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在路上之火车内外

作者: 文言明语 | 来源:发表于2023-04-17 05:01 被阅读0次

    喜欢火车的呼啸声,更喜欢坐在窗口向外望。从家乡到呼市,一路上都是典型的内蒙古高原风光。来来往往,每一次每一处的风景都不一样,总是能唤起从前的记忆。

    春天乘坐它,外面一片欣欣向荣,山,一片青黛,一片浅绿色,醒目而提神。大片大片刚刚整理好的土地,或许已经种下了种子,阡陌纵横,孕育着无限的生机盎然。

    现在沿着铁路线又修了无数条柏油路和水泥路,运输更加方便,就连灌溉用的水渠都变得漂亮起来。偶尔会在田间地头看见十几只羊,就像训练有素似的,只在田边田埂上啃食着绿草,绝不会窜进田里祸害庄稼。

    夏天才是最让人欢欣鼓舞的,到处都是绿油油,把红柳挡住的严严实实,如果不去瞪大眼睛看,一定会认为整个沿线都是纯粹的绿色。成片成片的玉米和向日葵,绝对可以称其为青纱帐。我要寻找的是沙枣树,原来有很多,现在快要消失了。

    秋天就是丰收的喜悦,向日葵的头,沉沉的低垂着,特别是油葵,它们比原来的向日葵矮了一半,油葵籽也很小,看着它们,立刻就能想到从榨油机流出来的食用油,一种家乡的味道油然而生。

    冬天也很好啊!白茫茫一片,收割了庄稼,土地披上了洁白的冬装,一两只喜鹊在跳来跳去,不知道它们是在寻找实物,还是在巡视它们的地盘。黄河封冻,却给人一种强大的力量,那种厚积薄发的气势,就等时机到来了。

    从自治区首府呼市到我的家乡乌海,恰似从繁华落尽到荒凉,相反,从家乡出发,那就走上了一条通往美轮美奂景色之路。我喜欢看太阳照耀下的土地,可惜今天是阴天,有些扫兴,尤其是看见公路上疾驰的大货车,似乎都在拼命地追赶着时间。在火车上已经能感觉到速度了,这种你追我赶的劲头,是经济复苏的表现吧!

    把视线从外面拉回来,车上的人不多,7901次列车,就是从包头到乌海的,空座位很多,列车员不断地走过来走过去地兜售卧铺票,根本没有人响应。就连卖零食矿泉水的生意也特别清淡,总共四个小时,人又不多,生意不是很兴隆呀。

    隔着五六个座位,有两三个年轻人旁若无人地谈论着他们心中的女孩子,偶尔会引发一两声狂妄不羁的笑声。我去列车车厢的连接处抽烟时看了一下,都是二十来岁的孩子。外面看够了,车厢内没什么看头,只好斜靠着打个盹,养足精神就该到站下车了。

    隐隐约约闻到一股不和谐的味道,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这种细微的差别,如果不是像哟这样无聊的人,很难在意的。

    我确定这是有人脱鞋了,这种事情我经常能遇见。有一次就遇见了一个大妈,人长得不错,就是不顾旁边人的反对,强行把鞋脱了。那股怪味,让旁边很多人受不了,纷纷开始指责她,在一帮人的抗议下,最终这个大妈不再坚持,听话地又把鞋穿上了。

    这次的味道特别,应该是走廊的风起到了决定性作用。有风的时候,我们就能闻到不是很明显的味道,没有风的时候,一切正常。借着去走廊抽烟的机会,我数了数,竟然有四个人脱掉了他们的鞋子。

    肯定有人的嗅觉和我一样,因为我去抽烟的时候,有两个年轻人勇敢地站出来,严厉地告诫了那四个脱鞋的三男一女。因为年轻,又是人高马大的,那四个人没有敢说别的,乖乖地做回了正常。我想,随着人们的素质不断提高,以后这种事一定会杜绝的。

    我的双脚踏上了家乡的土地,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好巧不巧,在我迈出第一步时,太阳居然出来了,耀眼夺目的光芒,让我一时无法适应,有些恍惚,有些睁不开眼。不过,倒是很温暖的。

    出站口还是没有维修,崎岖不平坑坑洼洼,出租车司机大声叫着在揽客,海南棋盘井的路线有漏洞,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司机跑这条线。

    办事的人排着长队,维护秩序的保安跟我聊天,细数着队伍里人员的数目,然后用他最牛的计算能力进行了有理有据的判断,说我可以回家明天再来。因为等到轮我时,工作人员已经下班了,得不偿失。

    招手拦了个出租车,朝着家的方向飞驰而去。我又见到了家乡的山山水水,又可以见到老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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