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类基本欲求的话题,自进化至今说起来总能引起我们的兴趣。毕竟,吃是生存之本,性是繁衍之基,所以被人关注也是理所当然。
男人关于Size大小和时间长短的话题也同样如此,他们坚信,这与其自身可以吸引到雌性交配的数量和可繁衍后代的数量有密切的关系。
希腊雕塑普遍会缩小比例我在《84%男人认为size长于平均值》一文中,使用了认知心理学卡尼曼关于自夸,以及积极心理学家塞利格曼的理论来解释过这种现象,但还没有触及到问题的根本。
根本问题就是,如果男性认为Size的大小关乎繁衍的话,如同孔雀的羽毛和某些鸟的尾巴一样,那么男性的尺寸,在经过数个演化世代之后,增加的长度应该到了无以复加的失控地步,比如拖在地上,或在腰上缠上几圈。但现实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并非如此。
戴蒙德在《性趣探秘》一书中,也提到了这种现象。人类比起与之相似的猩猩,基因只有2%左右的差异,然而即便不论猩猩比人的体型大不少,但大猩猩的那家伙平均只有3.18厘米,而猩猩是3.81厘米,而人类的平均居然是12.7厘米,可以说是超乎寻常地大。
有人解释说,长度有利于使用不同姿势,能够延长时间。说这话的人,大概没看过动物世界,雄性黑猩猩吊在树上的姿势让人自愧不如。而论时间的话,猩猩平均是15分钟,而人类呢?据说美国人平均4分钟!别给我吹牛一小时,人类的祖先在生存竞争中,哪怕用10分钟去做羞羞的事情,恐怕早就被埋伏在附近的对手吃了。
戴蒙德提到了两种理论用以解释这种现象,一个是费希尔的“失控选择”,另一个是扎哈维的“缺陷理论”,但没有特别细致说明在演化中,人类雄性器官是如何增长的。反而是道金斯在《盲眼钟表匠》中,特别用浅显的语言,将费希尔的演化数学模型解释的比较清楚。道金斯说的是非洲一种鸟,而我说这里将其用在了男人那鸟上。
费希尔的理论很简单,就是男人那玩意儿的长度由两个方面相互决定,动态增长。这个理论假设是女人拥有择偶的决定权,也就是说如果一个长过20厘米或短过2厘米的男性,如果没有女人愿意与之交配的话,他长或短的基因就不会遗传下来。
进一步,男性的长度不仅仅是由男性的基因决定的,还必须在女性的身体里,携带了喜欢男性长度的基因。如果女性没有这种基因,男性的长短就对于女性来说没有意义,性择就不会发生作用。
一开始,我们先假设早期的人类男性平均长度与猩猩无异,四舍五入就4厘米好了。有一个超过了4厘米的男人,刚好就遇见了携带偏好较长尺寸的女人,这两人的后代,无论男女,继承了父亲较长的基因还有母亲携带的偏好长尺寸的基因,只是孩子是男性的话,父亲基因呈显性,就是Size比较长,是女孩的话长大后也喜欢较大Size的男性,而体内父亲较长尺寸的基因则是隐性。
相反的情形也可以存在,就是低于平均值的父亲刚好遇到了偏好较短尺寸的母亲,道理也同上。用道金斯的话说,
任何一个个体,不论性别,都可能有使雄性制造某种特质的基因,以及使雌性偏爱那种特质的基因,不管那种特质究竟是什么。
在这样两种如影随形的基因影响下,人类演化势必会分为两种,偏高长的那一组逐渐越来越长,偏好短的一组越来越短。用工程电子上的术语说就是:正回馈。正回馈的模型就是几何级的增大,导致了男性的size要么缩小至无,要么长到无限大。
事实上,在自然界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必须有另外一种力量,将变大或变小的回馈机制拉了回来。这就是扎哈维的缺陷理论。
男性用在增长尺寸上的耗能,如果任其增长必定影响其他方面,比如奔跑时候会不方便,缺少了供给给脑子的营养。用机会成本的理论说,就是男性本来可以用在长脑子的营养上,却徒劳地为其长度增加到了0.01厘米。
最终,性选择和实用功能之间,男性的Size长度妥协到了一个均衡水平。但这个均衡是动态的,在进一步获取能量之后,人类雄性的平均长度才会越来越大,已经是我们近亲猩猩的3倍之多。
在两种作用于男性size的力量之外,还要考虑到男性夸耀自己长度所释放的信号。而且这种信号通常是在男人之间相互吹牛的时候表达,也就是说,这是要在作为潜在竞争对手的同性内,树立一种优势地位。但他们却忘了,所有的这些夸耀,不过是建立在假定女性会在意这一点上。
事实上,女性更倾向于看中男人的其他特征,比如有钱或者有脑子。一个女性大概对后代的期望,不是想让自己的孩子会有一个比较大的size,更可能是期望孩子有比较大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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