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天很静,不寻常的静。那小溪流水身似乎比平时要响亮的多些,风声也能清脆些。在这洞中,一位僧人在坐着闭目养神,在僧人的身边,躺着一位少女,她微微皱着眉头,缩着身子,眼睫毛忽闪忽闪的,投出一种楚楚可怜的气息。
“万俟尘,够了,我要带她回家。”
在这一片安静中,被一个男人的声音给打破了。僧人默默睁开眼睛,抬起头看了看那个黑衣男子,又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回道:
“请便……”
黑衣男子向那少女走去,将外套脱下,披在那少女身上。少女眉头微微一皱,嘴里默默的嘟囔着,像是不要叫谁走。僧人眉毛微动,黑衣男子将少女抱起,走了。
黑夜将两人的身影淹没,僧人挣了眼。看着他们走的方向,默默的看着,心里不觉的酸与苦。他起了身,收拾起东西,发现了那把扇子——是那少女令狐苍霜的。僧人拿起扇子,看了许久,收起了扇子,默默的走了。
第二天的早上,令狐苍霜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闺房里,在床头边躺着的是钟鳞。钟鳞穿着一袭黑衣,扎着高高的头发,高高的个子窝在床头边还真是委屈。那俊俏又透露出可爱的脸上写满了忧愁,眉头微皱。苍霜看着这样的钟鳞,不禁觉得十分可怜他。她的手轻轻拂过钟鳞的脸上,将钟鳞给自己披的外套又披给钟鳞。想了想,记起昨夜那个池子里的僧人,不禁想起了还有万俟尘那个人,便下了床,跑到厨房里拿了几个干粮,跑着就寻找昨日的路跑去。
这时的天还蒙蒙亮,天上微微下着小雨,令狐苍霜小步的在雨中奔跑着,她穿过那一片古木林子,又穿过那池子,随着记忆向山洞跑去。
当苍霜找到山洞时,剩下的只是一堆早已烧黑的木头,和那稀稀落落飘着的烟。苍霜喘着粗气,看着那堆柴火与那仅剩的稀稀落落飘着的烟,身上早已被那蒙蒙细雨给淋湿。
“他……走了吗?还是我……来晚了……”
苍霜默默的自言自语到,眼睛里不经觉得酸,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从她那双眼睛里划过脸颊。苍霜看着那堆早已烧焦的柴火,不仅想起昨晚的万俟尘:
“额……你清醒点了也不至于这么精神吧……”
万俟尘看着拉着他的令狐苍霜,道。
令狐苍霜拉着万俟尘,拿着扇子给他讲述着她从小到大的有趣故事,不经两人都喝起了酒来,万俟尘看着身边的这位奇女子,不经觉得她有趣了起来。令狐苍霜看万俟尘不说话了,便举起酒杯,对着万俟尘道:
“万俟尘,你是少林的僧人,今天你行走江湖能与我令狐苍霜相见,实属一个缘字。”
万俟尘也举起了酒杯:“好,干!”
万俟尘与令狐苍霜彼此都一杯全尽,令狐苍霜拉起了万俟尘的手,一边拍着,一边说道:
“万俟尘啊,我可羡慕你们这些能行走江湖的人了,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不像我,被捆绑在这个府里面。”
令狐苍霜将手往脸上一撑,投出一种忧郁的目光。
万俟尘将手放在了令狐苍霜的头上说道:
“我从小无父无母,就在少林寺长大,从小命运就已经决定了我要一辈子当一个僧人,不去与红尘之事有所来往,你说我与你谁会更无忧无虑呢?”
令狐苍霜叹了口气,望着那黑幕中的明月,默默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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