪扎进了一根细木棒,像一根厉刺,四周还有血渗出来。看起来就是这根刺让老虎走路困难,行动受阻的。
牛娃用手一使劲就把老虎爪子上的木刺给拔出来了,老虎疼得往后缩了一下身体,还发出了一声低吟,把牛娃又吓了一跳。还好老虎很快就镇定了,牛娃又从身上的褂子上撕下一条步来,给老虎包扎了一下,摸摸老虎的左腿表示已经好了。老虎点了下头,慢慢站起来离开了,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牛娃和他的茅草房,然后消失在密林深处。
牛娃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汗,衣服也少了一条布,瘫坐在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老虎回来报恩】
第二天一早,牛娃打算进山打猎。推开柴门准备出发,突然发现门口地上放着一个包袱。
牛娃四顾无人,这是谁的东西呢?怎么落在自己家门口了呢?他有心收到家里去又怕主人找回来,但是不管又怕被过路的人捡走了,思量半天竟不知如何是好。牛娃在门口守了一天,直到天黑也不见有人过来寻东西。牛娃只好把那堆东西收回家里去,提的时候包袱散开了,竟掉出一锭黄金来,还有几个馒头。牛娃一惊,这么贵重的物品竟然掉了都不知道?可见那人是多迷糊了,换做是我揣到怀里不知多金贵呢,怎会掉出?
牛娃一天没吃东西了,很饿,于是对着那几个馒头咽口水,但是不敢吃,那不是自己的东西,主人不在,他只是负责保管而已。所以他忍耐着,把包袱枕着睡了一夜。
早晨醒来赶紧跑出去看有没有人来寻自己遗失的物品,结果不仅没有看到人的踪迹,还在家门口的地上又发现了一个包袱。怎么每天都有人遗失东西啊?牛娃惊奇不已,莫非是山神爷爷给我送来的?
连着三天,牛娃都在家门口捡到包袱,有三锭黄金,还有十几个馒头,还有些米和面。牛娃始终找不到失主,也没有人来问他要过,他纳闷了好几天,还把馒头也吃了几个,黄金就一直放在头底下枕着。
直到第四天,牛娃特地半夜就醒来埋伏在篱笆墙根,想要搞清楚到底是谁给他留下那些黄金的。结果他看到了那只老虎,那只向他求助过的老虎,是老虎给他送来的黄金。
【黄金老虎的警世寓意】
牛娃和黄金老虎的故事不胫而走,很多人慕名前来打听来龙去脉,越传越神,后来直接传到了县太爷的耳朵里。故事已经变成了牛娃是百兽之王的恩人,所以老虎们都要孝敬他,会把那些贪官的不义之财叼走拿给牛娃。谁要是贪赃枉法就会被老虎吃掉,因为老虎通人性,听牛娃的话哩,牛娃可代表着那些穷苦百姓哩。
后来老百姓们给家里的男娃做虎头枕,虎头鞋,虎头帽,都是为了图个吉祥平安,也是为了保佑孩子健康成长。
今天很多地方依然还保持着这个传统,尤其是在农村,老人们还会给孩子做虎头枕,希望孩子一世平安,无灾无难。
民间有很多故事都是有警世寓意的,不是教导孩子要诚实守信,就是教导为官者要清廉。还有的教导人们要善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等。这些故事都寄予了人们非常美好的愿望,所以才能口口相传至今,多希望我们能把那些故事全都记录下来,以文字的形式传下去,那也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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